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大学时,傅怀景躺在她膝上:“我们时漾身上的味道真好闻,还好是独属于我的。”她恍惚笑道:“闻不腻啊?”傅怀景起身埋在她颈间:“闻不腻啊,无论你身上是什么味道,十年、二十年、五十年……哪怕一辈子我都闻不腻。”傅怀景从高中就很喜欢她身上的味道,说在她身边就有安心的感觉。其实那只不过是喝了几年中药下来,被焖进的草药味。在爷爷去世后,再也没人尽心尽力的熬药给她调养身体,身上的那股苦涩药草味也渐渐消失在了回忆里。
车子启动,孟时漾人有些昏沉,思绪也随着窗外的景色逐渐飘远。
她想起大学时,傅怀景躺在她膝上:“我们时漾身上的味道真好闻,还好是独属于我的。”
她恍惚笑道:“闻不腻啊?”
傅怀景起身埋在她颈间:“闻不腻啊,无论你身上是什么味道,十年、二十年、五十年……哪怕一辈子我都闻不腻。”
傅怀景从高中就很喜欢她身上的味道,说在她身边就有安心的感觉。
其实那只不过是喝了几年中药下来,被焖进的草药味。
在爷爷去世后,再也没人尽心尽力的熬药给她调养身体,身上的那股苦涩药草味也渐渐消失在了回忆里。
孟时漾搂着傅怀景的脑袋,轻声问:“傅怀景,我们会有一辈子吗?以后你总会碰到更好的。”
少年傅怀景抬起头,露出那双亮晶晶却只盛了她的眼睛:“会啊,因为我的最好只有孟时漾。”
后面发生了什么孟时漾都记不太清了,那一段记忆就像是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直到被手机铃声吵醒,孟时漾才从靠着的车窗上醒来。
原本她还讶异傅怀景会那么快回来发现,定睛一看来电是一个陌生号码。5
“孟时漾,是我。”
她接起还没说话,那边先一步打了招呼。
余不言熟悉的腔调高高的,却含着温柔:“没想到衣服你真的叫跑腿来送啊,也不打算请我吃顿饭?”
孟时漾轻咳了两声:“学长,你突然打电话不是为了这个吧?”
“真是哄不住你。”他在那头小声叹了口气,然后道,“我有几个专攻胃癌方面的专家朋友,最近他们正好有空,你的病要不再让人家帮你看看?”
孟时漾只觉得暖意涌上心头,明明和余不言这么多年没联系,不过只见了一面男人就把她的事记在了心上。
但她只能拒绝:“学长的好意我心领了,还是算了吧,而且我今天就要去南京了,北京以后我不回来了。”
孟时漾不想要什么虚妄的希望,以她现在的情况最多就再活一个月。
电话那头先响起来的是一阵杂乱东西落地的动静,紧接着听筒仿佛炸开:“你要去南京?什么时候?高铁还是飞机?”
车外已经能看到远处机场高大建筑的阴影。
孟时漾道:“一小时后的飞机,怎么了,你不会以为我在骗你吧?”
“孟时漾,你等着我!”
说完,男人就挂断了电话。
到达南京机场时是晚上七点半,北京到南京直飞不过两个小时。
也许是内心轻松,孟时漾这一路上除了嗜睡倒也没什么不适。
机场的大厅出口,四散零散排了接机的人,或是举着横幅,或是翘首以盼。
女孩没带任何行李,只把自己裹进了加厚的羽绒服里,拉低毛绒帽,在一众扫视的目光里尽量显得不那么格格不入。
“孟时漾!”
不那么嘈杂的接机厅内,一声名字的呼唤叫住了她。
一大捧要撑出包装纸的向日葵出现在孟时漾面前,紧接着是细碎温软的微卷脑袋探了出来。
余不言脸上泛了得意的笑:“等你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