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事情不对,路雪尧立刻给林聪打去电话。林聪挂断了好几次,最后终于接通:“喂?”路雪尧性子泼辣,劈头盖脸的骂:“林聪,你把我女儿怎么了?亏我那么相信你,你是禽兽吗?!”林聪也没有遮遮掩掩:“陪个酒,十万,你女儿镶金边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要她干什么。事儿没成,李老板把我骂了一顿,合作也搅黄了,我他妈现在还火气没地儿撒呢!”路雪尧恨得牙痒痒,但这时候她还没忘了钱:“我女儿遭了这么大的罪,钱呢?!”
她迅速低下头,不敢跟他对视。
西装外套给了她,陆时颂身上只余一件白衬衫,这里的暖气很足,他似乎有些热,衬衫袖口挽起,露出了一截结实的手臂,手腕上价值不菲的手表压不下他的风头,只配做他的陪衬。
七年了,他早已褪去了少年时的清瘦,如今,只有成熟男人的坚实可靠。
见他没有按电梯的想法,徐楠初费劲的走到电梯前按下了按钮。
她没力气久站,顺势靠着墙默默感受社死。
看着电梯楼层缓缓变换,她只感觉时间流逝得太慢。
终于,‘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了。
她几乎是窜进去的,默默祈祷陆时颂不要跟上来。
偏偏,他跟上来了。
比起宽阔绵长的走廊,电梯里的空间封闭逼仄,让她更加难受。
两人各居一角,空气安静得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徐楠初没忍住,偷偷的瞄向陆时颂。
他手插在西裤口袋,透着几分冷冽、玩世不恭,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
即便是侧脸,也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她忘记了收回视线,陆时颂丝毫没给她留面子的意思:“看够了么?”
徐楠初窘迫的垂下头:“不好意思……”
陆时颂是在三楼下的,他似乎今天也巧合的跟人在这里吃饭。
分别时两人谁也没说话。
到了一楼,徐楠初嗅到了从大门口吹进来的夜风,她拖着无力的双腿快速逃离,再也不想在这里多呆一刻。
门外,陆时颂的保镖在车前等着:“陈小姐,少爷让我送你回去。”
徐楠初有些意外,不等她提问,保镖已经替她打开了后座车门。
她犹豫两秒,开口拒绝:‘谢谢,不用了,我自己打车。’
她哪里还有脸坐陆时颂的车?
保镖目送她远去,没有阻拦,只是跟陆时颂汇报了一声。
电话那头,陆时颂语气淡然:“随她。”
——
打车回到酒店,徐楠初忍着立刻质问母亲的冲动,先冲进浴室洗了个澡。
回想起李老板身上令人作呕的味道,她就一刻也不能忍。
路雪尧为了等那笔钱,一直没睡,在浴室门口不住的询问:“钱呢?钱给你了吧?”
徐楠初实在受不了,打开门把被撕烂的裙子扔在母亲跟前:“你是我亲妈吗?!路雪尧,你为什么把我生下来?不喜欢我为什么要生我?既然把我生下来了,为什么又要这样折磨我?!”
路雪尧一时没反应过来:“你干嘛?我只是问你钱有没有收到,你干嘛这么大的火气?”
徐楠初没哭,过去的那些年,早就把她的眼泪流干了。
她忍着心里的委屈和怒火:“林聪是你的老同学?你伙同老同学卖自己的女儿,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路雪尧整个人怔住:“你说什么?林聪把你怎么了?”
徐楠初懒得说那些恶心的事,‘砰’的把浴室门关上,狠狠的搓着身上每一寸肌肤。
意识到事情不对,路雪尧立刻给林聪打去电话。
林聪挂断了好几次,最后终于接通:“喂?”
路雪尧性子泼辣,劈头盖脸的骂:“林聪,你把我女儿怎么了?亏我那么相信你,你是禽兽吗?!”
林聪也没有遮遮掩掩:“陪个酒,十万,你女儿镶金边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要她干什么。事儿没成,李老板把我骂了一顿,合作也搅黄了,我他妈现在还火气没地儿撒呢!”
路雪尧恨得牙痒痒,但这时候她还没忘了钱:“我女儿遭了这么大的罪,钱呢?!”
林聪早就不耐烦了:“钱钱钱,事儿没成我给你什么钱?”
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路雪尧不死心的再打过去,已经打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