她抬眸,看见一个五官娇小,眼神无辜,浑身一股弱柳扶风气质的女孩站在自己面前。明明没见过面,但白南枝就是那么肯定:“你是……江吟?”“是我,简小姐。”白南枝盯着她,忽然又问:“你昨天没事吧?”江吟低着头,一副害怕的神情:“我没事,昨天只是去散散心而已,没想到林总会派李总助去找我,对不起简小姐,我没有想要打扰你们订婚。”白南枝愣了愣,刚要说话,身后又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顾若亭开完会回来,
白南枝坐在床上发呆,顾若亭却不知何时已经从浴室出来。
看见她手里拿着他的手机,他眼神一变,大步走来。
“谁让你随便动我的东西!”
白南枝一滞,她从未从顾若亭口中听过如此冷漠的语气。
“抱歉,我只是看到有新消息……”
没等她说完,顾若亭已经抽走手机,看到助理发来的信息,白南枝看见他舒了口气。
他快步离开卧室,再次拨通了助理的号码,仿佛一行文字还不够确定江吟的安全。
寂静的房间里,白南枝怔在原地,心里有一股酸涩在肆意蔓延。
所以,在跟自己的订婚典礼上,他全林都在担心想着另一个女人吗?
这一晚,白南枝睡的并不安稳。
一直在零零碎碎的做梦。
先是梦到十六七岁的顾若亭在月光下红着耳朵磕磕绊绊和她告简;又是梦到顾若亭亲密缠绵的抱着江吟亲吻;最后梦到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待在国外,大片大片的吃着抗抑郁的药片,咳得满手是血的样子。
最后,白南枝一身是汗的从梦中醒来,才发现早已天光大亮。
身侧无人,顾若亭早就去公司上班了。
她红了眼眶,伸手摸了摸身侧,以前,顾若亭每天早上起床,都要吻着她的脸跟她说早安的,可自从她回来后,他一次都没有说过。
白南枝收拾好床铺后便起了床,为了不让自己再胡思乱想,她花了一上午的时间把家里上上下下都打扫了一遍。
眼看着快到中午,她才走去厨房做了几道饭菜,装在保温盒里带去了林氏集团。
集团内,到了他办公室白南枝才知道知顾若亭在开会。
她不想打扰他,便打算坐在总裁办外面等他回来。
只是刚坐下没多久,白南枝便看见一只细长的手臂伸在自己眼前,递来一杯水,“简小姐,请喝水。”
她抬眸,看见一个五官娇小,眼神无辜,浑身一股弱柳扶风气质的女孩站在自己面前。
明明没见过面,但白南枝就是那么肯定:“你是……江吟?”
“是我,简小姐。”
白南枝盯着她,忽然又问:“你昨天没事吧?”
江吟低着头,一副害怕的神情:“我没事,昨天只是去散散心而已,没想到林总会派李总助去找我,对不起简小姐,我没有想要打扰你们订婚。”
白南枝愣了愣,刚要说话,身后又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顾若亭开完会回来,就看见江吟卑卑怯怯的站在白南枝面前,他心头一紧,立刻走过去,将江吟护在身后,厉声对白南枝道:“你来干什么?”
这样下意识保护江吟的姿态,让白南枝瞬间僵住。
几秒后,她才从身后的袋子里拿出保温盒,静静道:“我做了点吃的,给你来送过来。”
顾若亭一怔,有些意外的看着那保温盒。
但白南枝没再看他,留下保温盒后,便转身离开。
走出林氏集团大门,她的脸色已经苍简,胃部更是隐隐传来一阵疼痛。
得抑郁症这几年,身体总是各种并发症来回折磨她,但白南枝都已经习惯了。
可最让她心痛的,是顾若亭刚才的态度。
想着想着,她忽然开始猛烈的咳嗽,白南枝赶紧拿手捂住嘴。
这时,一只手从身后拉住了她的手臂。
白南枝回头,看到顾若亭跟了出来,他呼吸有些急促,显然跑得有些急,“对不起,我只是怕你听了一些风言风语,闹出误会,在公司闹大不好看。”
白南枝心中苦笑。
顾若亭啊,可是你知不知道,你下意识的动作分明是怕她受到一点伤害。
半晌,她只问了一个问题:“顾若亭,你还爱我吗?”
顾若亭一怔,低眸回答:“爱。”
明明听到了想听的回答,白南枝心里的涩意却没有半分消减,她挤出一抹笑,“那就好,回去上班吧。”
见白南枝不像生气的样子,顾若亭这才放下心来,转身回了公司。
而身后,白南枝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她摊开方才捂嘴的手。
展开一看,上面有着零星的鲜红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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