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柜内心纠结了一会,还是战战兢兢继续回禀道:“现场惨烈……身亡的人中包括了王将军,当时他穿着王爷的军服,随从虽都身穿盔甲,射在人身上的箭多得就跟刺猬一样!这是下了死手哇!查探的人翻遍了方圆几里都不见王爷身影,哪怕那日王爷突破重围,可后便只是孤身一人应战,也怕是……凶多吉少了……噢对了,还在现场发现了这块碎玉佩。”萧洆顿感五雷轰顶,踉跄了下人差点没站住,常易和王掌柜赶忙将人扶住坐下。王掌柜将囊中之物倒出递给萧洆,萧洆接过碎玉拼接,立马认出这块碎玉,是他父亲的,听他母亲说这是他母亲在父亲弱冠之年送给父亲的。
京中……
皇帝的丧葬如期举行,不管是处理政事或是丧仪,邕王私下一直在暗暗较劲,瑨王几乎被他压过一头,无胜算可言,好在有贤臣辅助也没有出什么大问题。
就是祁王妃整个人像没了生气般,萧安帝驾崩后第二日,才三十余加的她竟生出了白发,众人皆怜她丈夫和孩子都“不在了”,诺大的王府独留她一人。
萧洆担心母亲,这几日常往返于客栈和京中,见父亲迟迟未归生死未卜,皇祖薨后他也未敢出去灵前吊孝磕头,只能在府内干着急。
先皇入皇陵后,帝位纷争才即将开始,不知道又要伤及多少无辜的人。
萧洆捏紧手中的茶杯,又轻轻放下,他按捺不住起身偷偷翻窗出府,必须得有所行动了!
萧洆不敢招摇,这几日都是穿前几日祁王妃为他准备仆人衣服,出了通道后扮做小厮来到京郊外的一间客栈。
店内自从皇帝薨逝后就未开门迎客,掌柜特意吩咐若有客人来便都以客房已满打发。
昨日新来的小二没有见过萧洆,赶忙上前拦住告知扮做小厮的萧洆客栈暂时不迎客。
萧洆全身透着一股肃气,冷脸抬眼道:“我住清风阁,叫来你们王掌柜。”
听到清风阁小二便知他就是掌柜所说的尊客,赶忙恭敬引路,将人带到房门口:“公子请!有什么需要您再喊我!”随后将门打开请萧洆入内。
屋内常易坐在凳子上喝茶,见他进来赶紧放下茶盏,王掌柜也一步并两步紧跟其后上来了,他嘱咐店小二把客栈锁紧了无论谁来都不能开门,便将清风阁门关上。
王掌柜和常易二人向萧洆行礼:“世子!”
萧洆手一挥:“免礼!”焦急问道:“王掌柜,前些日子我托你打听的事可有消息?”
王掌柜站在一旁拘着手面露难色,到嘴边的话迟迟不敢说出口。
常易焦急催促:“王叔您快说呀!”
见此情形,萧洆顿感不安,他倒吸一口凉气,压住嗓避免让他们听出自己颤抖的声音,面色冷静道:“但说无妨,请您悉数道来!”
王掌柜依旧面色严肃,道:“老夫派出去查探的人回报,王爷在河州一带便失了消息,不知王爷带了多少随从,现场只见十来个随行的王军遗体,皆为中箭而亡,剑上有毒但是查不出是何毒,河州那地人鱼龙混杂,大萧各地人在那地做什么生意的有,前些日暴乱,属河州闹得最凶,边疆回京又必经河州,这有心之人定埋伏了很久。”
王掌柜内心纠结了一会,还是战战兢兢继续回禀道:“现场惨烈……身亡的人中包括了王将军,当时他穿着王爷的军服,随从虽都身穿盔甲,射在人身上的箭多得就跟刺猬一样!这是下了死手哇!查探的人翻遍了方圆几里都不见王爷身影,哪怕那日王爷突破重围,可后便只是孤身一人应战,也怕是……凶多吉少了……噢对了,还在现场发现了这块碎玉佩。”
萧洆顿感五雷轰顶,踉跄了下人差点没站住,常易和王掌柜赶忙将人扶住坐下。
王掌柜将囊中之物倒出递给萧洆,萧洆接过碎玉拼接,立马认出这块碎玉,是他父亲的,听他母亲说这是他母亲在父亲弱冠之年送给父亲的。
从母亲手中接过此玉佩之日起,父亲视这玉如命,萧洆看着手上这块沾有血渍的碎玉,颤抖得紧紧攥住。
陆莞萩他们跟着流民行至河州与骧城交界处便没再往前走。
柳敬将他们带到一处山脚下,陆莞萩还很疑惑,不是回京吗怎么带他们来这了。
柳敬向陆莞萩解释:“这里有点事还需处理,你放心不会耽搁太久。”
随后自己迈着匆忙的步伐前行,也没回头看二人是不是跟上他。
陆莞萩看着师傅急冲冲的背影,疑惑问了旁边的高寅:“师兄,师傅为何要带我们来这里?”
高寅:“一时半会说不清,反正快到了,一会你就知道了。”
陆莞萩点点头没再问,也看到不远处有间茅草屋,先到达的柳敬已经推门进去。
陆莞萩和高寅紧跟其后到,陆莞萩看了一眼茅草屋内,小且比较破旧,应该是荒废了有段时间。
不过很意外的是在屋内看到了大师兄,半年不见她甚是想念,笑容甜甜的喊了声大师兄。
大师兄柳祺祯听到师妹的声音,手上撒药的动作顿住抬眼,本来专注往浴桶撒药的眼神一下明亮起来,惊讶道:“小五!你这丫头怎么跟师傅出来跑江湖了!”
陆莞萩笑嘻嘻回:“这不是想你和师姐了吗!”
陆莞萩眼神环顾四周却不见两位师姐的身影,但也没开口问。
柳敬放下包袱后径直往浴桶方向走去,陆莞萩这才发现原来浴桶内还坐着个人,刚刚大师兄挡住了,男子与他们背对着。
她走上前也想看看是什么情况,柳敬没回头但赶紧制止了她。
陆莞萩有点小情绪了,抱怨道:“都是您的弟子!都是行医者!为何师兄们看得?我看不得?”
柳敬只觉无奈又好笑,原本弯着腰查看男子伤情,睨了她一眼,直起身子使了个坏笑指着浴桶中的男子淡淡道:“他!男的!全身上下未着衣物,你还要看吗?”
陆莞萩吃瘪直摇头,嘴上说着你们继续,随后就乖乖从屋内闪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