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贵人的马车马上就要到门口,将这个废物拖走处理了,别让他碍了贵人的眼!”其中一个侍卫低语道。“嗯,咱们速度快点!这个乞丐也是好命,临死还让他享了几天的福!”另一个侍卫羡慕的开口道。很快,后堂外传来一道闷哼声,随后泯然于夜色。被绑在柱子上的楚昭低垂着脑袋,紧紧握着被乞丐松开的绳索。她心情复杂,一言不发的紧紧咬着牙齿。手心里的余温,是刚刚那乞丐写下的字。活着!……脚步声,再次传来。很细碎,一听便是女子的动静。
寂静的夜晚,暗夜无光,不见五指,时有道道雷电扯碎漆黑的天幕。
都城破败的郊外别院,防守森严。
几盏看不出颜色的灯笼散发着暗黄的烛光,照在斑驳红色的大门上,透着一股渗人的寒意。
在隐约的闪电下,空荡荡的后堂角落里,映照出一个女子身形……
只见她被人双手反绑在角落的柱子上,散落在女人周围的锦缎碎片上全是干涸的血渍。
衣衫褴褛的破碎处,也隐约可见满是污浊的伤口。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诡异的安静。
后堂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两个侍卫借着窗外闪烁的雷电之光,摸索着走入女子的角落,将隐藏在黑暗里的一道身影给拖了出来。
“快点!贵人的马车马上就要到门口,将这个废物拖走处理了,别让他碍了贵人的眼!”其中一个侍卫低语道。
“嗯,咱们速度快点!这个乞丐也是好命,临死还让他享了几天的福!”另一个侍卫羡慕的开口道。
很快,后堂外传来一道闷哼声,随后泯然于夜色。
被绑在柱子上的楚昭低垂着脑袋,紧紧握着被乞丐松开的绳索。
她心情复杂,一言不发的紧紧咬着牙齿。
手心里的余温,是刚刚那乞丐写下的字。
活着!
……
脚步声,再次传来。
很细碎,一听便是女子的动静。
一个身着一袭月白烟熏衫裙的绝美女子跨过门槛走了进来,衫裙款式复杂,隐约中绣着金丝银线。
她云鬓斜插金步摇,精致的妆容让她整个人越发绝美,气质空若幽兰。
女子熟络的取出一个火折子点燃墙壁上的火把,昏黄的灯火瞬间照亮了她的周身。
只见她走到角落凄惨女人的面前,蹲下身子脸上露出一抹灿烂笑容,用十分惊讶的口气说道,“啧啧,楚昭,你的骨头还挺硬嘛?居然这么折磨都还没有死!”
听见女子的声音,低垂着的楚昭骤然抬头。
她凌乱的发丝下,有着一张令人惊恐的脸。
原本容颜姣好的脸颊被横七竖八的划了十几道,再加上被剜去的双目的一双狰狞眼眶,着实骇人的很。
楚昭嘶哑的嗓音如同粗糙的砂纸磨过桌边一般,嘴角带着森冷又恐怖的笑容,“柳如裳,你都没死,我楚昭又怎么敢先你一步去死!”
绝美女子柳如裳笑了。
死到临头,这个女人还敢挑衅自己。
她笑得越发高贵优雅,“楚昭,这几日那个乞儿可有好好的伺候你?怎么样,我可是特地寻了一个最低贱最肮脏之人来伺候你,也让旁人也尝尝你的滋味。”
“那我还真的要谢谢你了!”
楚昭仰头大笑,笑得恣意,笑得猖狂,“多谢你让我临死之前还能给他宋慕白系上一次绿幘。说起来我楚昭还赚大了,那乞丐,可是比沈慕白那剔牙杖强多了!”
就在柳如裳闻言皱眉的时候,楚昭骤然露出诡异的笑容。
她用尽全身力气挣脱掉松散的绳索,一把掐住了对方的咽喉,朝她的耳侧狠狠咬了下去!
柳如裳一声尖叫过后,使尽全力将死死咬住自己的楚昭推了开去。
摸着带着火辣辣痛意的耳廓,她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红色,她顿时怒了!
顺手拿起木柱旁的石块朝着虚弱至极的楚昭的肩膀,脸上劈头盖脸的砸去。
“楚昭,你这个贱人!你该死!”
她一边砸,一边咒骂着,“死到临头还敢挑衅我,真的以为我不会杀你吗?”
耳畔处传来的疼痛,让她恨不得立马杀了眼前这个贱人!
“贱?和你宋家比贱,我楚昭甘拜下风!”
被砸得头破血流的楚昭咧嘴冷笑,“我尽心尽力伺候公婆七载之久,用我楚家的嫁妆贴补你们宋家,让他袭了平南侯府的爵位,还助他入了朝堂!”
“而你们呢!作为长嫂,却与自己的小叔子有了首尾,还生下了一个孽种!不仅夺我楚家数百年的祖产,最后还丧尽天良的屠我楚家满门……”
“楚昭!你如今也只能逞逞口舌之快了!”柳如裳冷静了下来,打断她接下来的话。
她丢掉手里染血的石块,得意的起身原地转了一圈,“你为慕白尽心尽力筹谋,送上他青云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便宜了我!而你,楚昭只配当个人尽可夫的贱人!”
楚昭轻哼一声,“柳如裳,你真的以为你会比我好?”
“不错!你杀了我,确实就能够除掉我这个眼中钉了!但是你忘了他宋慕白的脾性!或许,我楚昭的今朝说不定也是你柳如裳的明日!”
“你胡说!”
许是最后的两句话触及了柳如裳敏感的神经,她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