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压压,阴沉沉的。两人目光隔空对撞上,他冷冷的几个字,“滚上来。”掷地有声,居高临下,威严无比,不容抗拒。秦意在心里痛哭流泪,再次想要咬断自己的舌头。怎么那些话好死不死的被他听见了呢?算了,该来的躲不掉。而且她也没说他什么坏话吧……
严清将霍郁寒不仅来过,还听到她跟景晚晚的对话内容,生气的直接掉头就走的全部经过告诉她。
如遭五雷轰动,秦意顷刻僵住。
谁听见她那些言辞不好,居然偏偏是被霍郁寒听见?
虽然她说的都是事实,他们心知肚明。
但——
背地说是一回事,当着他面说又是另一回事,背地里说了还被他听见,那是又又一回事了!
男人那阴冷而臭烘烘的脸色,几乎顷刻在她脑海中浮出画面。
十个她怕是都不够他眼神凌迟的!
秦意僵得浑身凝固,大脑雪白成一片,好半天过去,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来了,你怎么不提前来告诉我?”
“不是我不提前告诉你,而是他们来得太突然了,到了这层我才知道,根本没有机会进来告诉你。”严清哭丧着脸,“我想敲门的时候,霍总他已经听到你的声音,不准我敲门阻止你。”
秦意比他还想哭,勉强扯唇,“也就是说tຊ,他基本从头听到尾?”
严清无力点头,“差不多是的。”
她顿时想狠狠咬断自己的舌头。
万万没想到,在这个他们马上离婚的节骨眼上,让霍郁寒听见了她那番言辞?
秦意欲哭无泪道,“好端端的,他突然来秦氏干嘛?”
“不知道啊,他没有说明来意。”严清也是不能理解,“明明平常他是不可能来秦氏的,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无缘无故的来了……”
还偏偏那么好巧不巧,偏偏听见那些不该是他听见的对话内容。
秦意心如死灰,有苦说不出来。
她懊悔的撞墙,都不可能让时间重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了。
严清担忧道,“秦小姐,今晚您还是早点回去,找个合理的理由把这件事解释清楚,说些好听的话把他哄开心吧,否则……”
否则什么,他也说不出来。
但毋庸置疑,惹霍郁寒不爽,那是自找苦吃最不明智的。
在江城,谁敢惹他?
……
下班后,秦意开车回到枫桥别墅。
从车上下来,望见停在停车坪的那辆黑色低调奢华的商务轿车,她面色又是一僵。
本想着,她回来的够早,去厨房做几道他喜欢吃的拿手好菜……虽然她的厨艺实在一般。
但她的诚意,起码是摆在那里。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多少能让他脸色稍微好点儿吧?
然而哪里料想,那狗男人居然比她回来的更早!
他平常不都是到晚上八九点才会回来吗?今天居然破天荒的不一样!
秦意哀苦连连。
此时此刻,看着眼前豪华的别墅,她犹豫了。
他正在火气上,现在回去面对他,她绝对死定了!
那狗男人本来就很不爽她当初的算计。
可不等秦意打退堂鼓,忽然,二楼阳台上忽现一尊颀长伟岸的身躯。
黑压压,阴沉沉的。
两人目光隔空对撞上,他冷冷的几个字,“滚上来。”
掷地有声,居高临下,威严无比,不容抗拒。
秦意在心里痛哭流泪,再次想要咬断自己的舌头。
怎么那些话好死不死的被他听见了呢?
算了,该来的躲不掉。
而且她也没说他什么坏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