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或许看得清她眼里的压抑,念了句佛号:“施主放宽心,若你的灵魂留在此处,他在那个时空便遇不到你。”“他的生命线里,不会出现施主的名字。”杨桦雪一怔,眼中似悲哀,又似喜悦,她喃喃道:“我已经成功了一次,会成功更多次的,我一定会回到我们曾相爱的时空。”就这样,她忍着魂裂之苦,锥心之痛,尝试了一次又一次,终于在某个时间点,踏入了一片虚无。靳洲禾看着她一点点白下去头发,看着她因为痛苦日益苍老的容颜,泪不自觉的流下来。
红叶纷飞的树下,靳洲禾与身着僧袍的老人相对而坐。
靳洲禾看着他那张跟现代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心里的疑问不断冒出。
“你到底是谁?”
“你出现在我们身边,到底有什么目的?”
住持双手合十,轻轻摇头:“施主,我没有目的,之前,是你执念动天,如今,是她拼尽一切,你们早晚会相遇,无论何时,无论何地。”
靳洲禾不语,只是端着酒杯往嘴里灌了一杯酒,温热的酒液,从喉间一路滑进胃里,带起阵阵灼烧。
他喃喃自语:“相遇又能如何呢?错过的东西,永远都回不到当初了。”
住持慢慢开口:“施主可要看看她是如何过来的?”
靳洲禾抬头看着她,只见住持朝他的额中心点了一下,靳洲禾眼前的景象倏然变了。
这是一片现代的海边,浪花阵阵,细沙绵密,空无一人。
只有杨桦雪与住持站在那里,面前摆着一道道看上去古朴的物件。
杨桦雪面容死寂,淡声问:“这些东西,够了么?”
这是她的第三次寻魂,因为前两次寻魂一无所获,她有了很多科学查不出来的怪病。
可她没管那么多,杨氏那么大的集团,购置这些寻魂道具却仍感吃力。
已经有股东在抛售手里的股票了,偌大的杨氏,转瞬就风雨飘摇。
而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站在住持面前,满脸虔诚的开口:“大师,开始吧。”
住持目露怜悯:“施主,在这样下去,还未找到他,你就要归西了。”
杨桦雪眨了眨眼:“我不怕,反正没有他的世界,我活着,也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住持点燃了一枚熏香,扔进了火盆中。
杨桦雪‘噗’的一下吐出一口血来,她那样冷淡的一个人,冷的脖颈上青筋直冒,紧紧捂住胸口。
她一步步往前走,整个人都在发颤。
不知道过了多久,杨桦雪倏然转头:“大师,我看到了他!”
随即,她又落寞的低下头:“他回到了原来的时空,可是他看不到我。”
或者说,那个时空的靳洲禾,看到的她,不是她了。
住持或许看得清她眼里的压抑,念了句佛号:“施主放宽心,若你的灵魂留在此处,他在那个时空便遇不到你。”
“他的生命线里,不会出现施主的名字。”
杨桦雪一怔,眼中似悲哀,又似喜悦,她喃喃道:“我已经成功了一次,会成功更多次的,我一定会回到我们曾相爱的时空。”
就这样,她忍着魂裂之苦,锥心之痛,尝试了一次又一次,终于在某个时间点,踏入了一片虚无。
靳洲禾看着她一点点白下去头发,看着她因为痛苦日益苍老的容颜,泪不自觉的流下来。
此刻,他额中戏再次传来一点温软。
眼前画面再度一转,靳洲禾陡然睁大了眼睛。
他看着靳父和靳芮琪坐在桌前,父子俩其乐融融的跨年,窗外是不断升腾的烟花,屋内是一片喜庆颜色的红。
厨房里走出来一个男人,容貌跟他有七分相似,他笑吟吟的:“姐,汤好了,你来端。”
“好!”
住持低声开口:“施主,你们二人身处不处于自己的时空,才会改变周围人既定的结局。”
“只有你们回了正轨,他们才能回归正轨。”
“一念缘起,一念缘灭。”
山风将靳洲禾的脸吹的冰冷,可他站起身,笑的释然。
“多谢大师,指点迷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