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泱顿了顿,伸手接着抓起了中间的扑克。忽地一条柔软从旁边落,被扔到了自己腿上,她垂眸一看,是条毯子。季如泱抬眸。只见商知砚依然低头专注地整理着扑克,好像刚才的举动只是不经意而为。她将毯子盖好,“谢谢小叔。”商知砚淡淡嗯了声。这把商知砚当了地主。商然抓着扑克满脸兴奋,双眼熠熠生辉。轮到她出牌时她更是亢奋异常。“来来来,对三!”啪地一声扑克牌打落在地。那架势,不是俩王都对不起她的气势。
商然一路跟上季如泱到了卧室。
季如泱正在收拾行李,听见脚步声她转头商量,“咱俩睡一个屋吧。”
商然迟疑了一秒,“这么多屋,咱俩就非得挤一间吗?”
季如泱总觉得自己睡不踏实。
在商知砚没找到女朋友之前,她看他就像看个炸药,随时有可能在自己身上炸开。
她想了想,“嗯,离不开你。”
商然眉头紧锁,嘴角也一阵抽搐。
她微微退了一步,“我…性取向是男。”
季如泱也不管她同不同意,直接把她俩的东西全部倒出来,件件摆放在屋内。
生怕她去了别的屋。
商然看她这副样子也没再说什么。
算了,住一起就住一起吧。
自从季如泱谈恋爱以后,她们俩倒是挺久没躺在同一张床上了……
两人倚在屋里的小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季如泱心不在焉地正聊着微信。
商然见她半三不四的,好奇凑过头来,看到屏幕上方的备注吓了一跳。
她不可置信发问:“月老?你要找对象?”
季如泱头扎进屏幕里聊得热火朝天,她头也未抬淡淡回了声:“给你小叔找。”
商然更惊愕了,她一阵磕巴,“我我我小叔知道吗?”
商知砚?相亲?她怎么听怎么觉得这是两个互不搭边的词。
季如泱摇头:“不知道,给他个惊喜。”
开玩笑,要是那男人自尊心上来了说什么也不用帮忙,那自己不是白折腾了吗。
她就要先斩后奏。
商然也想了想。
也是。刚以为自己多了小婶婶,回头就被告知那女的原来结婚了。
确实是个不小的打击,再找一个淡化痛苦倒也没问题。
商然接受了:“回头找到了发我把把关。”
她看季如泱应了声也没再问下去,只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换了个话题。
“对了,魏子昂那玩意出来了你知道吗?”
季如泱拿手机的手顿了两秒,俄而接着滑动,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不知道,早把他删了。”
商然点了点头,“我前段时间看他发朋友圈,这才想起来忘把他删了……”
“发了什么?”
商然看着猛然抬头的季如泱,神色满是恨铁不成钢。
她眉头一蹙,“你不会还对他念念不忘吧?”
季如泱冷笑了声,“怎么可能,就是不想看他过得好。”
虽然两年感情不假,但她也没那么恋爱脑。
商然舒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那你放心,内容是什么嫖娼亲人两行泪,在警局发的,他也算社死了个大的……”
她起了身,从行李中抽了件睡衣。
衣服一甩,挂在肩膀上就出了屋子。
人走没多会儿,立马就神秘兮兮地跑了回来。
季如泱看愣了,“怎么了你这是?”
商然从背后掏出了一件紫色女士睡衣,“小婶婶的,还在浴室,他们果然浴室play了。”
季如泱不由得沉默了一会儿。
这衣服,不就是之前自己穿的那件吗……
但是,商知砚不是说这是商然的吗?
