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安没有说话，也疲倦地说不出话，他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他不会听。下一场戏依旧是段野的，他看着眼前的对手演员，皱眉问道。“导演，他是谁？男二呢？”导演上前解释道“男二生病请假，反正不拍正面，就找个替身。”段野目光落在场外脸色仍是青白的江晨安身上。勾起笑容“这不行啊，男二身高没那么矮，你这不连戏不专业。”“野哥，那您说怎么办？”他指着江晨安道“让我的助理来吧，他和男二身高一样。”江晨安身影一怔，还没来得及多想，就被人推上去。
早上五点，江晨安被段野的电话吵醒，说让他去买城东的生煎包。
他住在城西，坐了一个小时车，顶着熊猫眼在寒风中排了一个小时队。正要轮到他时，段野又改主意，要吃城西的瘦肉粥，他只能马不停蹄赶回去。
排了两个小时队终于买到，才刚上车，他又说想吃东街的豆浆。
江晨安排了一个早上的队，奔波在城市各个角落，提着一大堆早餐去到片场时。
段野只看了一眼，便嫌弃道。
“江助理，你真慢，我没胃口了。”
江晨安已经疲惫得眼皮几乎抬不起来，连句反驳也懒得出声。
这时，副导演来到段野身边，讨好笑道。
“野哥，今天这场是水下戏，您看待会......”
段野眼眸闪过一丝不耐，勾唇一笑，打断他。
“张副导，今天我身体不舒服，你找个替身去吧，毕竟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想妍心会不高兴的吧。”
副导演一听到宋妍心的名字，顿时也犯了难。
谁不知道她是这部戏的投资人，实在是得罪不起。
正在他犹豫之际，段野眼珠一转，看向江晨安，笑道。
“我这个助理会绿轴游泳，和我身形差不多，不如就他。”
张导看到江晨安眼前一亮，立马惊喜道。
“好，就你了！”
不等他拒绝，就被人推着去换衣服。
站在水池边，他犹豫着不肯下去，导演在他耳边安慰道。
“放心，就一个动作镜头，我们一次过，你马上可以上来。”
跳下水池的那一刻，江晨安一个哆嗦，差点被刺骨的池水冻得尖叫出声。
想到交代的任务，他只能咬着牙在水中完成动作。
摄影机前，段野坐在导演身边，看着镜头中的人，眼中露出一丝恶毒。
在导演想要喊卡的时候，忽然出声阻止道。
“导演，我觉得这个动作不够好，再来一遍怎么样？”
导演愣了一下，他向来不关心拍摄效果，这次却主动开口。
在圈子摸爬滚打多年，他深熟人情世故，于是顺着他的话。
“不够好，再来一条！”
江晨安无奈，只能忍着彻骨的寒冷又再做一次。
但导演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再来一次，刚才表情不对！”
“这条的动作太慢了！”
“你的动作不够放开！”
......
整整拍了上百条，江晨安在冰冷的池水中呆了三个小时，手脚泡得僵硬甚至麻木，做动作都很困难。
场边的众人提着一口气，生怕这个男孩下一秒晕过去。
段野这才悠悠站起身来，得意笑道。
“行了，我看第一条最好。”
导演立马急忙喊卡。
江晨安顿时像断了的弦，浑身被抽干力气，还是被工作人员捞上来。
整个人脸色惨白，嘴唇青紫，冻得身体抖个不停，连话都说不出来。
才休息不到一分钟，又被段野使唤一下去拿水，一下让他揉脚底。
段野拿着剧本，居高临下睨着他，恶狠狠道。
“不知好歹缠着妍心，这就是你的下场！”
江晨安没有说话，也疲倦地说不出话，他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他不会听。
下一场戏依旧是段野的，他看着眼前的对手演员，皱眉问道。
“导演，他是谁？男二呢？”
导演上前解释道“男二生病请假，反正不拍正面，就找个替身。”
段野目光落在场外脸色仍是青白的江晨安身上。
勾起笑容“这不行啊，男二身高没那么矮，你这不连戏不专业。”
“野哥，那您说怎么办？”
他指着江晨安道“让我的助理来吧，他和男二身高一样。”
江晨安身影一怔，还没来得及多想，就被人推上去。
本来以为只是一场没有台词的戏，怎么也不会比刚才在冰冷的水中要难。
下一秒，段野高高扬起手中的巴掌，狠狠甩了他一个耳光，声音响彻片场。
所有人都听得出来用了十足十的力度。
江晨安眼冒金星，身体摇晃，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脸瞬间红肿，火辣辣疼得倒抽一口气。
“你......”他捂着脸不敢置信。
“江助理，忘了告诉你这是一场巴掌戏，你演抢我女朋友的恶毒男配。”
段野环抱双手，一脸得意。
又转头对导演道“刚才忘记说台词，再来一遍。”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这本就不是好惹的主，心中纷纷为江晨安捏了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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