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树泓面无表情地将离婚报告撕得更碎,随手丢到一旁的撮箕里:“莫金艳,这张离婚报告我没有递交上去,离婚证我们也还没领……”“所以,你仍然是我的妻子。”莫金艳呆呆地看着他这一举动,实在不解:“何必呢?我已经死了……”就算撕了离婚报告也不耽误再娶啊。詹树泓目光落在那一小撮碎纸片上,正要说什么。大敞的院门外忽然有几个村妇经过,看见院子里蒙着白布的遗体,怪叫了声。“啊呀!我才听说孔家那丫头被人捅
莫金艳见到那滴眼泪,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被烫了一下。
可再听到詹树泓说的话,那灼烫的感觉立刻变冷了。
“詹树泓,你要我怎么相信你?”莫金艳苦涩地说。
在她的梦境里,也或许是前世,詹树泓的确就是和乔知滟在一起了。
“就算以前你们没有什么,可我现在跟你离了婚,我也死了,你们以后还是会在一起的,又何必解释这些?”
詹树泓默了瞬,低声说:“以前是我做得不好,让你误会了,以后不会再有了,我会和她们保持距离……”
莫金艳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仿佛听到了什么荒唐的事:“我都死了,你何必呢?”
她低下头,手指不停地逗弄着石缝中钻出的一株细嫩小草。
看着自己的魂体一次又一次穿过幼嫩的叶片,她低声说:“你没必要向一个死人证明什么,就算你们结婚生子,我也不能影响你什么。”
她话是这么说,心里却总觉得奇怪。
自己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刚同意离婚就被害死的倒霉前妻,在绝大部分人的认知里,人死了就是死了。
他应当不知道她的灵魂还在身边,还能看见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才对。2
就算他觉得心中有愧,也不至于对着空气……对着自己的遗体表忠心吧?
詹树泓这时低下头,从怀里取出一张纸,缓缓展开。
是那张离婚报告。
上面两个人的签名一左一右,如参商两星宿。
而字迹一遒劲一娟秀,怎么看都不相配。
她看着这两个签名出神,忍不住感叹:“果然,我们真是哪哪都不相配,不管是家世背景还是字迹……”
这带着惆怅的喟叹话音还没落下,詹树泓忽然将纸张横了过来,刺啦一声!
这张离婚报告竟被他撕成了两半!
“你做什么?!”莫金艳惊呼出声。
詹树泓面无表情地将离婚报告撕得更碎,随手丢到一旁的撮箕里:“莫金艳,这张离婚报告我没有递交上去,离婚证我们也还没领……”
“所以,你仍然是我的妻子。”
莫金艳呆呆地看着他这一举动,实在不解:“何必呢?我已经死了……”
就算撕了离婚报告也不耽误再娶啊。
詹树泓目光落在那一小撮碎纸片上,正要说什么。
大敞的院门外忽然有几个村妇经过,看见院子里蒙着白布的遗体,怪叫了声。
“啊呀!我才听说孔家那丫头被人捅了好多刀,这盖着的不会就是莫金艳吧?”
莫金艳面无表情地听着,早就已经麻木了。
詹树泓皱了皱眉,还没说话,另一个村妇就拉了她一下,跟着说:“这不就是报应?她跟她妈都那么喜欢勾引男人,现在不得好死了吧!”
“是啊!”她一拍大腿,大着嗓门阴阳怪气地说,“她妈一个寡妇,平常就喜欢对别个屋里的男人发骚,老狐狸精生个小狐狸精,也骚得很!”
莫金艳脸色一变,恨恨地瞪着那几个村妇,不甘示弱地骂回去:“你们几个长舌妇,一天到晚就知道编排我妈,就不怕我晚上去找你们!”
那几个村妇还在津津有味地朝里面指指点点。
“我听说这莫金艳,二十好几了都没嫁出去,就到处造谣说自己嫁给了营长!我呸!人家那军官,是她能勾搭的?”
詹树泓眸光骤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