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喜儿姐姐的哥哥任焕还说,喜儿姐姐去世的时候,肚子里还怀着孩子。”任宝林瞪大眼睛看着蔺初柔,眼里尽是伤痛。“喜儿,是我对不起你,没能把你带走。”“初柔妹妹,我刚回乡,对乡里的情况不熟悉,还需要你配合我。”“好,有什么事情你随时都可以找我。但是就我们两个人吗?”“我的人在镇上,随叫随到。”那就没问题了,大理寺少卿,应该不是浪得虚名。事情聊得差不多了,冰蓝也就告辞回家了。
听说过任宝林容貌不错,但是一看这真人,还是惊到了冰蓝。
眼前的男人面庞线条深邃而刚毅,散发出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
那双明亮而锐利的眼睛,仿佛能够洞察一切,整个人看起来从容又威严。
这还是蔺秀才口中说的穷书生吗?
果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柔儿回来了,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大理寺少卿任大人。”tຊ
冰蓝这才回过神来,“你好,任大人。”
“这个就是小女,蔺初柔。”
“原来是初柔妹妹。很久不见了。”
原主跟任宝林小的时候是见过的,可是那个时候的任宝林自卑又敏感,每次见面都没怎么抬起过头来。
所以原主对他的长相没有什么记忆。
“柔儿,正好一起用饭吧!”
冰蓝才想起自己还带来了牛肉串。
可是已经有点凉了,热一点才好吃。
但是牛肉再烤就不嫩了,冰蓝赶紧拿了出来。
“爹,娘,任大哥,先来尝尝我做的牛肉串吧!”
既然任宝林称呼自己为妹妹,那就亲热一点,叫他哥。
“牛肉串?那是什么?”
蔺氏夫妇和任宝林都一起看了过来。
“是我新琢磨的一个菜式,先来尝尝,凉了就不好吃了。”
说着就拿起了一串递给了任宝林。
看着被烤的黑乎乎的牛肉,任宝林有点下不去口,但是一股难以言喻的香味传来,任宝林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柔儿,不要无理,你拿的什么东西给任大人。”
“不妨事,闻着挺香的。”
任宝林咬下了一块肉,肉质嫩滑,咸香入味,还有一点辣辣的口感,没有尝过的味道。
但是口水却疯狂地分泌,让任宝林忍不住再吃了一口,没多会,一串就吃完了。
看着眼前的牛肉串,任宝林还想吃,却又有些不好意思。
“任大哥,好吃吧!再来一串。爹,娘,你们也吃吧!”
任宝林接过了蔺初柔手中的牛肉串,心想这蔺初柔这肉可真不是白长的。
感受到任宝林的眼神,冰蓝有些自豪,看来自己的厨艺还真是不错。
“呀,真好吃啊,柔儿你怎么想出来做这个牛肉串,教娘也做做。”
没一会,牛肉串就吃完了。
蔺秀才和任宝林边喝酒边聊起了天。
任宝林有些伤感,说起自己多年没有回来看亡母,实乃不孝。
可是当年那种情况,任宝林对自己发过誓,若是不能出人头地,就一辈子不回水合村。
现在回来,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给自己的母亲丢面子。
俩人聊着聊着话题又到了蔺初柔的身上。
任宝林这才知道,原来蔺初柔就是任祖光娶的续弦,顿时脸色大变,吃惊地看着蔺秀才。
“老师,你怎么会把初柔妹妹嫁给那个畜生呢?”
当年喜儿的事情被任祖光瞒了下来,又追原主追的紧。
蔺秀才不同意,原主竟然就跟任祖光睡在了一起。
蔺秀才哪里忍受得了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原主又以死相逼,所以不得已同意了这门婚事。
“哎。”蔺秀才叹了一口气。
“当年也是被任祖光蒙蔽了双眼,要是知道喜儿姐姐是被任祖光打死的,我怎么都不会嫁给他。”
“喜儿是被打死的?”当年喜儿的死都被任祖光瞒得很紧,只有几个知道真相的也不敢说,或者是被收买了。
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有心之人还是又开始说起了以前的事情。
世上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你可有证据?”
“没有,但是有知情的人都这样说,之前我差点也命丧他手,我感觉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那我就查个水落石出,还喜儿一个公道。”
冰蓝高兴极了,只要任宝林肯查,那这件事情就好办多了。
“而且,喜儿姐姐的哥哥任焕还说,喜儿姐姐去世的时候,肚子里还怀着孩子。”
任宝林瞪大眼睛看着蔺初柔,眼里尽是伤痛。
“喜儿,是我对不起你,没能把你带走。”
“初柔妹妹,我刚回乡,对乡里的情况不熟悉,还需要你配合我。”
“好,有什么事情你随时都可以找我。但是就我们两个人吗?”
“我的人在镇上,随叫随到。”
那就没问题了,大理寺少卿,应该不是浪得虚名。
事情聊得差不多了,冰蓝也就告辞回家了。
第二天一早,蔺夫人就过来了,说是任宝林已经祭奠了亡母,打算彻查喜儿的案子了。
从哪查起呢?
虽然人证是有,口供也有了,但是却没有确切的证据,年代也比较久远了,查起来还有有些难度。
“任大人有没有说怎么查?”
“开棺验尸。”蔺夫人声音有些颤抖。
冰蓝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任大人是个有魄力的。
“好,我马上就去。”
喜儿死了之后,任家只是随便找了一块地就埋了,就在任家田地后面的山坡上。
冰蓝赶到的时候,任宝林已经带着几个人在刨土了。
周围做农活的人看到这场景都纷纷围了上来。
“这是干什么啊?这不是景耀他娘的坟吗?怎么在这刨啊?”
“是啊,这人是谁啊,看着还有点眼熟呢!”
周围的人叽叽喳喳地聊个不停。
“呀,这不就是任宝林嘛,喜儿的老相好呀!”
“这也太缺德了,怎么挖坟呢?”
还是有老人认出了任宝林,不停地评头论足,有的人有已经跑去找任祖光报信了。
任景耀也在不远处的田地里劳作,看到这边的情形也赶了过来。
“你是谁?为什么要挖我娘的坟?”
任景耀质问任宝林。
“想必你就是景耀吧,我是来查找杀害你娘的凶手的。”
任景耀不可思议地看着任宝林,没想到还有人记着自己的娘。
“景耀呀,这个就是你娘的老相好,说不定是你亲爹呢?”周围传来了不怀好意的声音,引起周围的人稀稀疏疏的嘲笑。
“景耀,别听他们胡说,我跟你娘之间清清白白。你娘死的冤枉,我一定会查出真凶的。”
任景耀看了看四周,发现冰蓝也站在人群中,冲他点了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任景耀对这位后娘有着莫名的信任,好像有她在,就一定不会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