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个放在大街上混为背景板的普通人长相。姑且能算个小清秀。倒是没想到这男人为什么会阻止她自断手臂的?“你是谁?”厉斯越动了动嘴唇。“我是余知鸢。”余知鸢毫无惧色,直直地盯着男人晦暗不明的丹凤眼,沉静地道。她前世学习的谈判课程告诉过她,不论多么处于下风的谈判,面上都要波澜不惊,方才有绝处逢生的机会。厉斯越听了倒是呆愣了几秒。他挑了挑眉毛,狐狸眼弯了弯,流出了几丝潋滟的流光。有意思,真的太有意思了,被
这男人的声音厚重低沉却意外的好听。
仿若从高耸山涧涓涓流下的小溪,在轻轻敲打碎石。
等等,他刚刚说的是什么?
余知鸢脑海中警铃大作。
她反应速度很快,在看到男人手臂隐隐显现的青筋时,立马果断松开了自己的手,想与他拉开距离。
毕竟不可否认的是,男女在体力上有着客观的劣势,尤其在发现对方也是个“练家子”的情况后。
但还是来不及了!
就在余知鸢松手的同时,一只修长素白的手指早就神不知鬼不觉的移到了她的腰窝。
就那么轻轻的,看似随意地一点,余知鸢只感觉到腰上一麻,身体不受控制地停顿了两秒。
两秒,在强劲的对手面前,就等于是把自己的小命恭敬的双手奉上了。
太轻敌了!
本以为在这种衣锦奢华的大户人家,都是些绣花枕头,没想到这次踢到了一个铁钉!
等她重新掌握身体的控制权时,这男人已经牢牢抓住了她的手臂,正慢悠悠地转过头来......
这男人身在刘府,大概率也跟刘府有着不浅的关系,如果被他抓住,之前的反抗就像是小丑表演不说,更重要的是小命要不保。
她可不想再次死的不明不白!
想到这里,余知鸢下定了决心,满眼狠决。
她迅速提膝,另一只手抓住自己被对方控制住的手臂,向膝盖方向用力向下按去。
这一招下,如果对方立马松了手,那她就自断了自己手臂,但脱身的目的达成。
如果对方不放手,那就一起断一只手臂吧!
看着女子连拽着自己的手臂一起,正以一个势不可挡的冲劲向下去时。
厉斯越脸上难得的露出了惊讶之色。
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倒是有点意思。
这样的人才如果成了独臂废物,略感可惜啊。
他随即轻飘飘一抛,松开了抓着余知鸢的手,接着不紧不慢的转过身,膝盖强劲地一插,架开了她的腿,直接卸掉了她的力。
另一只手绕过了她的细腰,轻轻的一带。
此刻的二人好似鸳鸯交颈,距离相近不过一尺。
这姿势看着就好像他抱着她,她依偎着他似的。
余知鸢这才发现,这男人身形高大,肩宽窄腰,骨架体格堪称完美。
她在他怀中,几乎完全被笼罩,恍如倦鸟归了巢,看着十分有安全感。
抬头望去,这下终于看清了这个男人的脸。
不得不说,余知鸢有点小失望。
这男人身材这么出色,但是他的脸除了那双丹凤眼可圈可点之外,脸上其余五官真的是平平无奇。
就是个放在大街上混为背景板的普通人长相。
姑且能算个小清秀。
倒是没想到这男人为什么会阻止她自断手臂的?
“你是谁?”厉斯越动了动嘴唇。
“我是余知鸢。”余知鸢毫无惧色,直直地盯着男人晦暗不明的丹凤眼,沉静地道。
她前世学习的谈判课程告诉过她,不论多么处于下风的谈判,面上都要波澜不惊,方才有绝处逢生的机会。
厉斯越听了倒是呆愣了几秒。
他挑了挑眉毛,狐狸眼弯了弯,流出了几丝潋滟的流光。
有意思,真的太有意思了,被抓还能如此面不改色,这女人莫非是个面瘫?
“快,来一队人,跟我这边搜一下!”
“上ᴊsɢ头吩咐了,那妖女罪不可恕,敢戕害我们大公子!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
门外院子里的跑步声,追赶声越来越近。
余知鸢面色如常,但心里已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了。
怎么办?怎么办?
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手心。
这个小动作也没能逃过厉斯越的眼睛,他恍然大悟,好整以暇的笑道:“原来是个小妖女啊。”
说着他倒是像没事人一样,放开了对余知鸢的钳制,反而像看到了一个好玩的玩具,伸手抬起了余知鸢的下巴。
“我今天心情好,更期待欣赏一场猫捉老鼠的表演,”厉斯越靠在余知鸢的耳边,音色沉沉中带了一点欢呼雀跃,“小老鼠,我可以当做没看到过你。”
“这个房间任你使用。”
“尽情地逃吧。”
说完,他收回手,仿佛余知鸢没有来过,往屏风后走去。
余知鸢却没有动。
这男人喜怒无常,只怕她刚离开这个房间一秒,这男人就会立刻大叫暴露她的行踪!
口头的合作约定都是不可靠的,只有成为同一阵营的利益共同体才能牢固。
她可不敢把自己的生命赌在这种看不透的人身上。
看着男人的背影走向屏风,她这才发现,屏风后是一张大床,床边还放着一个很大的圆木桶,木桶上升腾着袅袅热气。
再联想到之前刚一进门就看到的半裸美背,想来这男人原本应是要沐浴的,只是意外的被她这个不速之客打断了。
灵动的眼珠转了转,既然你说这个房间我随便用,那我就不客气了!
余知鸢提前做好了冲刺姿势,一眨不眨地盯着男人的身影,就在他路过那个木桶时,她猛地一冲、一扑!
圈着男人精瘦的腰,把他拉进了水桶里。
“哗啦啦”溅起的水花仿佛一朵朵小型喷泉,绽开在周围。
进入水桶后,余知鸢迅速凝神闭气,沉在桶底,没有浮上来。
不仅如此,她还不放心的拿着戒指尖刺,抵在男人大腿根的股动脉处。
若是我被抓住,你也脱不开干系。
要死一起死吧!
厉斯越反应了过来,这女人是要拉着他一起当“老鼠”啊!
他面色阴沉的像乌云,有些恼怒,不听话的玩具实在是不招人喜欢。
既然如此,这玩具不要也罢!
厉斯越抬起手正欲提起余知鸢......
“笃笃笃,”一阵敲门声响起,刘府管家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大人,实在唐突,这么晚打扰您,今夜府上有个女刺客,不知道您有没有看见?”
“没有。”厉斯越看着水底若隐若现的娇小身躯,语气不悦。
如果此情此景被看见,那跟这妖女的关系真是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大人,可否让我们进来查看一番?您看,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实在是对不住了。”
话音刚落,一行人就已经推门而入,乒乒乓乓四处搜查了一番,并无所获。
管家弯着腰,走上前恭敬地给厉斯越赔礼,眼神却时不时的瞟过浴桶里面,恨不得零距离凑近水面仔细查看。
厉斯越的脸色已经黑的像锅底,“刘管家,是不是还要进我的浴桶里查看一番?”
刘管家赔着笑,走上前,这下实打实的看到了浴桶里的水面,浴桶里飘着药材,并无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