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多危险不知道吗?”那家长脸都吓白了,抱着哭闹的孩子连声道歉,说以后一定注意。女人还要说些什么,后座的车窗落下一半,孟鹤霖抬头,眼底闪过一瞬诧异。透过半截车窗的缝隙,他看到一个女人清冷的眉眼和绯色的薄唇。竟是昨天飞机上坐在他旁边的那个女人。女人薄唇微启,声音清冷低沉:“徐薇。”被唤的女人回过身,躬身靠近车窗:“陆总。”坐在后排的人开口:“快迟到了。”徐薇会意地颔了下首,看向那位家长:“没事了,还带着孩子,以后注意点。”
机舱内,众人的心都提了起来,目光皆投向了孟鹤霖。
直到新生儿的心律逐渐恢复,所有人顿时都松了一口气。
不远处,陆星蔓看了不远处正抬手擦去额尖薄汗的孟鹤霖一眼。
很快,便又收回了目光。
飞机紧急迫降在最近的机场。
三名医生轮流为新生儿做胸外按压,孟鹤霖也一刻都不敢掉以轻心。
飞机迫降后,孟鹤霖随救护车送新生儿一同前往医院。
从万米高空到医院,他持续按压了近一个多小时。
等新生儿送进抢救室后,孟鹤霖才松下心弦,垂在身侧的手都已经因为麻木而颤抖。
直到新生儿和产妇情况都稳定后,孟鹤霖这才放心离开。
他重新赶往机场,乘坐航司安排的另一趟航班。
飞机顺利抵达时,孟鹤霖回到自己家时,已经是凌晨两点。
洗完澡后,他想起在飞机上的经历。
还是觉得,他放不下作为医生的使命和梦想。
第二天一早,孟鹤霖到北京最大的医院去应聘。2
经过一个大道红绿灯时,车辆刚起步,一个带着孩子的家长低头看着手机,没注意在变向红灯时走上人行横道。
孩子嬉笑着在人行横道上跑起来,眼看就要撞上。
孟鹤霖瞳孔一缩,连忙跑过去保住小孩:“小心!”
他带着孩子摔在马路边,好在车及时停了下来。
家长后怕地和小孩抱在一起,这时,那辆车的车门打开。
副驾驶上下来一个穿着职业装的优雅女人,看向带着孩子闯了红灯的家长,低声责问:“你怎么看的孩子?”
“这有多危险不知道吗?”
那家长脸都吓白了,抱着哭闹的孩子连声道歉,说以后一定注意。
女人还要说些什么,后座的车窗落下一半,孟鹤霖抬头,眼底闪过一瞬诧异。
透过半截车窗的缝隙,他看到一个女人清冷的眉眼和绯色的薄唇。
竟是昨天飞机上坐在他旁边的那个女人。
女人薄唇微启,声音清冷低沉:“徐薇。”
被唤的女人回过身,躬身靠近车窗:“陆总。”
坐在后排的人开口:“快迟到了。”
徐薇会意地颔了下首,看向那位家长:“没事了,还带着孩子,以后注意点。”
孟鹤霖知道,这都是后座那个女人的意思。
那家长顿时如蒙大赦,道了几句谢,连忙带着孩子走了。
徐薇随后便也上了车,孟鹤霖回过神,也准备赶忙去医院。
不想没走出两步,徐薇又回来叫住他:“同志,我们老板问你,要不要带你去医院处理一下。”
她指了下他身上的伤。
孟鹤霖愣了愣,下意识看了一眼那半截车窗。
随后他笑着摇摇头:“不用,我就是医生,这点小伤没关系。”
“而且,我就是要去医院的。”
闻言,徐薇没再说什么,跑回车里去回话了。
孟鹤霖没再多留,转身离开,去公交车站坐公交车了。
没想到今天一个早上就经历了如此多的大起大落,孟鹤霖望着车窗外倒流的景色,心绪始终难以平静。
冷风呼呼往半降的车窗里灌,孟鹤霖心里却感到一丝莫名的温暖。
可没想到的是,命运总是太捉弄人。
孟鹤霖刚一下车,就正撞上刚从医院门口走出的顾小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