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溪下了车,就见到等在门口的贺宴辞。她今晚穿了条香槟色一字肩裙子,长发盘成松散的髻,露出漂亮的锁骨,一串简洁的钻石项链,衬得脖颈愈发修长优雅。裙子掐腰的设计,又能将她的身材比例衬托得十分优越,性感跟优雅融入得恰到好处。贺宴辞看着她那刻,波澜不惊的眸子微微一晃,“你今天很漂亮。”阮溪嫣然一笑,“谢谢。”她满意他看到自己那瞬间眼里流露的惊艳,没有女人不喜欢被男朋友夸漂亮的。她以为拍卖会在酒
阮溪不知道贺宴辞到底许了什么条件给复恒医疗,也有可能什么都没有,只不过是他华阳集团总裁的身份,就可以让人去攀附。
何澄澄则高兴得找不着北!
复恒医疗的一哥拍板,一个早上就把代理的所有流程走完,代理证拿到手时,她忍不住发了个朋友圈炫耀!
一想到罗莉娜可能黑成锅底灰的脸,何澄澄就更得意,但阮溪一直没怎么说话,她碰了碰阮溪的胳膊,
“怎么啦?想你家高先生了?话说他真够意思,刚把你追到手,就送了这么大一份礼物给我们臻美。你昨天是怎么跟他说的?要早知道他肯帮忙,我...”
阮溪忍不住打断他,“我压根就没想过要他帮忙。”
她昨晚也是无意才提到代理的事情,没想要他帮忙,也没想到他会帮忙。
何澄澄:“你又来了!有资源不用是浪费!贺宴辞有能力讨自己女人喜欢,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阮溪没有接话,因为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没有何澄澄那种志得意满的感觉,可硬要说不开心,似乎也是矫情。
回到彭城后,阮溪给贺宴辞发了个信息,她对他说谢谢,他很晚才回复她——“打算怎么谢?”
深夜里,这样的话就显得暧昧,很容易让人臆想到另外的意思,阮溪装没看到,第二天才回复他——“我还以为你会说大恩不言谢。”+一个调皮的表情+“不知道怎么谢,你说呢?”
贺宴辞不久回了信息,说他周五会到港城,叫阮溪周五晚上过去港城陪他参加一个拍卖会。
又是拍卖会?自从临海度假村那次的事,阮溪对拍卖会或多或少有点阴影,不过她想见贺宴辞,不会拒绝陪他去参会。
周五下午,贺宴辞安排车过来接阮溪,因要参加宴会,阮溪中午就回了家,把自己打扮得美丽大方才出门。
港城跟彭城一水之隔,一个多小时后,车开进港城的半岛酒店。
阮溪下了车,就见到等在门口的贺宴辞。
她今晚穿了条香槟色一字肩裙子,长发盘成松散的髻,露出漂亮的锁骨,一串简洁的钻石项链,衬得脖颈愈发修长优雅。
裙子掐腰的设计,又能将她的身材比例衬托得十分优越,性感跟优雅融入得恰到好处。
贺宴辞看着她那刻,波澜不惊的眸子微微一晃,“你今天很漂亮。”
阮溪嫣然一笑,“谢谢。”
她满意他看到自己那瞬间眼里流露的惊艳,没有女人不喜欢被男朋友夸漂亮的。
她以为拍卖会在酒店举行,贺宴辞却牵着她的手上了另一辆车。
上了车后,他拿出一个盒子,从里面取出一条钻石手环。
阮溪一开始有点懵,直到他帮她戴上,才反应过来,他是送礼物给她?虽一时半会看不出手环品牌,但也看出价值不菲。
贺宴辞:“买的时候就想到会很衬你。”
阮溪的皮肤很白,手腕纤细,手环是镂空设计的,镶嵌在里面的钻石,随着手腕的转动,折射出璀璨夺目的光芒。
阮溪很喜欢这条手环,很一时半会又搞不懂贺宴辞的意思,“怎么会突然送我礼物?”
“需要理由吗?”
阮溪:“......”
果然很贺宴辞式的回答。
车子往山上开,在半山一欧式会所前停下。
大门口站着不少保安,阿佑把邀请函给了他们,贺宴辞就带着阮溪进去。
会所很大,虽年代悠远,但富丽堂皇。
来的路上,贺宴辞已告诉阮溪,今天是个人油画的拍卖会,但当进去看到是油画大师屈之介的作品时,阮溪还是有不小的惊讶。
她本来不知道这人,但因为之前帮姨婆短暂打理过她的画廊,多少有涉猎,而屈之介是时下国际画坛炙手可热的领军人物。他很多作品更是被拍出天价,他会举办个人作品的拍卖会倒也正常。
略略看过大厅里陈设的画,贺宴辞把阮溪带去主宴会厅,里面的酒会看样子已经开始了好一会。
阮溪环视了一圈,看到了不少大人物和明星,而屈之介被一大群人围在一起,谈笑风生。
不少人看到贺宴辞进来,都过来打招呼,但贺宴辞都只是颔首回应一下,并没跟人闲聊。
很快,阮溪就看到屈之介向他们这边走来,一上前,屈之介就对贺宴辞道:“缙行,你这个点才到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贺宴辞气定神闲,“拍卖会都还没开始,我这会儿到,不是刚刚好?”
轻松随意口吻,阮溪猜贺宴辞跟屈之介彼此应该很熟稔。
屈之介状似无奈,“酒会已经开始大半个小时了,你现在才到,好意思说刚刚好?”
