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他的圈套。”说完,他极不信任他瞟了顾滢几眼,充满了警惕。“既然两位公子不信任我,那我就不奉陪了”。顾滢说完,一抱拳,径自想走。“别走别走”,楚季忙拉着她,“我这个老弟是关心则乱,看谁都是敌人,你...
赢来的花灯早已在刚才的一阵慌乱中丢失,现在,三个人空着手,穿越在这繁华而又古老的帝都,朝王城里最热闹的酒楼‘客云轩’走去。
“季公子”,顾滢听司徒则称呼他季哥,明白出门在外不可太张扬,便也改变了称呼,“若您真的想体恤民生,就不该去客云轩。那里都是王公贵族和有钱人去的地方,能体验到什么鬼民生?”
“说的有道理,但是这种街边小摊,我们在这里吃饭甚是不便,说话也要颇为小心,一不注意就会暴露身份”。楚季答道。
“我倒是知道一个地方,很是隐蔽,不用担心身份暴露,而且那儿的菜做的特别好吃,酒也是妙不可言,绝对不输给客云轩。季公子,您可想去那里尝尝?”顾滢笑道。
“哦?王城里居然还有我不知道的好地方。古兄经常去那里?”
“去过几次,与我大哥一起去的”。
“古兄的大哥也喜欢去那里?那我更想去看一看了。古兄,劳烦你带路”。楚季道。
“不可!”因警觉和赌气而一路沉默的司徒则突然大叫一声,周围的行人纷纷侧目,司徒则觉察到自己的失态,很尴尬地干咳一下,压低声音说道:“季哥,慎重啊,此人出现地蹊跷,现在又要引我们去一个陌生的地方,恐防有诈,说不定,这都是他的圈套。”
说完,他极不信任他瞟了顾滢几眼,充满了警惕。
“既然两位公子不信任我,那我就不奉陪了”。顾滢说完,一抱拳,径自想走。
“别走别走”,楚季忙拉着她,“我这个老弟是关心则乱,看谁都是敌人,你别介意”。
“季哥,你看这个人,对宗室皇族完全没有畏惧之色,我敢打赌,他绝不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
“我知道”,楚季笑了,“但是你放心,不会有危险的”。
他说他知道?他知道什么啊?顾滢迷糊地看了他一眼,心里暗暗想着。
知道他不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不可能啊,司徒则都没看出来。顾滢有点儿心虚,不自然地的摸了下胡须,还好啊,没掉。可能声音还要再粗一点。
楚季看着她的小动作,笑意更甚:“好了,我们快走吧,我对那个神秘的地方可是充满了好奇感”。
司徒则无奈地看着楚季跟着顾滢走了,只能愤懑地跟上。
七拐八弯的,离开了繁华地带,花灯越来越少,只剩几个零星的小贩,却也不似中心地带那些小贩般卖力叫卖。依稀有几个行人匆匆走过,还有几个小孩拿着花灯追逐,笑着叫着绕过他们的身边。
“你这是要带我们去哪里啊,越带越偏”,司徒则不高兴的嘟囔。“我警告你,不要耍什么花招”。
“马上就到了,王城圣地,天子脚下,我一个小老百姓能耍什么花招啊,看,就是这里了!”
楚季和司徒则抬目一望,是一栋三层的小楼,甚是普通。没有雕梁画栋,没有金漆银抹,甚至连个牌匾都没有,只能看见几个窗户透出温暖的光,但也用细纱帐遮挡了,犹抱琵琶半遮面。不要说与王城第一楼客云轩比了,就是与旁边的民楼比也别无二致。
看着楚季和司徒则脸上大写的失望,顾滢也不以为意,笑着作辑:两位公子请!
来都来了,就进去看看吧。楚季正欲抬步入门,司徒则再次拦住了他:“季哥,小心有诈!”
楚季道:“老弟,你放心,古兄绝不会害我”,说完,他转身向顾滢,意味深长地笑道:“古兄,你说对吗?”
顾滢点头如捣蒜:“当然当然,小民只是想让季皇子更好地体恤民生,绝不敢加害殿下”。
楚季很满意,说道:“大隐隐于市,这家小店若真如古兄说的可与王城第一楼客云轩齐名而又不为权贵所知,必暗藏玄机,走,会会去!”
