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样,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吗?”从前那把慢慢割裂她心肺的刀,如今终于也被送进了宋景晏的心脏。一刀致命,痛感剧烈。他知道,所以他一句话都反驳不了。宋景晏手松了片刻,温时容挣动,又被他抓紧了。她忍无可忍地抬起来脸,露出一双饱满的泪眼。温时容当然希望有人能爱她,只爱她,最爱她,也当然希望,自己付出的爱能有着落。“你是怎么教我的,宋景晏,你忘了吗?你说,人不该奢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宋景晏从前从不会这样失态。
什么脾气、什么质问,从未在他身上出现过。
他向来善用暗刀,逼人不见锋芒,从不给人留下话柄。
温时容抵着他的肩膀,忍无可忍地说道:“他要攀谈,那又怎么了,我相信他,他和人扯上关系也是为了公司更好的发展。”
昏暗的包房内,只有门的那一线缝隙透过来些光。
打在她苍白的脸上,宋景晏看见她冷静又不肯退让的眼神。
好像和他划清了一切关系,所有事情和他无关一样。
这将宋景晏计划好的循循善诱全然推翻,变成一句简单直白的命令:“温时容,和他解除婚约。”
温时容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用一种觉得他不可理喻的眼神看着他。
她不肯低头,直直和宋景晏对视着,一字一顿地说:“宋景晏,你只是一个,和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小舅。”
宋景晏捏住她的脸,颇有些咬牙切齿。
“前面有一个苏奕白,现在是你的小未婚夫,在男人的事情上,你是一点记性都不长吗!”
就算情绪上头,他也和以前没什么不同。
温时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和关舟迟的流言蜚语是怎么走向未婚夫妻的阶段的。
可她也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宋景晏一定要替自己试探什么。
一开始是苏奕白,现在是关舟迟。
他非要把她放在天秤的另一边,再用结果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她就是不重要的那一个。
其实温时容一直都知道,自己就是在无数次抉择中被放弃的那一个。
在病痛中毅然决然自杀的母亲,在新妻子和女儿中选择了新妻子的父亲。
最后,她以为能一直属于她的家也不再是她的。
唯一爱了十年的人,不动声色地推开她,看似无法跨越的伦理鸿沟,被他亲手加宽。
再也无法逾越。
温时容感觉到从骨头缝里发散出的寒意,时时刻刻提醒着她刻在灵魂深处的伤口。
无法忽视,无法愈合。
她是planB,是次等的选择,那又怎样呢。
难道她这些都不配得到吗?
“我知道,你全都展示给我看了。”
她声音颤抖,努力压抑着自己身体里激动的情绪:“但是你忘了吗,你又是怎么对我的,宋景晏,我那么多年的喜欢,你是怎么让我死心的,你忘了吗?”
“现在这样,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吗?”
从前那把慢慢割裂她心肺的刀,如今终于也被送进了宋景晏的心脏。
一刀致命,痛感剧烈。
他知道,所以他一句话都反驳不了。
宋景晏手松了片刻,温时容挣动,又被他抓紧了。
她忍无可忍地抬起来脸,露出一双饱满的泪眼。
温时容当然希望有人能爱她,只爱她,最爱她,也当然希望,自己付出的爱能有着落。
“你是怎么教我的,宋景晏,你忘了吗?你说,人不该奢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现在也就想抓住手上能抓住的东西,追求可以得到的东西,这又怎么了?”
宋景晏恨不得回到数年前,她还只是稚嫩的小姑娘,只能依偎着他取暖。
可如今,温时容早不是当年那个脆弱的小女孩儿了。
温时容感觉自己的腰身被骤然箍住,下巴被捏住,人像被向上提起。
下一瞬,宋景晏的气息极具侵略性地袭来。
他狠狠地吻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