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季礼夸赞。放好碗,叶明浅听到赞美脸微红,抬眼对上霍季礼的目光,羞怯地垂下头,露出一截雪颈,她轻咬贝齿,声音呐呐:“朱教授不会同意的。”叶明浅生的漂亮,特别是那双眼睛,目含秋波像池清澈的清水,哪怕霍季礼已年过五十,见过多少风情各异的女人,被她刚刚那一眼也是看得内心微荡。“那真是可惜了。”他遗憾。霍季礼不能吃含嘌呤过高的食物,这是主治医师特意交待过的。“那霍先生你先休息吧。”主治医师朱
他有些不快的开口。
“好端端的,你见那个疯子做什么?她现在在精神病院里过着好着呢。”
叶明浅眸子里上过一次朝弄转瞬即逝。
“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当年要不是他把我从火海中救出来,现在怕是我坟头的草都要三丈高。”
叶兴邦脸色很是难看,他冷声开口。
“你想去就去,不过她现在疯疯癫癫,别把他带出去给我们叶家丢人现眼。”
叶兴邦眼底的厌恶毫不掩饰。
生生刺的叶明浅心头阵痛。
丢人现眼。
叶明浅眼中的嘲讽喷薄而出,她的十指也在微微收紧。
这还真是奇怪。
在这个狗男人看来,卖女求荣是光荣的事情,精神病人反而应该藏着掖着。
恬不知耻无可救药到这种地步,叶明浅都为他感到难过。
叶明浅冷着脸关上了房门,等她走出书房的时候叶兴邦才摸了摸下巴,立刻抓起电话。
“把那个疯丫头给我看好了,别让叶明浅看到她发作的模样。”
刚刚离开书房,叶明浅直接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等到电话接通,她的嗓音略显沙哑,有些激动的开口。
“池姨,他最近怎么样?好不好?”
“还是老样子,虽说叶兴邦这个人从心里已经坏透了,但是他倒是从来没有虐待过云萱。”
电话的那一头女人的嗓音温和,但是说出话来却字字诛心。
“我想跟她见一面。”叶明浅的声音有些沙哑,她好像请求似的开口。
女人沉默了良久。
“浅浅,那件事你到现在还放在心上吗?”
“我不应该记着吗?”
叶明浅脑海中瞬间浮现起当时的场景,她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声音还带着颤抖。
“那个噩梦我始终没办法放下。”
当年。
云安和云萱向来喜欢往周家去。
因为当时她表姐周悦悦跟云安有婚约在身,两家也算是世交。
周家的球场很大,没事的时候她和云萱还有表姐便一起坐在球场上看着表哥打篮球。
记忆里都是欢笑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再次被篮球砸中,紧紧的揉着脑袋,天真无邪的撒娇。
“表姐,你看我哥他实在是讨厌,以后咱们不跟他做朋友。”
少女紧抿着红唇,坐在一旁巧笑嫣然,看着他们嬉闹。
那个时候云南的表情很是无奈,他走过来陪着笑脸讨饶。
“小祖宗,对不起,是我不对。”
几个人的笑声言犹在耳。
可如今却只能是午夜梦回室内一捧凉薄的泪。
这叫她如何放得下?
下午两点,精神病院。
叶明浅看着面前目光呆滞的女子,她的喉头好像被棉花卡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场大火到底把他们变成了什么样子?
周家泼天的富贵付诸东流。
家人也全部在大火中丧生。
叶明浅花了这么多年,慢慢疗愈。心才慢慢的从伤痛中走出来变得无比强大,坚不可摧,可这一切都只是表象。
当她看到云萱的时候,那包裹的躯壳瞬间瓦解断裂,她内心的疼痛再一次喷涌而出。
大火夺去了女孩柔美的容颜,她脸上尽是斑驳的印记,看上去让人觉得心惊胆战,触目惊心。
此时她目光呆滞,茫然地看着前方,看上去很是乖顺。
她看向叶明浅的模样,略带局促不安,很快又变成惊恐地抱住了自己的手臂。
“不要。”
她死死的咬住嘴唇,嘴里一直喃喃自语。
“姐,你快跑,我很快,我什么都不知道。”
叶明浅动作轻柔的摸着她的一头秀发,嘴角带着苦涩的笑意。
“萱萱别怕,有姐姐在。”
小丫头呆愣愣的看着她,好像受了惊吓一样,突然把她推开,厉声尖叫。
“跑啊,快跑姐姐这里都是恶魔。”
“云萱……”
身旁的池姨立刻把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慰拍打着她的后背。
“萱萱,这是叶明浅姐姐,她不会对你有任何伤害。”
“叶明浅姐姐。”
她重复着呢喃着这个名字,很快又绝望的看向叶明浅。
“不行,你快快跑,姐姐快跑。”
……
离开精神病院后,叶明浅的心情一直很差。
她没想到当年那场大火会把那么明艳鲜活的云萱变成这样,一个永远活在那天里的疯子。
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公园长椅很久,叶明浅才调整好情绪,她看到不远处有家夫妻小饭店,叹了口气走过去。
哪怕是装,也要装得像样子。
“大骨汤帮我加枸杞叶。”叶明浅指着饭店女主人身后的保温桶,“这个也要了。”
当她提着“亲手”熬制的骨汤来到医院住院部,意外见到了池言琛。
“叶小姐果真贤妻良母,温婉居家。”
池言琛视线落在保温桶上,似笑非笑。
“池少好。”
眼前这个男人捉摸不定,叶明浅不想在医院人多眼杂的地方与他有过多来住。
池言琛却不想放过她,接过保温桶懒洋洋地挂在手指上。
“霍季礼刚刚用过餐,汤都喝了两碗,无福享受你带来的……”
打开盖子看到里面的东西,他冷笑一声出言相讥:“没想到叶小姐对家父的饮食习惯了解颇深,竟然知道他喝汤爱放枸杞叶。”
“了解彼此兴趣爱好有助于提高感情升温。”
叶明浅夺过保温桶,冷着脸越过池言琛走进病房。
本来在闭目养神的霍季礼听到动静睁开了眼,就看到叶明浅将骨汤倒进碗里,笑吟吟地朝他走来。
“霍先生。”
她轻轻地将汤碗放在床头,帮霍季礼调高病床的高度,让他躺得更舒服些。
“你怎么来了?”
