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乔薇倒抽一口凉气。当年慕以宴的爸爸收集了他妈妈出轨的证据以后,让她净身出户,没多久,她和情夫双双葬身火海。从此,外界都猜测是慕以宴的爸爸谋划了这场火灾。他报了仇,然后自杀了。果然,慕以宴和他爸一样,性格是病态的偏执。难怪他也得过抑郁症。朱黎不敢再问了,下意识瞥了一眼隔断墙,怕吓坏了夏乔薇。“走吧!”朱黎换了个轻松的话题,拽起慕以宴,“我们今晚不醉不归,看看夏秘书会不会去老爷子那告状!”一提夏乔薇
休息室有一个隔间,朱许带着夏乔薇躲了进去。
“来来来,娘娘请入座,今晚你在这里垂帘听政!”
夏乔薇被气笑,“至于吗?真偷听?”
朱许挤眉弄眼,“让我哥先给慕狗铺垫一下,让他有个心理准备,然后你就上前表白,最后郎情妾意,酒后乱性,干柴烈火,水到渠成……”
“停,够了!”
夏乔薇脸红得快滴血。
“那臣…先告退?”朱许轻轻的在她柔软的脸上戳了戳。
知道夏乔薇脸皮很薄。
要是有第三个人在,她是表白不了的。
“嗯,等我消息。”
朱许走后,隔音超好的休息室安静得落针可闻。
隔间里没有亮灯,夏乔薇小小的身体微微颤抖,隐在黑暗的角落里。
她听到自己的心跳震耳欲聋。
终于,外间厚重的木门被推开。
慕以宴和朱黎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视线环了一圈,“人呢?”
他低低的嗓音有些沙哑,在寂静的空间里像大提琴音般悦耳,撩人。
朱黎哂笑,“可能害羞,走了。”
他当然知道,夏乔薇此刻躲在隔间里。
“害羞?”慕以宴脱去外套,露出劲瘦的腰身,“女的?”
朱黎倒了杯威士忌,递给他,“是女孩子,你可不可以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慕以宴接过酒杯,往沙发上靠。
长腿交叠,举手投足间透出慵懒的姿态来。
他改用粤语,嗓音更低沉好听,“有没有搞错,你今天怎么这么认真?”
朱黎托着下巴,也讲粤语,“没办法,谁让我知道你的秘密?”
“什么秘密?”
“在港城照顾你的女孩子,不是林妍心。”
慕以宴瞪了好兄弟一眼,“你早猜到了吧?”
“昂~”
朱黎懒散的靠近他,深邃的桃花眼眨了眨,带着调侃的意味,“你和那个替身……日夜厮磨,动心了吧?”
“呵,就为了问这?”慕以宴仰头,喝光杯中的酒。
夏乔薇按着心口,像是怕自己的心脏会跳出来。
她紧张的等着慕以宴回答。
仿佛等着神的判决。
只听慕以宴自嘲的笑,“是我自作孽,那会我心情不好,命人把港城老宅的监控都拆了,也不想有任何人打扰……现在好了,查了几个月,一无所获,连那心机女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
“心机女?”朱黎有些愕然。
夏乔薇心脏有一刹那的停滞,手心无知觉的出了汗。tຊ
慕以宴仰头,又喝光一杯酒,胸腔震出低低闷闷的笑声。
只是眼里并没有笑意,很冷很冷。
“林妍心承认了,说那只是个缺钱用的小保姆,随便给一百万港币,就签合约照顾我,而且……”
“而且什么?”朱黎追问。
慕以宴把玩着打火匣,眉眼渐渐生出了一股疏离,“而且,我怎么可能对一个连脸都没看清的小丫头动心?不过是被勾引罢了。”
“瞎子也有生理需要。”他淡淡的加了句。
隆一声——
夏乔薇像是被当头一棒,时间静止不动。
心跳声消失,呼吸声停止。
只有心脏如海水灌入般翻滚,密密麻麻的疼停不下来。
慕以宴眉眼透着阴郁,偏头点了一根烟,啪地合上火匣子,狠狠地吸了一口,“我最讨厌别人玩弄我!欺骗我!”
朱黎有点发怵的盯着他,“你要是找到她,会怎样?”
“我妈背叛我爸的下场是什么样?”慕以宴冷冷反问。
夏乔薇倒抽一口凉气。
当年慕以宴的爸爸收集了他妈妈出轨的证据以后,让她净身出户,没多久,她和情夫双双葬身火海。
从此,外界都猜测是慕以宴的爸爸谋划了这场火灾。
他报了仇,然后自杀了。
果然,慕以宴和他爸一样,性格是病态的偏执。
难怪他也得过抑郁症。
朱黎不敢再问了,下意识瞥了一眼隔断墙,怕吓坏了夏乔薇。
“走吧!”
朱黎换了个轻松的话题,拽起慕以宴,“我们今晚不醉不归,看看夏秘书会不会去老爷子那告状!”
一提夏乔薇,慕以宴语气也懒散了些,多出几分不羁和浪荡。
“她啊,就一个工作机器,告就告呗!还能抢了我家产不成?”
“你就没担心过?那个替身会不会带球跑?然后再杀个回马枪,用孩子要挟你,要继承家业?”
慕以宴又笑,“半年了,要是她真怀上了,早就该回来要钱了。”
两人勾肩搭背的走出去。
留下压抑在黑暗里的夏乔薇。
连哭都是隐忍的。
-
夏乔薇也不知道怎么回去的。
心里好像缺了一块,空荡荡。
洗漱的时候,对着镜子揭开创口贴,眼泪又毫无预兆地流下来。
镜子里的自己憔悴不堪,眼睛肿得像桃子,口红和眼影早就哭花了。
额角的伤口没有愈合的迹象。
一整个人,和她的心一样破碎。
洗了个热水澡后,她以为会好受一点。
可心脏依然传来那种涩涩的、尖锐的痛楚,停不下来。
她连头发都吹不动。
反锁了房门,钻进被子里,痛痛快快地哭起来。
朱许刚回到家,就收到夏乔薇的信息:
[没有奇迹,他不会喜欢我。]
虽然她没受过一丁点生活的苦,但也懂暗恋的痛。
被自己喜欢的人拒绝,再坚强的人也会忍不住难受。
何况夏乔薇对慕以宴不止是喜欢那么简单。
闺蜜失恋了,朱许也好像天塌下来了一样,双腿在床上蹬了好一会。
对着自家哥哥的微信一顿吼:[朱黎!特喵的给我马上滚回来!不准和慕狗那傻子玩!!]
朱黎贴着耳朵一听,嚯地站起来,自罚了三杯,捞起外套。
“不好意思各位,我妹妹不让我跟傻子玩!”
众人:“……”
整一批都傻子?就没有一个例外?
朱黎走后,慕以宴一个人窝在角落,闷闷的喝着酒。
直到孙北把黑色房卡塞到他手里,贴着他耳朵暧昧道,“宴爷,要不要找个胸大臀翘超正点的上去陪你?”
他才清醒过来,抬手一看,已经接近凌晨三点。
丢了卡,他捞起外套就走。
想起夏乔薇说生病了,也不知道真的还是假的。
毕竟是爷爷精心挑选来帮自己的人,得讲点仁义。
孙北在背后捡起卡,一脸懵,“不是说今晚没老婆的都不回么?”
实际上现场没有一个有老婆。
康胖子醉醺醺,“宴爷每回都这样,说一套做一套,要不是和他熟了,还以为他家里有母老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