她盯着衣服,说出自己的疑惑。
商然听了眉头一皱,完全否决,“说什么呢,你忘了?我从来不穿紫色的衣服。”
季如泱微怔。
对哦,她想起来了。
商然从小就不穿紫色的衣服,不管是里衣外衣还是鞋子帽子。
那这件衣服是谁的。
不会有真的小婶婶吧……
她也没再想,拿过衣服,叠好,甩手放进了柜子里,省得商然再继续研究。
果然,商然见状不依不饶,还想寻找点蛛丝马迹,直接被季如泱推出屋子喊她去洗澡。
没多会儿商然就晃着步子擦着头发进了屋。
“你小叔呢?”季如泱问。
商然擦着头发随口一回:“外面沙发上呢。”
季如泱突然就不那么想洗了。
她悠悠问:“我要是不洗澡,还能跟你躺一个床上吗?”
结局就是她也被商然给推出了屋子。
季如泱一溜烟跑到浴室,洗完澡又一溜烟跑出来,一路上也没去往沙发上看一眼。
回到自己屋门口,她才算舒了一口气。
然后门一推,表情僵滞了。
她躲了一路的人,此时正和商然在卧室地毯上席地而坐。
商知砚身姿慵懒又透着别样沉稳,看到她来也只是微微抬眸,淡淡瞥了一眼。
目光短暂交汇,若有似无,好像只是不经意的一扫。
然后就像没看到她似地,继续低头整理着手中的扑克。
这副清冷样子,倒显得她刚才有些自作多情自以为是了。
商然也招呼着她,“愣着干嘛,来,斗地主!”
季如泱硬着头皮上去,坐在了二人中间。
也不知是精神状态紧绷,还是空调温度太低,大夏天的,她竟然感觉到有一股凉意。
“商然,你冷吗?”她问。
“冷?我热着呢,来,下一张谁的。”
季如泱顿了顿,伸手接着抓起了中间的扑克。
忽地一条柔软从旁边落,被扔到了自己腿上,她垂眸一看,是条毯子。
季如泱抬眸。
只见商知砚依然低头专注地整理着扑克,好像刚才的举动只是不经意而为。
她将毯子盖好,“谢谢小叔。”
商知砚淡淡嗯了声。
这把商知砚当了地主。
商然抓着扑克满脸兴奋,双眼熠熠生辉。
轮到她出牌时她更是亢奋异常。
“来来来,对三!”
啪地一声扑克牌打落在地。
那架势,不是俩王都对不起她的气势。
她对此还解释了,打牌首先要在气势上压倒对手,给人以震慑!
商知砚微微抬眸,手指轻拈起两张扑克。
他手腕微微一动,“对八。”
商然迅速抽出两张牌,甩在桌上。
“对k!打你!”
商知砚从容不迫地又抽了两张。
“对A。”
商然没牌了tຊ,眼眉微蹙,看向季如泱。
她催促着,“快打他啊泱泱。”
季如泱看着自己仅有的三个2,剩下一堆烂牌,硬着头皮发了出去。
“对2。”
商知砚唇角微勾,“你出。”
季如泱看了眼自己剩下的垃圾堆,复杂地出了个单k。
不料商知砚还是不为所动,“嗯,出。”
季如泱从大到小出完了剩下的牌,最后就剩了对六和一个单九。
商然不接过去,商知砚也不出牌打她。
商然都懵了,“小叔,你剩了两张什么啊?这都要不起?”
商知砚笑了笑,“对三。”
商然哈哈大笑,季如泱却笑不出,她直接把自己剩的牌扔了出去,然后俯身扯过商知砚的牌甩了出去。
果然,俩王。
季如泱哼了声,“不玩了,故意放水胜之不武。”
商知砚不紧不慢地开始收拾散落的扑克。
“赢了不就好了。”他说。
商然也瞬间被扫了兴致,不禁批判他,“小叔,你能不能认真一点?”
然后商知砚点了点头。
一个小时后,商然扑克牌一扔,往后一倒,像个蔫了的茄子。
“不玩了不玩了,输成这样,还不如胜之不武。”
季如泱收拾着扑克牌,整理好递给了商知砚。
商然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兴奋地坐直身子。
“对了,小叔,我那小婶婶的老公是怎么回事?说说说说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