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沈寒风爱意上头只觉甜蜜,现在再经历一遭,窒息、束缚……各种情绪争先恐后,唯独没有甜蜜,他甚至都在质疑当时自己是被夺舍了吗?到底是怎么想才能想到‘甜蜜’?沈寒风冷声道:“公事谈公事,不要攀扯私人关系。”岂料这话落下,池虞炸了毛,“是不攀扯她的关系,还是不想她攀扯你我之间的关系?”这段时间,因为愧疚,池虞一直在做任劳任怨的家庭主妇,她给李妈放假,把满满日常照料全部包揽过来,每天不去公司反而窝在家里厨房研究各式各样食谱,一到中午十二点,准时打卡把饭送到公司,生怕沈寒风饿着一点。
在决定离婚后,关于财产分割,沈寒风曾打算以一种悄然的形式默默拿回属于自己的那一份,然后再体面离场。
可现实往往计划赶不上变化。
——裴书华太犯贱了。
他凭什么要这个贱人如愿以偿!
他要他什么都捞不到!
沈寒风并非是以德报怨的大善人,相反他眦睚必报,任何伤害过他的人,他都要以百倍千倍的方式讨回。
所以在池虞看来,沈城不过一场意外,事实却是一切都是沈寒风刻意引导的结果罢了。
他要让池虞愧疚。
愧疚是个好东西,亏欠会让过错方设法去弥补。
只是沈寒风没料到,池虞竟然愿意以净身出户来挽留他,挽救他们的婚姻。
‘孩子死了你来奶了’,沈寒风心里嘲讽,面上却半推半就,‘极不情愿’地接受了池虞名下所有财产。
然后只剩公证了。
他们先去公证处提交了申请,但因涉及金额数目过大,公证人员建议他们最好找律师处理。
沈寒风理所应当想到了许晚年,但许晚年听到后,拒绝了他。
沈寒风问:“为什么?”
许晚年说:“你真的不知道?”
就在许晚年纠结是否该把从前自己的暗恋心事摊牌时,池虞却杀了过来。
她双目猩红,额头青筋暴起,宛如抓到丈夫出轨的妻子。
“老公,你为什么会跟她在一起。”
沈寒风忽视她脸上的狰狞,淡淡道:“这是我律师,你来了我们正好说一下公证的事。”
池虞咬着牙,“只是律师?”
沈寒风道:“不然呢?”
他突然笑起来,“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一份工两种用途。”
池虞气焰一下消了大半,她嗫嚅着,最后眼神复杂地看向许晚年。
后者起身,礼貌地伸出手,“你好,池小姐,我是沈总的律师。”
分明稀疏平常的开场白,池虞却听出挑衅的歧义,她咬着牙回握,“虽然不同班,但都一届毕业的,我比你小,寒风担得起你叫他一声‘妹夫’。”
池虞占有欲一向极强,从前恋爱,沈寒风身旁的苍蝇都不能是异性。
那时沈寒风爱意上头只觉甜蜜,现在再经历一遭,窒息、束缚……各种情绪争先恐后,唯独没有甜蜜,他甚至都在质疑当时自己是被夺舍了吗?到底是怎么想才能想到‘甜蜜’?
沈寒风冷声道:“公事谈公事,不要攀扯私人关系。”
岂料这话落下,池虞炸了毛,“是不攀扯她的关系,还是不想她攀扯你我之间的关系?”
这段时间,因为愧疚,池虞一直在做任劳任怨的家庭主妇,她给李妈放假,把满满日常照料全部包揽过来,每天不去公司反而窝在家里厨房研究各式各样食谱,一到中午十二点,准时打卡把饭送到公司,生怕沈寒风饿着一点。
她都做到这种地步了,他还不满足吗?他到底要自己怎么做?!
沈寒风觉得她没事找事,“两者有区别吗?”
“有区别!”
池虞冷冷瞥了一眼许晚年,“要么换个律师,要么就不做财产公证了。”
沈寒风觉得池虞是故意这样,为的不过是拖捱时间,等他气消,到时候依然是夫妻共同财产,她毫发无损地出了轨,并挽救了自己的婚姻。
沈寒风神色一黯,刚要说话,对面的许晚年倒先开口:“可以,寒风你还是换一个律师吧。”
“谁准你叫她寒风了!”xmb
许晚年无视一旁愤怒的池虞,正正盯住沈寒风,“毕竟我曾经喜欢过你,这件事,池小姐非常介意。”
沈寒风先是一怔,后又啼笑皆非起来,“十多年前的事了,有必要介意吗?”
池虞:“谁知道她现在还喜不喜欢你!”
沈寒风斩钉截铁地摇头:“不可能。你都变心了,她怎么可能还喜欢我。”
池虞被他怼得说不出话来,可转眼瞧许晚年一双眼珠子恨不得黏在沈寒风身上,她恼得什么顾不上了,拽着沈寒风的手就往外走。
“池小姐!”
许晚年叫住她,“你知道那时我为什么会放弃吗?”
池虞动作没停,许晚年见状拔高了音量,:“那时的我不是技不如你,而是败给了真心。池小姐,那时的我看到了你的真心。池小姐,你现在真心还在吗?”
池虞恍若被马蜂蛰住,身子剧烈一颤,然后拉着沈寒风手逃也似的出了咖啡厅。
沈寒风被她一路扯回家。
他连鞋都没脱,池虞的吻就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