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一刻,她终于清醒的意识到……随着乔言心的回归,那个曾经承诺他,会保护她一生的男人,已经被别人抢走了。或许,他真的没有和乔言心有超越朋友的关系,可是他的心,却早已经向乔言心偏移了。两行清泪,从林稚脸上滑落。她打开手机,订了一张去往巴黎的机票。此时,婚礼倒计时:2天。……次日一早,陆泽衍回了家。他回家的时候忧心忡忡,像是一只竖起了所有防备的刺猬,等着林稚的指责与怨愤。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林稚浑身都痛得厉害。
她艰难的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空荡荡的。
两行清泪,从眼尾留下来,渗透到鬓角,带着浓浓的苦涩。
她的孩子,还没有降生,就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她独自办了出院手术,离开时,遇到了陆泽衍的同事。
对方眼里满是同情,小声问:“陆医生呢?他怎么又没有陪你啊?”
那个‘又’字,像是一根针,扎进了林稚心中。
痛苦的记忆在她脑海中回荡。
林稚想起了他离开手术台的背影,想起了被未婚夫丢下的恐惧与无助。
当时的她,对那样的感受十分陌生。
可现在的她,竟然已有几分习以为常了。
林稚独自回了家。
屋子空荡荡的,她的心像是被戳了一个大窟窿的窗,凛冽的寒风将她吹得遍体生凉。
她给陆泽衍打了一通电话,她想告诉他:就在他选择乔言心的那刻,他们的孩子已经死掉了……
可是,电话响了很久很久才被接通。
她还来不及说话,就听到了陆泽衍低落的声音:
“小稚,我真的走不开。”
“言心在浴室割腕了,我才把她送进医院。”
“她状态很不好,我怕现在走,她会出事……”
林稚忽然打了个哆嗦。
她捂着自己的小腹,想着自己两次上手术台的惊恐与慌张,想着孩子在她身下化作一滩血水的绝望……
痛苦如同潮水一般向她用来,她也想要在他宽阔温暖的怀抱里,跟他倾诉她的苦难与痛苦。
可是,他对此丝毫不关心。
他说,他怕乔言心出事,可他却从来不怕她会不会出事。
甚至,从他离开之后直到现在,他都不曾主动问候过一句,她怎么样了?
大概是林稚的沉默,让陆泽衍感觉到了不妥。
他放软了语气:“我已经通知她父母过来了。守完这一夜,我就回来陪你好吗?”
林稚一言不发,挂了电话。
直到这一刻,她终于清醒的意识到……
随着乔言心的回归,那个曾经承诺他,会保护她一生的男人,已经被别人抢走了。
或许,他真的没有和乔言心有超越朋友的关系,可是他的心,却早已经向乔言心偏移了。
两行清泪,从林稚脸上滑落。
她打开手机,订了一张去往巴黎的机票。
此时,婚礼倒计时:2天。
……
次日一早,陆泽衍回了家。
他回家的时候忧心忡忡,像是一只竖起了所有防备的刺猬,等着林稚的指责与怨愤。
可他没想到的是,林稚并没有这么做。
她穿着宽松的家居服,窝在沙发上,见他回来,也只是轻声说了一句:“回来了啊。”
陆泽衍有些错愕,轻轻点了点头。
他小心翼翼的坐在单人沙发上,清了清嗓子:“昨天晚上,我真的是因为担心她的安全,才留了一晚的。”
说着,他将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
上面是他和乔言心的短信页面:
字字句句,都是乔言心的忏悔与挽留。
他一直没回信。
林稚并没有细看,只是对他说:“没事就好,无论如何,总归还是生命最宝贵。”
说完,她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继续看电视。
陆泽衍仍有些惴惴不安,但是他自认为,已经给过了解释,也不再一味讨好林稚。
当天傍晚,林稚亲自下厨,做了很大一桌的菜。
直到这一刻,陆泽衍才卸下了防备。
饭桌上,他主动给林稚夹菜,又想要给她解释:“关于言心的事情,我……”
他话还没说完,林稚给他夹了一颗丸子,塞进他嘴里。
“别说了,先吃饭吧。”
陆泽衍怔怔的看着她,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回了原位。
两人在家里呆了一整天,直到当天晚上,按照婚礼习俗,陆泽衍不能跟她同住。
他看着平静的林稚,忽然发觉这段时间她真的瘦了很多。
下颌更尖了,唇也有些失血的苍白。
原本合身的衣服,此时穿着空荡荡的,像是大了一大圈。
“我今晚先住回去了。”他摸了摸她柔软的发,轻声说:“明天一早,我就来接你。”
林稚抿了抿唇,勉强笑了一下。
陆泽衍看得出来,她的笑容下,似乎隐藏了别的情绪。
像是不舍的眷恋,像是强忍的哀伤。
他心头忽然一痛,忍不住对她说:“或许这几天,我有些事情让你觉得失望。但是小稚,我从来没有对我们的婚约有过丝毫的犹豫、迟疑。”
“前几天我晾着你,是我的不对。”他眼神中带着愧疚:“等明天之后,你想怎么罚我都可以,好吗?”
他对她说:“别憋在心里。”
林稚眼中带着泪。
她扑进他怀里,很紧很紧的抱着他。
这是她爱了整整三年的男人,是她曾经想过要托付终生的丈夫,是她想过要白头到老的爱人。
她抬起头,在他唇侧落下一个吻。
“早些回去吧。”她说。
陆泽衍一颗心,酸涩的揉成一团。
“我晚些再回去吧……或者明天接亲之前,我再从这里过去?”
他天真的说着傻话,似乎真的不愿承受片刻的分离。
林稚摇了摇头:“别说傻话了。”
“回去吧。”她摸了摸他眉眼俊朗的脸,眼神中满是眷恋。
她笑着,也学着他那样,温柔的、诚恳的语气,撒了一个谎:
“我等你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