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会过去,如果真的过去了,你不会还去盛世跟盛西决有纠缠,我知道你没放下,我都知道。”“但现在我放下了,真的。”温言放下酒杯,“再见到盛西决的时候,我是想过报复他,但到了盛世后,我发现我已经不恨他了。”“他比我可怜,因为我都忘了当年的事,他竟然还记得。”温言喝醉了。辛冉虽然没醉,但碰了酒不能开车,叫了代驾。路上手机一直在响,温言摸索着手机,没看是谁打来的,直接滑了接听:“谁啊,你哪
就在温言诧异时,陆曜的手摁在她唇瓣上,粗茧的指腹摩挲她微颤的唇,气息粗喘,道:“我确实是爱……上你。”
他话音刚落,将她拦腰抱起,朝卧室走去。
“……”
出人意料的答案,温言却有种期望落空的感觉,又或者说,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望什么。
随着陆曜的亲吻,温言感觉身体不断被点燃,那番落空感逐渐被充实,可她始终无法再找到年三十那晚的感觉。
直到结束,陆曜起身离开,听到浴室里传出的水声,她才终于明白,她一直以来怕的不是陆曜爱上自己,而是……怕自己会动心爱上他。
……
翌日。
温言迟到了,在电梯里跟盛西决碰了面。
她今天穿的是高领毛衣,遮住了颈间的吻痕,但盛西决个子高,站在她旁边,稍微一低头,还是扫视到了她耳根处那几抹紫红的咬痕。想起昨晚陆曜有去她的公寓,再加上向来有时间观念的她今天竟然迟到……
“你昨晚跟他做了?”问这句话的时候,盛西决的手都在抖,不顾还在电梯里,伸手去扯她的领子。
“盛总请自重。”温言朝后退,手护住领子。
“你让我自重?”再不掩饰自己的愤意,在电梯门开了后,盛西决拽住她的手腕朝外走,不顾公司职员的目光,进了办公室把门关上,将她狠狠甩到沙发上,“你认识他才多久,就跟他做?”
“你跟我在一起将近七年,同居了三年,但从不让我碰!凭什么换成他后,你就让他碰!凭什么?!”
盛西决一阵闷吼,扯开领带,猩红的眸底充斥着血红。看到她始终不回答,他走过去将她拽起,狠捏住她的下巴:“回答我!凭什么?!”
温言眼神平静,没有丝毫变化,看他就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样:“他是我老公。”
“我也可以娶你!当初是你说的要先忙学业,一毕业我就跟你求婚,你拒绝了我几次?”盛西决手臂颤抖着,眼眶中明显有了泪光,“温言?过去那七年,我盛西决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就算三年前没有发生那件事,你也不会将自己给我对不对?”
怎么可能不会给他?
那晚就是为了给他一个惊喜,自己才会落入那些歹人手中——被绑架。
但是现在说那些还有什么意义?
淡漠地与他对视,温言一脸平静:“盛西决,是你先抛弃我的。”
感觉到他的手明显松了点,温言继续道:“在我人生最灰暗的时候,是你将我世界里仅存的一点光遮住。要不是你的那些话,我都不知道自己有多脏。拜你所赐,我吃安眠药自杀过两次,可能我命不该死,才每次都被救了过来。”
“你问我,那七年你在我心里到底算什么?那我呢?我在你心里又是什么?”
“我从那种地方逃出来,你见到我的第一眼不是拥抱我,安慰我,你转身就走,任凭我如何撕心裂肺地喊你的名字,你连头都不曾回。”
“我自杀两次,第一次是你跟我说分手,第二次是收到你跟白菲的结婚请帖。我在急救室里被抢救,你在跟你的女人滚床单。”
“你跟白菲亲密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
说这些话的时候,温言发觉自己内心竟没有丝毫悲伤。
是真的释怀了吧?才会毫无痛感地说出这些。
温言从办公室出来时,盛西决没有阻拦。
半个小时后,温言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将所备的资料以及下一步的拍摄计划都整理到一个文档里,发到了盛西决的邮箱,顺带发了一封辞职信。
只有一句话:“是盛总你先违约的。”
合同里最后一条注明过,除了工作,不得触及她任何隐私,也不能在公司里跟任何人提及两人之前的关系。
盛西决知道是自己先乱了阵脚,也知道这个女人一旦决定的事情就决不会改变,没有再自取其辱地过去挽留她。
*
离开盛世,温言给辛冉打了电话。
辛冉没想到她会大白天约自己去喝酒。
白天酒吧里几乎没人,出奇的安静。辛冉到的时候,温言已经喝得微醺:“言言,你这是怎么了?”
“当然是高兴啊。”温言给她倒了杯酒,“我离开盛世了。”
“盛西决同意?”
“这次是他先招惹的我。”
……
听完温言的讲述,辛冉连喝三杯酒:“他是真的贱!你说当初在纽约那会儿,我怎么还夸他是绝世好男人?我还帮他向你求婚?!现在想想,我那时候脑子绝对进屎了!”
一想起三年前盛西决的绝情,辛冉就忍不住想骂:“他个垃圾也不想想,谁想遭遇那种事!你好不容易逃出来了,他竟然还那样羞辱你,我真的恨不得抽他几巴掌!”
下一秒,辛冉眼眶湿润了:“言言对不起,我只恨我当时没在你身边,如果那晚我没回国,我绝对不会让你遭遇那种事的!”
温言鼻尖酸楚,喝了口酒,说:“都过去了。”
“怎么可能会过去,如果真的过去了,你不会还去盛世跟盛西决有纠缠,我知道你没放下,我都知道。”
“但现在我放下了,真的。”温言放下酒杯,“再见到盛西决的时候,我是想过报复他,但到了盛世后,我发现我已经不恨他了。”
“他比我可怜,因为我都忘了当年的事,他竟然还记得。”
温言喝醉了。
辛冉虽然没醉,但碰了酒不能开车,叫了代驾。
路上手机一直在响,温言摸索着手机,没看是谁打来的,直接滑了接听:“谁啊,你哪位啊……”
手机那端的陆曜听出她声音不对劲,问:“喝酒了?”
“对啊,喝酒了,喝得可开心了呢。”
“跟谁在一起喝的?”
辛冉一听不对头,赶紧将温言的手机拿过来,看到名称“四哥”,是陆曜?
“你好陆总,我是辛冉,你放心,温言是跟我喝的酒,我已经在送她回来的路上了。”
陆曜这才没有继续追问。
……
到了公寓,辛冉刚扶着温言下车,一辆黑色迈巴赫赶来,陆曜的领带还没来得及摘下就赶过来了。
温言脚踩高跟鞋,走路明显不稳,陆曜大步走过去,道谢:“谢谢辛小姐送言言回来。”
“哦,不用谢,不用谢。”辛冉有点看呆了,这男人不愧是过去军区第一帅,近看这也是轮廓分明,找不到一点缺点!行走的荷尔蒙,真不是吹出来的!
温言抬头看到陆曜,醉酒之下的她立刻扑过去:“四哥……”
叫得很是娇柔,双手勾在他脖子上,噘起小嘴:“我好想你啊。”
明知道她说的是醉话,陆曜还是被暖到,这女人喝醉后……确实比平时可爱。
辛冉留意到陆曜看温言的眼神满是宠溺,心里莫名很欣慰。
一想起温言在纽约那三年的生活,每天都吃抗抑郁的药,接受心理医生的治疗,慢慢缓解后才回国内,好在遇到了陆曜这个男人,她终于不用再被盛西决那样的渣男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