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弹琵琶。”姜梨刚松了口气，便感觉到男人的额头重新抵了上来，被烟染的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亲一下，放你走。”姜梨倒吸了一口凉气。项野危险的眯起眸子，捏着她下颚的手不自觉重了两分，笑着打趣道。“怎么还没复明呢，这就嫌弃上我了？”“不是！”姜梨摇头。项野捏着她又往前拉进了几分，“那就快点，亲完，给你拿琵琶。”两个人一时间都没了动作。空气都静的可怕。最终，姜梨妥协，伸出手，小心翼翼触上男人的脸颊。
听见小瞎子的话，项野心脏猛的一颤。
抓紧姜梨肩膀的同时，身子朝着她的方向探着。
半曲着腿，干脆直接跪在了地上。
项野大概把这辈子所有的耐心都用在了小瞎子身上，他皱着眉，轻声劝慰。
“梨梨，不要给自己这种心里暗示，你只是暂时性失明，迟早会看见的。”
姜梨落寞的摇了摇头，“可是我到现在还是看不见。”
每年她都会去复查。
每一次医生都会这么告诉她。
只有她清楚。
这双眼睛是好不了。
姜梨看不见项野的表情，怕他接受不了，第一次将两个人的关系摆在明面上说。
“项野哥哥，如果.....如果你接受不了我一直是个瞎子，你可以拒绝联姻。”
她怎样都可以。
真的没关系。
项野咬了咬后牙槽，冷声道，“谁说我要毁约？”
姜梨猛地抬头。
“我若嫌你是个瞎子，当初也不会把你抱回家！”
男人声音很低。
姜梨却听的耳朵发烫。
项野松开握着她的肩膀的手，转而覆在她的手背上。
相较他的手掌，姜梨的手小太多了，被他大手一攥，就被抱在了掌心。
项野看着她，轻声道，“姜梨，我不毁约，也不嫌弃你是个瞎子，你也别嫌弃自己。”
“你是姜梨，是项野的未婚妻，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标签。”
他说完，观察着小瞎子的反应，声音又轻了许多。
“琵琶你想弹就弹，不想弹我们就当装饰品。”
“想外婆了，我带你回老家。”
“想老油条了，我们就去买进口的猫粮一起喂它。”
项野说着，朝着卧室的方向看去。
活了三十一年，他这辈子还没对谁发过誓，第一次对着面前的小瞎子。
郑重其事道，“我向你保证，床头柜上的萤火虫一直都是亮的，若是哪天你恢复视觉，你第一眼就可以看见它。”
许是上一次回老家，姜梨已经将眼泪哭完了。
听见男人的话，她睫毛抖了抖，抬起头用无神的眼神望向他。
声音忍不住的发着颤，“你不用.....”
她话还没说完，下巴被男人捏住，往前拽。
两个人的距离顿时缩短。
距离近的，都能感受到彼此呼出的热气。
项野眯着眸，看着近在咫尺的小瞎子，声音很低，染着笑意。
“怎么？我都没嫌弃你是个小瞎子，你还嫌弃上我了？”
“我没有.....”姜梨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项野偏偏不如她意。
姜梨往后退，他就往前进。
直到两个人额头抵在一起，说话时，两个人的唇还会轻轻触碰。
这才满意道，“最好没有。”
“我项野认定的人，这辈子都跑不了！”
最后一句话，男人咬字极重。
姜梨感觉气氛有些微妙，咽了口口水，连忙转移话题，“我想弹琵琶。”
项野拇指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剐蹭着她的下颚。
听见她的话，维持姿势没动，瞥了一眼沙发上的琵琶。
“好，弹琵琶。”
姜梨刚松了口气，便感觉到男人的额头重新抵了上来，被烟染的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亲一下，放你走。”
姜梨倒吸了一口凉气。
项野危险的眯起眸子，捏着她下颚的手不自觉重了两分，笑着打趣道。
“怎么还没复明呢，这就嫌弃上我了？”
“不是！”姜梨摇头。
项野捏着她又往前拉进了几分，“那就快点，亲完，给你拿琵琶。”
两个人一时间都没了动作。
空气都静的可怕。
最终，姜梨妥协，伸出手，小心翼翼触上男人的脸颊。
确定好方向，朝着那边探着。
项野看着一点点朝自己靠过来的人，喉结滚动，忍不住凑了上去。
姜梨原本是想亲男人脸颊，突然感觉自己的唇被人含住了。
迷茫的睁开眼。
项野只是轻轻触了一下，便分开。
见小瞎子没闪躲，这才摁着她的脖颈，重新吻上。
相较上一次在老家接吻，项野显得更加急躁。
从浅尝到深入。
最后干脆把人抱在自己怀里亲。
姜梨感觉自己身子腾空而起，下一秒便落入男人怀中。
项野抱着人，一边吻着一边往旁边沙发倒。
甚至不满于只是仅仅接吻。
想要更多的触碰。
男人掌握tຊ了所有的主动权，吻的又凶又急，小瞎子吃不消。
不到一会儿，就感觉脑子缺氧眼眶泛着泪花。
姜梨没忘记她在讨要什么，趁着男人转移阵地，急促呼吸的同时，伸手拽男人的短发。
“项野！”
她明明用了很大的力气在喊男人，声音从口腔中飘出来，却娇的不像话。
项野抬起头，在她唇角又啄了一下，问道，“怎么了？”
姜梨动了动被压麻的身子，“弹琵琶。”
项野看着被自己吻的两腮泛红的小瞎子，沉了口气，压下在身体翻腾不止的躁意，这才将人重新拉坐起来。
项野靠在沙发上做深呼吸，姜梨坐在他身旁猛喘气。
两个人足足沉默了五分钟。
项野这才起身去拿琵琶。
一上午，姜梨也不干别的。
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琵琶弹。
刚开始，她弹的很吃力，即便那些谱子已经磕在记忆最深处，但长时间不弹琵琶，指尖压的音阶不是特别准。
时不时会突然顿住。
以前她弹的最熟练的一首曲子，现在光一小节她就得停顿个三四次。
项野怕她受打击，往她嘴里塞水果，还不忘出声安抚。
“别急，慢慢来。”
姜梨维持着抱琵琶的姿势没动，而是转过头望向他。
虽然那双大眼睛无神，被盯住的一瞬间，项野还是紧张的倒吸了口气。
“怎么了？”
姜梨垂下头，将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
伸着手往他面前送。
“你给我塞的是蓝莓。”
“........”
项野蹙眉，低头去看，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紧张的，给小瞎子一直喂蓝莓吃。
他从姜梨手中捏走蓝莓，连忙都给她杯子。
“我没注意，是不是酸到了？”
姜梨喝了水摇了摇头，似乎很开心，两只眼睛都弯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冷了，这个时候的蓝莓不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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