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从未真正触碰到她的内心。她一点也不好哄,她的大度乖巧,不过是一次次自我妥协。她恨我,恨到不愿意见我,恨到不想活着......”我鼻子酸涩得厉害,眼前起了一层水雾。明明近在咫尺,我却看不见他的脸庞。纠缠两辈子,这也许才是两颗心靠得最近的时候。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不知过了多久,日头渐暗,天际烟霞绚丽。我早流干了眼泪,嗓子也哑得难受。我半边身子麻了,想动一动,
“可惜,我从未真正触碰到她的内心。她一点也不好哄,她的大度乖巧,不过是一次次自我妥协。她恨我,恨到不愿意见我,恨到不想活着......”
我鼻子酸涩得厉害,眼前起了一层水雾。
明明近在咫尺,我却看不见他的脸庞。
纠缠两辈子,这也许才是两颗心靠得最近的时候。
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不知过了多久,日头渐暗,天际烟霞绚丽。
我早流干了眼泪,嗓子也哑得难受。
我半边身子麻了,想动一动,这才发现姬昌右胳膊一直搂着我。
我缓慢推开他,倒了杯冷茶润喉。
我摩挲茶杯,想起庄王说他是最后赢家的事。
“前世你是怎么死的?”
一阵寒风袭来,姬昌握拳,抵在唇边咳了一阵。
他避重就轻:“你走后七日,姬术提剑弑君。”
庄王亲手杀的?
我不解:“你前世可不像这样虚弱,怎么会被他所杀?他还提剑上殿,难道没有内侍阻挡吗?你在哪里?”
姬昌沉默了一会:“在你的灵前。”
他无奈笑了下:“我缀朝七日,那晚心神俱伤,才被他占了先机。”
之前庄王说我的死有蹊跷,我还疑惑,难道姬昌没有查我的死因吗?
现在我明白了。
他伤心过度,还没来得及查。
可笑,我人都去了,再伤心又有什么用?
姬昌忽然站起身,一阵猛咳。
我以为他被风岔了气,递上一杯冷茶。
姬昌接过饮下,忽然猛地一倾,吐出一口鲜血。
他倒在我怀里,鲜血染红了我的衣衫。
我束手无策,只能抱着他喊人。
很快,在院门外的侍卫跑进来,大惊失色:“殿下!”
他们七手八脚要背姬昌下山,姬昌不肯走。
他握着我的手不放,哀求道:“施语,跟我回去吧。”
我用力从他掌中抽回,不再看他:“我说了,求殿下今生放过我。”
他一愣,涩声道:“可是,我时日无多了。”
25
我最终也没有和他离开。
据说姬昌回去便卧床不起,一连数日呕血。
我看着衣裳上的血迹出神。
两世纠葛,难道我跟他之间,一定要有一个人亏欠一生吗?
我在静思庵住下,家里并未因姬昌的病情迁怒我。
倒是过了好几日,大哥来找我。
他身后跟着一个人。
许乐毅想拜托我,带他去娘的灵前祭拜。
娘葬在张家陵,旁边还有两个妾室,都是给父亲生过孩子的。
大哥领我们过来便离开了,留我二人说话。
许乐毅献上祭品,结结实实磕了好几个响头。
我对娘几乎没有印象,她很早就死了。
偶尔一闪的几个碎片里,只记得她极温柔地用拨浪鼓逗我。
我道:“我问过我嫡母,娘没有抛弃你,她是被你爹卖进府里的。”
许乐毅:“我知道。”
“你知道?”
他声音平平:“我爹是个烂赌鬼,他把娘卖了以后,不到半年便输得倾家荡产,然后他又把我卖了。我年龄小干不了活,被打得遍体鳞伤,最后是一个好心的小姐救了我......再后来,便辗转到了太子殿下身边。”
我疑惑:“那你当日说的那些话......”
许乐毅抬头看我:“有人指使,那个人是谁,你应该猜得到。”
我猜得到?
谁指使他找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