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寒声朝一个正在驾驶位上玩手机的司机问道:“师傅,能去新园村吗?”一看来生意了,司机立马热情地钻了出来:“能能!”还没商量好价钱,他已经伸手去接行李箱。司机操着一口浓重口音又笑说:“只要给钱,北京上海都去。”许寒声被这话说的哭笑不得。出租车慢慢驶离车站,朝县城外开去。司机看了眼后视镜:“小伙子,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啊。”许寒声嗯了一声,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他从没来过陆淼淼的家乡,连地
许寒声朝一个正在驾驶位上玩手机的司机问道:“师傅,能去新园村吗?”
一看来生意了,司机立马热情地钻了出来:“能能!”
还没商量好价钱,他已经伸手去接行李箱。
司机操着一口浓重口音又笑说:“只要给钱,北京上海都去。”
许寒声被这话说的哭笑不得。
出租车慢慢驶离车站,朝县城外开去。
司机看了眼后视镜:“小伙子,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啊。”
许寒声嗯了一声,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
他从没来过陆淼淼的家乡,连地址都是她当年偶尔说起的。
司机很是健谈,一路上从路况说到城市发展,甚至还说自己要是领导会怎么干。
他口音太重,许寒声大部分都没听明白,到后来实在嫌他太聒噪,直接戴上了耳机。
从柏油路到水泥路,最后到黄土路,出租车停在了嘉新村的一个T字路口。
路旁瓦房楼房穿插坐落,一家小卖部的遮阳棚下是正在打牌的村民。
几户门外坐着打着蒲扇乘凉的老太太,几只田园犬追逐打闹着。
许寒声看着完全陌生的环境,心里有种从未有过的放松。
这里没有城市的喧嚣,连风都凉爽了许多。
而他的出现也引来几道探寻的目光。
许寒声走向正在打牌的人,礼貌地问道:“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陆淼淼家怎么走?”
听了这话,七八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老板娘用有些蹩脚的普通话回答:“我们村儿没这个人。”
闻言,许寒声愣住了:“这不是新园村?”
“是,但我们这儿没姓陆的。”老板娘指了个方向,“隔壁的新远村倒是有姓陆的。”
新园,新远。
他记错了一个字。
许寒声有些懊恼,又耽误了两个小时。
他忍下情绪又问:“这里有车能去吗?”
老板娘起身给他倒了杯水:“这个点没车了,你就算走过去也得要五六个小时。”
许寒声接过水道了谢,正想问有不有近道,老板娘指着后面的山说:“你要是赶时间就走山路,翻过这座山就到新远村了,就是路有些难走。”
许寒声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密林山中隐约可以看到一条路,可路在山腰就消失了。
他看了眼时间,没有一丝犹豫地托着行李箱走了去。
老板娘不放心,便帮他去引一段路。
路上,许寒声才知道山路是运送木材的人铺出来的。
到了一条被野草包围的小路前,老板娘说:“顺着路上坡下坡就行了,路上小心点,有段路特别陡。”
对她的关心,许寒声也回馈了少有的温和:“谢谢。”
中午。
陆淼淼随便做了点吃的,又将屋子里里外外清扫了一遍。
而后搬了个椅子放在门外坐着休息。
风吹着房前屋后的毛竹簌簌作响,这声音如流水般不急不躁,让人安心。
陆淼淼犹豫了半天,才拿出回来时在镇上买的手机打开微博。
搜索“郭美瑶”和“许寒声”,消息都被清空。
她不由皱起了眉,可想想自己已经决定不去管他们的事了,也不必在意什么。
陆淼淼深吸了口气,靠着椅背闭上眼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