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顷刻安静下来。片刻后,人们才沸腾起来,议论纷纷。张婉玉的笑僵在了脸上:“我嗓子不舒服,唱不了。”说完,匆匆下台。不知谁大着胆子问了一句:“祁营长,你真和邓芸结婚了?”祁思远远远地望了一眼邓芸,眼神比月光还凉:“对。”台上的表演还在继续。可邓芸已经没有心情听下去了,心里只有祁思远那双冰凉的眼眸。演出散场后,祁思远拉住了邓芸。他不悦皱眉:“邓芸,你究竟想干什么?”没见面的时候,
空气顷刻安静下来。
片刻后,人们才沸腾起来,议论纷纷。
张婉玉的笑僵在了脸上:“我嗓子不舒服,唱不了。”
说完,匆匆下台。
不知谁大着胆子问了一句:“祁营长,你真和邓芸结婚了?”
祁思远远远地望了一眼邓芸,眼神比月光还凉:“对。”
台上的表演还在继续。
可邓芸已经没有心情听下去了,心里只有祁思远那双冰凉的眼眸。
演出散场后,祁思远拉住了邓芸。
他不悦皱眉:“邓芸,你究竟想干什么?”
没见面的时候,邓芸有千言万语想说。
可现在看着祁思远冷峻的面庞,邓芸只能干巴巴地挤出一句:“你本来就是我的丈夫。”
祁思远没说话,墨色的眸子幽幽地泛着冷诮。
被这态度刺到,邓芸一把抓住他手:“我真的想和你好好过日子。思远,再信我一回可以吗?”
在邓芸赤诚期冀的眼神中,祁思远刚要说话。
一名士兵跑了过来:“营长,传达室有您的电话。”
这年头能用上电话的,非富即贵。
祁思远的养父母是乡下农民,家中没有电话。
会打电话给他的,只可能祁思远的亲生父母,顾军长和顾夫人。
上一世,祁思远根本没有回顾家的打算,也没把这件事告诉邓芸。
等邓芸发现后,借着由头发了好一番脾气,闹着要和他离婚。
重点是,邓芸记得上辈子顾家人并不喜欢祁思远。
眼见着祁思远匆匆离开,邓芸想跟上去,却被士兵叫住了:“邓同志,这里还有您的信。”
邓芸接过,便瞧见父亲的署名。
信中大意是,看邓芸在营队中表现不错,现在也没什么任务,让她和祁思远一起休假回家看看。
和祁思远一起休假,就不用担心张婉玉又搞什么幺蛾子了,还能借此和祁思远缓和关系。
想到这,邓芸兴高采烈地赶往传达室,想把这件事告诉他。
可祁思远已经离开了。
邓芸只能转头去了宿舍,也没人在。
她在紧闭的木门边等了许久,所有的灯都灭了,祁思远还是没回来。
在夜巡人员的催促下,邓芸只能写了张纸条,约定明天在营地外见,塞进门缝后离去。
晚上,邓芸抱着那封信,满怀期待地睡去。
第二天一早,邓芸早早地找团长休了假,在营队外的小路边等着祁思远。
可太阳从地平线爬到头顶,邓芸没等到祁思远,却等来了张婉玉和一群混混。
张婉玉拿着剪刀,眼里全是妒恨:“她就是靠这张脸勾引的思远!”
“剪了她的头发,看她还怎么勾引人!”
听到这话,邓芸脸上血色褪尽。
她最爱漂亮,家里也宠着她,别人用香皂洗头,只有她用洗发膏。
来营队的时候,家里也特意打通关系,让她不用剪头发。
邓芸踉跄起身,想要跑,却被拽住了头发!
她吃痛地倒吸一口凉气,抬手去捂,手背被锋利的剪刀狠狠剪了一下,鲜血直流。
邓芸浑身颤抖,半是害怕半是愤怒:“放开我!”
几个混混力气很大,掰开邓芸的手,一把摁住她。
张婉玉趁机剪下了邓芸的两根麻花辫,又扯着她头发胡乱剪了好几下,还不解气,直勾勾地盯着邓芸,就要把剪刀往她脸上划!
邓芸心脏骤停,惊惧得喊不出任何声音。
下一秒,为首的混混抓住了张婉玉的手腕:“你干什么?别闹太大,我们可不想被抓。”
张婉玉不甘心,重重的踢了邓芸一脚:“是夫妻又怎么样?思远还不是不待见你,才让我来。呸!”
这才放过邓芸,带着混混们离去。
邓芸跪在地上,颤抖地捡起地上的头发,泪水决堤而出。
她不信张婉玉的话,但却想不明白如果不是祁思远说的,塞进他屋子里的纸条,张婉玉又是怎么知道的!
好一会儿,邓芸才从平复哀痛的情绪。
她不能让爸妈看到自己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她要去理发店,把自己打理好!
邓芸抹掉眼泪,不再等祁思远,独自前往车站。
京市。
邓芸走进理发店,正要坐下,却顿住了动作。
玻璃窗外,只见张婉玉正和祁思远站在理发店外的转角处。
一阵风起。
张婉玉亲呢地帮祁思远整理着领子,好似一对恩爱的情侣:“思远,等会见我爸妈,你随意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