话虽这么说,听霍季礼的语气却并不意外,他靠在枕头上看到汤碗里的枸杞叶时,脸上的笑容深了些,“你有心了。”
“只要霍先生喜欢,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叶明浅装乖卖巧,舀起一勺汤喂进霍季礼的嘴里。
每勺不急不徐,喂汤的人如花似玉,温声软语,霍季礼喝得心满意足。
待见了底,叶明浅再贴心地上前用帕子擦拭霍季礼嘴角边的汤渍。
“你的手艺不错,天天喝也喝不腻。”
霍季礼夸赞。
放好碗,叶明浅听到赞美脸微红,抬眼对上霍季礼的目光,羞怯地垂下头,露出一截雪颈,她轻咬贝齿,声音呐呐:“朱教授不会同意的。”
叶明浅生的漂亮,特别是那双眼睛,目含秋波像池清澈的清水,哪怕霍季礼已年过五十,见过多少风情各异的女人,被她刚刚那一眼也是看得内心微荡。
“那真是可惜了。”
他遗憾。
霍季礼不能吃含嘌呤过高的食物,这是主治医师特意交待过的。
“那霍先生你先休息吧。”
主治医师朱教授来查看霍季礼病情,叶明浅就借势离开。
“装得不错啊。”
走出VIP住院部,路过一个拐角就被一股大力拉到怀里。
池言琛捏紧叶明浅的下巴,俊逸的脸紧紧绷着,气场骇人。
“怎么不装得彻底一点,干脆用嘴喂汤不更好?”
想到刚刚病房里的场景,池言琛就怒火中烧。
“池少提的建议不错。”
叶明浅拍掉男人的手,仰起头注视着他,“我下次就这么试试,说不定可以和霍先生拉近关系,更快的领证结婚。”
“嗯?”
池言琛怒极反笑,“你以为能这么轻松嫁进霍家?当真以为他霍季礼会为了你这张脸失去理智。”
“你凭什么以为我做不到?”
叶明浅风情万种地收拢头发,露出纤细白净的脖颈,对着池言琛笑道:“我可不是除了脸其他一无是处的花瓶。”
“我知道。”池言琛凑近她的耳边,轻轻吹了口气,“你的身体和叫声也很不错。”
“闭嘴。”
叶明浅气结。
“霍季礼是不是把爱尚给你了。”
“什么?”
话题转变得太快,叶明浅的思维没跟上,她皱起眉头,“你问这个做什么?”
池言琛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没有回答,而是问道:“吃意餐还是法餐?”
“池言琛!”
以为被戏弄的叶明浅甩头就走。
“啊。”
下一秒身体突然悬空,被人横抱在怀里,头顶传来男人的轻笑。
“小野猫长脾气了。”
池言琛抱着叶明浅走向车子,轻轻地把她放在副驾驶,不容她反抗地系上安全带。
“别闹,想要一个‘真正’的爱尚就乖乖和我走。”
“你什么意思?”
叶明浅停下开安全带的手,抬头疑惑地看向男人。
“吃什么?”
池言琛坐回驾驶室,握着方向盘侧头看她。
叶明浅叹了口气,知道以这个男人的脾气,今天不陪这位少爷吃这顿饭,她想要的答案是一个字都不会往外吐。
“日料吧。”
清淡不上火。
哪知池言琛听到后,嘴巴扬起一抹玩味的笑,“想不想玩点刺激的?”
“不想。”
叶明浅没有犹豫,想都没想地拒绝。
“你说了不算。”
男人一脚油门,将叶明浅带到了市中心一家江景边上的日料店。
这家店不算特别起眼,装修较为复古,连灯笼都是点的真蜡烛,一间间小格间相隔很远,相互之间听不到动静。
根本不等反抗,叶明浅就被池言琛抱进了其中的隔间。
“池少爷玩得真是花。”
叶明浅咬牙切齿。
“这还得多亏你提醒。”
池言琛神色自然的脱掉衣服,紧实漂亮的肌肉随着他的走动摆出流畅的线条,他走进隔间的澡池,里面是早就准备好的温泉水。
“爱尚出底出了什么事。”
叶明浅记挂着他刚刚说的话。
池言琛展开双臂,背靠在池壁上,那张魅惑众生的脸在水雾氤氲下,多了丝令人脸红的情欲。
“下来。”
他懒洋洋地下着命令。
叶明浅咬着嘴唇,心中争斗再三,还是决定顺着他的意。
叶明浅的身体无疑是动人的。
细长的雪颈下锁骨漂亮,跨入池水时因滚烫的水温泛起一层晶莹的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