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和她断绝关系,谢临舟和她离婚,谢扬就是她唯一的家人。谢扬小脸苍白,泪水在眼眶打转,却怎么都不肯掉下。“我不哭,哭了妈妈就不会来接我了。”忽然,一滴鲜红的血从谢扬鼻子落下。谢扬眨了眨眼睛,晕了过去。姜愿陡然白了脸,抱着谢扬匆匆赶往医院。医生叹了口气,摇摇头:“患者恶化得很厉害,还不手术,会危及生命。”姜愿一把把银行卡塞到医生面前,差点下跪:“我有钱,这里有50万,请您救救我的孩子!”
话落,掌心没好的伤口再次痛起来,疼得她眼睫一颤,泪水不自觉浮上眼眶。
“谢临舟,我从没想过害温安安。”
若是平常,姜愿根本不会为自己的清白辩解。
但想到留在京市的时间不多,以后再也不能相见,阵阵凄楚支配下,姜愿含泪开口:“谢扬也不是野种,他真的是你的孩子……”
谢临舟的脸上没有什么波动,仿佛姜愿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这些话你早在三年前就说过了。”
“早知你没有半分悔改之意,我就该给你争取死刑。”
空调热风很大,可姜愿却从头冷到了脚。
她飞快转身开门,走出酒店的刹那,泪珠决堤般落下。
夜色苍凉,风雪交加,姜愿抹着泪回家,做了一夜噩梦。
次日一大早,姜愿匆匆赶往福利院。
远远地,便见两个熟悉的身影。
姜愿怔愣在原地,好半晌,才干涩喊道:“爸,妈。”
姜父瞬间收起脸上的笑意:“别叫我爸,我没有你这个女儿!”
姜母的指甲几乎戳到姜愿脸上:“都是因为你,谨言才会死!”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姜谨言,是姜愿哥哥的名字。
三年前为了还姜愿一个清白,四处奔波,死在了车祸中。
姜愿眼睫一颤,极力压下心中的苦涩:“对不起。”
哪怕知道父母对自己的不满,亲耳听到这样的话,还是痛得无法呼吸。
姜母胸口剧烈起伏,将姜愿一把推开:“滚,我以后都不想再看见你!”
没有以后了,等谢扬做完手术,她就要彻底离开京市。
“姜先生,领养手续已经办好了。”
院长带着一个陌生小男孩来到三人面前,打断了三人的对话。
刹那,姜愿如坠冰窟。
余光中,谢扬咬着下唇,羡慕又失落地看向这边。
姜愿心都要碎了,哑着嗓子问:“为什么?”
“你们明明知道扬扬在这里,为什么要领养别人?”
最后几个字,已然带上颤音。
姜父将男孩抱上车,决绝道:“那是你和谢临舟的孩子,不是我们的孙子。”
“进过监狱的血脉,不配进姜家!”
纷纷扬扬的大雪飘落在姜愿肩头,看着汽车远去的影子,她第一次觉得京市的冬天这么漫长,这么冷。
姜愿一步步走到谢扬面前,擦去他眼角的泪,极力扯出一个安慰的笑:“扬扬乖,不哭,我带你去吃蛋糕好不好?”
父母和她断绝关系,谢临舟和她离婚,谢扬就是她唯一的家人。
谢扬小脸苍白,泪水在眼眶打转,却怎么都不肯掉下。
“我不哭,哭了妈妈就不会来接我了。”
忽然,一滴鲜红的血从谢扬鼻子落下。
谢扬眨了眨眼睛,晕了过去。
姜愿陡然白了脸,抱着谢扬匆匆赶往医院。
医生叹了口气,摇摇头:“患者恶化得很厉害,还不手术,会危及生命。”
姜愿一把把银行卡塞到医生面前,差点下跪:“我有钱,这里有50万,请您救救我的孩子!”
纵然见惯生死离别,医生还是有些不忍,安慰道:“别担心,骨髓移植成功率很高。”
术前签字,医生再说了什么,姜愿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她坐在仓外,不吃不喝等了三天,终于等到医生出来。
“抱歉,捐献者临时反悔,我们没等到他,不能做移植手术。”
“轰”的一声,姜愿心中有什么坍塌了。
她瘫坐在椅子上,试图自我安慰:“没关系,手术终止,我们还有一个月时间,总会有合适的骨髓……”
医生眸色一怔,还是告知:“我们在术前准备的时候,就已经把谢扬的造血系统彻底摧毁了。”
“谢扬只能在仓内再活24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