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颜咂舌,六爷怎么又杀回来了?待会儿该不会要家暴慕小姐吧?!“阿鱼呢?”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夹杂着醉酒的浑浊。孟颜:“在……在楼上书房。”“在干嘛?”“在、在专心画她的设计图,六爷,您别冲动……”下一秒,司景烆却没有上楼,而是去客厅沙发躺下了。临睡前还交代:“别去打扰她,她不喜欢。”“……”孟颜的沉默震耳欲聋。刚才脸色都难看成那tຊ样了,喝了顿酒就巴巴儿地回来了?
司景烆离开了龙庭别苑。
那种氛围他明显不该再留下来。
女人这种生物,太他妈超纲了!
他想找个情场高手咨询一下,于是拨通了战子岇的电话。
这小兔崽子从穿开裆裤时就开始撩妹了。
电话接通。
手机那头传出鼓点极强的音乐声,十分嘈杂。
接着,是战子岇扯着嗓子的声音:“怎么了——六哥?”
“有事找你谈,还是会所那个包厢。”
“好嘞——”
半小时后。
某高级会所包厢内。
战子岇走进来时,司景烆正握着酒杯发愣。
桌上那瓶价值3900万的限量版艾雷岛威士忌已经空了大半瓶。
靠!
一个人买醉还喝得这么贵!
战子岇走到他旁边坐下,自己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六哥,你又怎么了,不是已经吃到肉了吗?”
司景烆呢喃道:“慕清妤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怎么可怕?”
战子岇赶紧喝了一口世界上最贵的酒。
“她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
战子岇拿起那瓶限量版艾雷岛威士忌,欣赏着它镶钻的瓶身,“你不是就想睡她吗,干嘛在乎她对你有没有感情?”
“……”
司景烆沉默了。
战子岇放下酒瓶,叹了口气,“六哥,其实我早看出来了。”
“看出什么?”
“你对人家根本就是一见钟情,不是见色起意。”
司景烆睨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还记得你在南苑的样子吗?慕小姐都送上门了,你却还在犹犹豫豫、踟蹰不前。”
“一个喜欢花的人,会毫不犹豫地把花摘走,可一个爱花的人,会小心翼翼地给花浇水施肥。”
“你对慕小姐不就是这种感觉?”
司景烆再次陷入沉默。
原来这就是爱……
那么更大的问题来了,“阿鱼说,让我不要爱上她。”
战子岇挑眉,“为什么?”
司景烆脑袋里浮现出慕清妤冷漠的脸,“她说,会很糟糕。”
“啊?”
战子岇眉毛拧成麻花。
“她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的经历啊?”
战子岇和司景烆想到了一块儿。
“六哥,要不我还是帮你调查一下她吧。”
“但她好像不太想让人知道她的过去,我也不想刻意地去探究。”
“……那怎么办?”
司景烆凝着酒杯中的琥珀色液体,黑眸狭长深沉,“我想等到她自己愿意说的那一天。”
“……”
战子岇心中直呼卧槽。
他心目中叱咤风云、不可一世的司六爷竟然是传说中的纯爱战神。
***
龙庭别苑。
司景烆走后,慕清妤总算可以专心画图稿。
她想做高级的中式服饰,呈现她心中的高级中式审美。
她有很强的刺绣功底,很会设计纹样,大学又学过服装设计。
书房内,慕清妤又进入心无旁骛的工作状态。
孟颜在门口偷瞄了一眼。
慕小姐心可真大,刚才六爷的脸都垮成那样了转身就走,也不见她追上去。
她是真不拿自己的金主当回事。
万一六爷一个不高兴,她这只金丝雀就得被扫地出门了。
孟颜边唏嘘边下楼。
结果迎面撞上英俊高大的男人,“六、六爷?!”
司景烆红着眼尾,一身酒气,冷厉深邃的面容染着几分迷离。
孟颜咂舌,六爷怎么又杀回来了?
待会儿该不会要家暴慕小姐吧?!
“阿鱼呢?”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夹杂着醉酒的浑浊。
孟颜:“在……在楼上书房。”
“在干嘛?”
“在、在专心画她的设计图,六爷,您别冲动……”
下一秒,司景烆却没有上楼,而是去客厅沙发躺下了。
临睡前还交代:“别去打扰她,她不喜欢。”
“……”
孟颜的沉默震耳欲聋。
刚才脸色都难看成那tຊ样了,喝了顿酒就巴巴儿地回来了?
没想到六爷是这样的恋爱脑……
孟颜给司景烆搭了个毯子后,就去厨房煮醒酒汤了。
晚上十点。
楼上的人还在工作,楼下的人还在呼呼大睡,孟颜摇了摇头,回自己房间去了。
打工人也有休息的权利。
外面两位“爷”自己内部解决吧。
……
慕清妤一直忙到11点,酸痛的颈椎终于提醒她该休息了。
于是她起身下楼,想给自己倒杯水喝。
经过客厅时,沙发上庞然大物却格外显眼。
司景烆怎么又回来了?
慕清妤走过去查看。
昏黄的光线里,男人睡得很沉,俊逸优越的五官被勾勒得更加立体,浓密鸦黑的睫毛根根分明,在眼睑上投下好看的阴影,像一幅色调温暖深沉的油画。
身上还穿着出门时的那套黑衬衫,领口松开了两颗,露出一截精致的锁骨,胸口随着呼吸均匀地起伏着。
身姿挺拔颀长,一条长腿微微屈起,从薄毯中不安分地伸出,有种凌乱不羁的帅气。
司景烆长得真好看,像一尊精美的古罗马雕像。
慕清妤蹲在沙发旁欣赏了一会儿。
她喜欢一切美好的事物,当然也包括人。
沙发上。
司景烆的酒已经醒了大半。
只是还没睁眼,就感到一股视线一直停在自己脸上。
鼻尖有清幽撩人的冷香传来。
是慕清妤。
是她身上的独特味道。
不知她用的什么香水这么与众不同。
半天了,她也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这么喜欢看他吗?
这时,慕清妤站了起来。
蹲太久腿酸,口也更渴了,她迫切地想去喝水。
谁知刚要转身,沙发上的人突然抓住她,大手轻轻一拽,她就失重跌入那人宽阔的怀抱,修长手臂将她紧紧环住,接着摁住她的后颈吻住她的唇。
慕清妤猝不及防地发出轻吟,但声音很快被酒香四溢的舌尖堵住。
受到突如其来的刺激,唇齿间分泌出清冽甘甜的汁液,恰好解了慕清妤的渴。
司景烆眉心紧蹙,吻得深情投入。
似乎要和她融为一体。
慕清妤不知是渴了还是被他感染了,一样动情地回应着。
除了接吻他们也没做别的。
司景烆的手只是紧紧抱着她,老老实实。
他在很专心地吻她。
带着潮水般的深情。
良久。
慕清妤感觉周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时,男人终于松开了她。
她努力平复了下呼吸,轻声道:“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