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人,身着深色衣衫,素面朝天,眼角纹路细密,两鬓斑白,像六七十岁。江染亦是满脸憔悴,不负以往的娇嫩。不到两年时间,被折磨成这般模样,显然吃了不少苦头。不得不说,看到她们的现状,我觉得痛快。但痛快的同时,又不免泛起悲凉。当初陆文昭和林墨白多宠江染啊。林墨白对江染妈妈又是怎样的尊敬。我曾因为他们的维护和偏袒,受尽委屈吃尽苦头。可在我离开后,他们却又很快迁怒与江染母女。他们的爱恨,喜恶,原来都这样
眼前这个人,身着深色衣衫,素面朝天,眼角纹路细密,两鬓斑白,像六七十岁。
江染亦是满脸憔悴,不负以往的娇嫩。
不到两年时间,被折磨成这般模样,显然吃了不少苦头。
不得不说,看到她们的现状,我觉得痛快。
但痛快的同时,又不免泛起悲凉。
当初陆文昭和林墨白多宠江染啊。
林墨白对江染妈妈又是怎样的尊敬。
我曾因为他们的维护和偏袒,受尽委屈吃尽苦头。
可在我离开后,他们却又很快迁怒与江染母女。
他们的爱恨,喜恶,原来都这样的廉价。
我承认,我恨江染母女,对她们深恶痛绝,厌弃至深。
但如今,我更厌弃陆文昭和林墨白。
如果说江染母女是纯坏,纯恶毒。
那陆文昭和林墨白就是愚蠢而又盲目自大的助纣为虐。
我不想再看到江染母女的惨状。
更不想再看到他们两人。
移开视线:“想让我见的人也见过了,我可以走了吧?”
林墨白失魂落魄站在原地。
陆文昭让人把江染母女带走。
他望着我,惨淡笑了:“烟雨,哪怕你恨我,怨我,我也不会再让你离开了。”
我被迫留下,依旧住在酒店。
后来的日子里,两人对我极尽讨好。
但我不再有半点回应。
也不再开口说一句话,一个字。
甚至最后,干脆闭口连饭也不肯吃。
最终,林墨白拗不过我,和陆文昭沟通后,放我离开。
在港城停留的第十七天,我坐上返程的飞机。
我知道,陆文昭和林墨白肯定也在这架飞机上。
十几个小时后,飞机落地。
回到家中,我痛快的补了个觉。
醒来后发现隔壁的小夫妻不知何时已经搬走,有新邻居搬了进去。
动作这么迅速,不出意外,新邻居是陆文昭和林墨白。
果不其然,接下来一段时间,我经常碰到他们。
这日傍晚,我聚餐回来,见到陆文昭在路灯下站着,身影寥汀,十分的落寞。
见到我,他才缓缓站直了身子,强挤出一抹笑;“烟雨,你回来了。”
我没理会,继续往欠揍。
他从口袋里掏出锦盒打开:“这是我亲手做的,你戴上一定漂亮。”
是一只很漂亮的手镯,镶嵌着无数的宝石。
他手上有很多伤。
但我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就收回视线。
“我不要。”
“林烟雨,你到底要怎样才能原谅我?”陆文昭近乎崩溃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停步,回头看向他:“你永远消失在我眼前,我就原谅你。”
“烟雨,你真狠心......”
我轻笑了一声,再没有回头。
去时烟雨来时晴 22
那天后,陆文昭一连几天没出现在我面前,我也正好乐得清净。
我将绝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设计师比赛上,闲暇时间都用来画设计稿。
复试过后,半决赛的设计稿也交了上去。
五天时间一晃而过,我得到进决赛的通知。
为了庆祝,我邀请了琳达和几位同事到家中吃饭。
备菜时,林墨白按响门铃。
见我开门,林墨白将手中的盒子递过来:“这是我从米其林餐厅买来的,都是你喜欢吃的......”
“我说过很多次,我不需要。”
“不要再做无用功。”
林墨白脸上笑意惨淡:“烟雨,是不是无论做什么,你都不会原谅我?”
“我在往前走,希望你也能。”
林墨白沉默半响:“下个月妈的忌日,你回去吗?”
“两年前,妈的忌日我没赶去,我很抱歉。”
我恍惚了一瞬,想到那天打给林墨白的电话。
他宁愿去陪江染母女,看宠物产仔,都不愿在妈妈忌日的那天去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