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言深松了口气,这才看见南宫无望。他苍白脸色上唇角微微勾了勾,“前辈,又见面了!”南宫无望神色淡然:“你派人满天下寻我,我怎能不来?”说着他一笑:“也是天意,看来你那小公主是有福之人,若不是你因为她四处寻我,你今日性命难保!”想到这其中的阴差阳错,魏言深苦笑:“的确。”他没有因为南宫无望的自称而着恼,反而神色恭敬。“我这次请前辈来,是想请问前辈,能否让她永远失去之前的记忆?”南宫无望手中还拿着的金
时简露出喜色:“师父您怎么来了?”
南宫无望斜睨一眼他:“还不是听闻你学艺不精,没治好李家小皇帝的人,他派人四处寻为师,来给你收拾烂摊子。”
说完他意味深长看向南月芷。
南月芷被那双澄澈通透的眼眸看着,只觉得自己仿佛被看穿。
时简先是一噎,又喜气洋洋起来:“师父您来了,陛下便有救了。”
南月芷敛下情绪,哑声道:“既然药圣来了,那陛下便拜托您了!”
南宫无望笑了笑,移开目光,对徒弟道:“领为师进去吧。”
看着那道身影进去,许多太医都露出惊诧神色,纷纷赞叹:“莫非这位便是药圣南宫无望前辈,听闻药圣已经年愈古稀,面容竟然如此年轻,不愧是当世神人。”
南月芷袖中的手蓦地攥紧。
明明只差一点,为什么就这么巧合?
她可不信魏言深将这人找来是为了治好自己找回记忆。
就怕,是为了让她彻底忘记南月芷的身份。
事已至此,便不能再等了。
南月芷看了眼不远处的烟雨,烟雨微不可查地颔首。
主仆二人悄无声息退出焦急的人群。
药圣不过给魏言深喂下几粒药丸,又扎下几根金针,原本昏迷不醒的人便幽幽转醒。
睁开眼眸的第一时间,没看见那个人,他便下意识四处寻找:“姝宁……”
身旁暗影道:“陛下,您放心,姝宁公主在外殿很安全。”
魏言深松了口气,这才看见南宫无望。
他苍白脸色上唇角微微勾了勾,“前辈,又见面了!”
南宫无望神色淡然:“你派人满天下寻我,我怎能不来?”
说着他一笑:“也是天意,看来你那小公主是有福之人,若不是你因为她四处寻我,你今日性命难保!”
想到这其中的阴差阳错,魏言深苦笑:“的确。”
他没有因为南宫无望的自称而着恼,反而神色恭敬。
“我这次请前辈来,是想请问前辈,能否让她永远失去之前的记忆?”
南宫无望手中还拿着的金针的手一顿,神色古怪道:“你想让她永远失忆?”
南月芷近来那些奇怪的话让魏言深心中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他有预感,南月芷的记忆似乎快恢复了。
若非是她的眼神还那般平静漠然,魏言深早就坐不住了。
想到此,他眼底划过一抹希冀:“可否?”
南宫无望一顿,摇了摇头:“已经晚了!”
魏言深勃然变色:“什么意思?”
“我刚才进来看见她了,她应该已经恢复记忆了!”
“前辈确定?”魏言深心中仍存一分侥幸。
倏地,赵河闯进来跪下,声音是变了调的尖利:“陛下,姝宁公主不见了。”
魏言深只觉眼前一阵眩然,他想要强撑着起身,却被南宫无望按住:“别动,你的毒还未清除。”
魏言深脸色越发惨白瘆人,他咬牙下令:“全宫搜寻。”
刚说完,外面喧闹嘈杂起来:“不好了,未央宫走水了!”
这下,魏言深对南宫无望的话再无半分质疑。
他不顾阻拦起身:“别拦我,她一定去了未央宫。”
跌跌撞撞走出紫宸殿,他眼帘里便映入冲天火光。
比之不久前烧了萧氏女眷院子的那把火更甚。
魏言深想要冲入火场,却被众人死命拦住。
里面似乎传出女人痛苦的啼哭声,魏言深想到这可能是南月芷,心脏如被刀搅动。
这一刻,他终于体会到那日南月芷的绝望。
一桶水又一桶水浇下去,火势渐渐熄灭,可是主殿却已经被烧得面无全非。
魏言深忍着剧痛踏入那殿中,一眼便看见了几具烧得几乎只剩骸骨的尸体。
他呢喃着,脚步踉跄走过去:“绝不可能,不会是她……”
刚走近,他便看见其中一具骸骨手腕上赫然带着南月芷从不离身的玉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