贺宴辞笑了笑,给他介绍,“我女朋友,阮溪。”
阮溪礼貌客套地打招呼,“屈先生,久仰大名。”
“陈小姐,你好。”屈之介对阮溪礼貌微笑,又向不远处的一位女士招手,那女士走过来,他对阮溪介绍道,“我太太,殷晴。”
四个人站着聊了几句,阮溪了解到,原来殷晴是贺宴辞父亲那边亲戚,算是他的表姐。
寒暄过后,贺宴辞把阮溪带去落座。
两人离开视线,屈之介挑了挑眉,渍渍两声,“不知道是个怎样的女孩子,竟然入得了这位高公子的眼。”
殷晴没回应,她看了阮溪背影一眼,又看向远处正跟人在喝酒的姜妍。
她头痛!要是知道贺宴辞有了女朋友,她绝不会给姜妍发邀请函。
酒会过半拍卖会开始,所有人都安静坐在位置上,拍品一件一件被有条不紊地拍出。
阮溪和贺宴辞两人坐在前排,眼看着屈之介的画作被相继拍掉,每幅画作成交价皆不菲,阮溪真正领略了“金钱游戏”四个字。
拍卖会进行了三分之一,贺宴辞问阮溪,“有喜欢的吗?有喜欢的就举牌。”
“没有。”阮溪实诚摇头,“我喜欢看,但不懂油画,还是不要亵渎屈先生的神作了。”
贺宴辞唇角微勾,“这现场有几个是真正懂油画?大多都是冲着屈之介的名气和画作的升值空间来的。”
阮溪问他,“那你呢?要不要拍回去收藏?”
贺宴辞看着她,眉梢眼角都透着笑意,“我家里不少藏品,你可以去看看。”
阮溪被他一看,看得怔住神。
两人最私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但有时候仍然敌不过他一个深邃又温柔的眼神。
两秒后,阮溪才抿唇笑,掩饰住内心不经意的一丝悸动,“好。”
两人低声说着话,虽没什么亲密动作,但背后的人看过来,看他们时不时耳语,妒忌的心火就在燃烧。
这人是姜妍。
她跟殷晴两人很早就认识,在法国学设计时,她是殷晴的同门师妹,一般殷晴丈夫办画展或者拍卖会,她都会来助兴,这次也不例外。以前这样的活动,贺宴辞不会来的,但没想到他不但来了,还带着那个阮溪。
他对人介绍阮溪是他女朋友,听到那一刻,姜妍觉得自己的心都碎了。
上周,她好不容易找了个机会上了他的车,但他对自己愈发冷淡,甚至到了厌恶的地步。
姜妍提醒自己在公众场合不要多想而失态,但看着前面那对互动的男女,她没办法不多想,最后她的妒忌和不甘化成了仇恨的火焰,把这一切都矛头都指向阮溪...
拍卖会结束后,酒会仍旧继续,贺宴辞跟几个生意有来往的老总聊完,过来用餐区找阮溪。
不想却看到一个侍者将红酒洒到阮溪的裙子上。
顿时,阮溪胸前一大片斑驳的酒渍触目惊心。
侍者大惊失色,频频道歉。
阮溪心想他也不是有意,说:“没关系。”
贺宴辞的脸却一下子就沉下来,他正想脱下西装外套,给阮溪披上,不远处的殷晴见状赶紧走上前救场,“陈小姐,非常抱歉,我带你去处理一下。”
阮溪对殷晴道:“那就麻烦屈太太了。”她拍了拍贺宴辞的手,才跟着殷晴离开。
殷晴心有点虚,“陈小姐不必客气。”
她不敢看贺宴辞,因为不久前,她看到姜妍跟刚才那侍者在角落的地方站了好一会。
要是事情跟姜妍扯上关系,而姜妍人是她请过来的,她不敢想象贺宴辞会怎么报复。
殷晴把阮溪带到了二楼一个房间,拿出一件刺绣旗袍给阮溪,“咱俩的身材差不多,这件旗袍你应该可以穿。从师傅那里拿回来的,还没上过身,你穿上试试合不合适。”
“这怎么好意思啊?”阮溪有些迟疑,这是一件上好的手工旗袍,做工十分精湛,定然不菲,她实在不好承人家这么大的情。
“陈小姐不用客气,缙行是我们夫妻相交多年的朋友,我家老屈能有今天,他帮了不少忙,于情于理陈小姐都不需要跟我见外。”殷晴笑着将那件旗袍塞到阮溪手里,又指了指卫生间方向,“去换上吧。”
言至于此,若是再推脱不过去了。
“谢谢。”阮溪道谢后,拿着衣服进了卫生间。
换装出来后,阮溪被殷晴细细打量一番。
殷晴由衷夸赞,“很漂亮!你比我还要瘦一些,这旗袍你穿起来更有气韵。”
旗袍修身,将女性柔美的曲线完全勾勒出来;半袖,露出半截白玉一般的藕臂,妩媚动人。
阮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挺满意。
当她跟着殷晴从二楼下去,当即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贺宴辞站在人群里,眼神明显亮了亮。
旗袍挑人,一个女人若是能把旗袍穿出感觉,那才是真正的美人。
只是周围的男性几乎同时看向阮溪,贺宴辞隐隐觉得不舒服。
男人天生有很强的掌控力和占有欲,不喜欢别的男人觊觎自己的女人。
当阮溪慢慢走到他身边,察觉到他的脸有些冷,不明所以,“怎么了,不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