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天后,贺子琛再也没来找过她。而顾思念也没有去找他,每天不是抄佛经就是绣经幡,静静等待中秋离开的日子。只是在这天,顾思念正在佛堂诵经,小翠一脸凝重地过来传话。“夫人,提督府外跪着很多百姓,都在求您救救他们。”顾思念攒着佛珠的手一顿:“怎么回事?”“他们说,大人把很多议论他和沈心语的人都给关进大牢了,上至六七十岁的老人,下至十五六岁的少年,都无一幸免!”听到这话,顾思念震惊起身:“什么!?他竟然……”
中秋渐近,顾思念将变卖的大部分银两设了几个粥厂,只留了些自己远行的盘缠。
她才收拾好自己要带走的东西,小翠就急匆匆跑来。
“夫人,奴婢听说外头现在人人都在说大人‘金屋藏娇’,还说大人会休了您,娶沈心语为妻。”
顾思念脸色微变。
贺子琛和沈心语之间的事,已经传的这么沸沸扬扬了吗?
见自家主子根本不怎么在乎的模样,小翠开始抱不平起来。
“夫人,大人这大半年一直跟沈心语不清不楚,前两日沈心语还当您面挑衅,要不是大人纵着她,她怎么敢……”
话还没说完,她被狠狠踹倒在地。
“贱婢!”
顾思念心一顿,只见脸色铁青的贺子琛站在面前,冷若冰霜地眸子睨着不停磕头的小翠。
“来人,把她拖下去打五十大板,好好教教她规矩!”
听到这话,小翠吓白了脸:“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见侍卫要把小翠拖下去,顾思念急忙制止:“住手!”
说着,她将人小翠护在身后,惊愕望着满脸怒气的男人:“贺子琛,她不过是一时嘴快,可你这五十大板会要了她的命的!”
他从来不会滥杀无辜,对府里的下人也没有这样厉声厉气过。
可是今天他居然这么随意的取人性命。
贺子琛语气冷厉:“这个贱婢胆敢挑拨我们之间的情意,就该罚!”
面对他满身的戾气,顾思念眼眶微涩:“那些话我从不在意,也没有放在心上,你不用这样。”
贺子琛怔了瞬,眸光渐沉:“你当真不在意?”
顾思念收拢掌心,点点头:“外面的人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不重要。”
贺子琛被她无所谓的态度刺激的心口一热。
一股无名火无端的冒了上来:“即使我和其他女人绑在一起,即使他们都说沈心语会是我的夫人,即使她抢走你的一切你都不在意吗?”
莫名的,贺子琛的心陷入混乱中。
他不想顾思念在意,怕她一气之下不理自己。
他又不想她不在意,那就证明她根本不在乎自己跟谁在一起。
面对贺子琛灼灼的目光,顾思念眼神愈发冷静:“为什么要在意?自古以来,男人三妻四妾也是常理。”
她看开了,所以不在意了。
眼看着顾思念根本没有一丝波澜,积压在心的不甘和烦乱让贺子琛呼吸渐重。
‘嘭’的一声,他踢开一旁的椅子,转身甩袖离去。
眼见人走了,小翠才哭了出来:“夫人,是奴婢连累了您……”
顾思念将她扶起,轻轻擦着她的泪水:“我和他本就有了隔阂,走到这步也是意料之中的,是我连累了你。”
从这天后,贺子琛再也没来找过她。
而顾思念也没有去找他,每天不是抄佛经就是绣经幡,静静等待中秋离开的日子。
只是在这天,顾思念正在佛堂诵经,小翠一脸凝重地过来传话。
“夫人,提督府外跪着很多百姓,都在求您救救他们。”
顾思念攒着佛珠的手一顿:“怎么回事?”
“他们说,大人把很多议论他和沈心语的人都给关进大牢了,上至六七十岁的老人,下至十五六岁的少年,都无一幸免!”
听到这话,顾思念震惊起身:“什么!?他竟然……”
贺子琛真是疯了!
他身为九门提督,位高权重,远离京城独享一方势力。
但这样滥用私权,目无王法,要是被有心之人传到皇上那儿,可是杀头的重罪。
要是贺子琛一念之差真的杀了他们,那就真的罪孽深重了!
顾思念面向佛祖神像,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后问:“大人呢?”
“听小厮说,大人一大早就去统营了。”
顾思念皱了皱眉,转身离开。
可小翠见她出了府后朝和统营相反的方向去,急忙问:“夫人,您怎么往西街那边去?”
顾思念没有回答,也没有停下。
因为她知道。
贺子琛的一颗心和整个人,一定在沈心语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