说罢,他推门信步而入。
司徒则紧了紧手中的剑,跟了进去。
映入眼帘的果然别有一番洞天。只见眼前温暖而明亮,才子佳人云集,觥筹交错玲珑作响,箫笙之乐缓缓动听,或有吟诗作对,或有清喉低吟,让人恍如梦中。
副门便不似主门那般低调了,大红朱栏描着金边,上挂一幅牌匾,祥云为边,用古梁体书“忆萱阁”三字。
“忆萱阁”,楚季低语,若有所思。
一个俊俏小厮迎上来,颇有礼貌地作辑:“三位贵客到来,幸甚,里面请。”
顾滢说:“兰庭是否还空着?”
小厮说道:“空着呢,三位客官楼上请。”
楚季和司徒则先行上楼,顾滢殿后,小厮不动声响来到顾滢身边,压低声音:“二小姐,您怎么来了?”
顾滢疑惑:“我怎么不能来了?又不是第一次来。”
小厮道:“这倒不是,只是听闻您正在关禁闭……”
顾滢无语:“得,我爹宣传的全王城都知道了。我来这事你千万别跟别人说,传到我爹耳朵里我少不了一顿揍。今天来的两位都是贵宾,你们要好好招待,装作不认识我,我的身份不能暴露。”
小厮:“放心吧,二小姐。”
顾滢挑的是三楼一个清雅宽阔的隔间,虽名为“兰庭”,却并非庭院,只因里面四处均植着兰花,墙上挂着水墨画,也画的是兰花,故而得名。
“君子爱兰,这间最适合三位公子”。小厮道。
三人入座,顾滢说道:“上最好的酒与菜”。
小厮应声而退。不一会,酒菜上齐,楚季和顾滢小酌几杯,顿感惬意。司徒则依然心中有气,不愿沾酒,楚季也就随他去了。
“古兄,恕我直言”,楚季说,“常言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但这家小店却是败絮其外,金玉其中,的确出乎人意料。但其规格、装潢,酒菜,与客云轩还是有一定的差距,古兄怎么就如此笃定地说它能与客云轩齐名呢?”
顾滢笑道:“所谓暗藏玄机,必不是一眼能看透的。我若道出这个玄机,季公子必然服我。”
“是吗?你倒激起了我的好奇心,快快道来,若不能服我,让你罚酒三杯。”楚季道。
“若能服呢?”
“本公子罚酒三杯。”
“一言为定?”
“君子一言九鼎!”
顾滢笑道:“您所看到的这些人,歌女、舞女、小二、老妈子、扫地的下人、洗碗的仆人、算账的先生、厨房的师傅,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身份:无家可归的人。
三年前,有一个人,同情王城里那些无家可归的人,特建此阁,将流浪者收入阁中,并出资聘请先生教授孩子们圣贤之道,教授成年人歌舞、裁缝、厨艺等其他生存技能。
学成后,若他们愿意自己出去谋生,则分文不取,还赠与盘缠,不图回报。若他们不愿离去,则可以留下来照顾其他刚刚入阁的流浪者们。
您刚才看到的小二哥,就是留下来的人之一。但他们不愿意再一味接受恩人的恩惠,那个人便扩建忆萱阁,开始营业,让他们在这里谋生,自己养活自己。”
见楚季和司徒则沉默不语,顾滢又说:“忆萱阁的舞女们都是卖艺不卖身,客人也都是同情弱者,心怀天下之人。客云轩王城权贵富商巨贾云集,赚的盆满钵满,但在我看来只是一家充满铜臭味的酒楼而已。忆萱阁秉承圣人之道,行圣人之事,知民苦,安民心,难道还比不上客云轩吗?我倒认为更出其右。季公子,您服不服?”
“服,当然服,我若不服,岂不是成了一个不知民生疾苦的皇子”。
“那这三杯罚酒,您喝不喝?”
“喝!”
楚季倒满一杯,一饮而尽。
又倒一杯,再饮而尽。
却停了下来。
“罚酒,我只能喝两杯”。
顾滢不解:“为何?”
楚季道:“因为此中玄机,你只道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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