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论她如何挣扎,裴涿邂皆是将她抱的稳稳的,几步便到了门前:“夫人不必羞赧。”说着便将她身子靠在自己怀里,只一手抱她,空闲一只手去开门。苏容妘牙关紧咬,恨不得锤他两下,可慌乱之中只能伸出手来抵在门上,阻止他开门的动作。微薄的光亮只能叫她殷红的唇和白皙的手臂隐隐被他看清,他喉结滚动,倒是误会了她的意思。“还是早些回房,不能太过纵欲。”他抚上苏容妘的手腕,一点点滑向她的手,竟是带着她,一点点将门打开。
裴涿邂眼眸倏尔睁开,墨色的瞳眸在黑夜之中更叫人瞧不清情绪。
“夫人身上这味道,倒是同你那庶姐很是相似。”
苏容妘惊的陡然清醒过来,下意识便捂住了自己的脖子,想来是她为了遮盖痕迹涂抹的这膏药上的味道,叫他给注意到了。
她咬了咬唇,身子紧绷着,沉默一瞬后反咬他一口:“夫君未免有些太关注姐姐了。”
裴涿邂一瞬没答话,苏容妘趁此机会点了点自己的脖颈:“是妾身找姐姐寻来的药膏,这是从杨州带来的方子听说很是管用,要不然妾身子青青紫紫的,真没法子见人了。”
顺着她的话,裴涿邂修长的指轻触她的脖颈,他指腹轻轻抚着他吻过且留下痕迹的地方,最后落到了她耳垂上,她这地方个格外敏感手感也是不错。
苏容妘身子忍不住敏感的战栗,他低哑的声音响在耳边,已经没了方才的情欲:“你若是没有别的心思,便是最好。”
苏容妘还紧张着怕他发现,却听他道:“岳父家风不正,岳母也曾与亲姐妹共侍一夫,这在高门之中是丑事,切不能将此风气沾染过来,夫人可明白?”
她隐隐有些发懵,不明白他的意思,裴涿邂便又填了一句。
“我现下没有纳妾的心思,即便是纳也不想纳心思不正之人,更不想娶一门姐妹,若这是你的安排,那日后还是收敛些,若这非你的安排,那你庶姐心思不纯,合该趁早请回家中去。”
苏容妘被气的一时语塞,更觉他自作多情的可笑,强忍着没将嘲讽的话说出来,只把脸别过去,不咸不淡道了一句:“夫君放宽心,姐姐她没那个意思。”
气氛有些发僵,裴涿邂也没说话,他觉得是他的夫人太过心善,豺狼环伺却不察觉,太良善的人可难做他裴家正头夫人。
他干脆起了身:“我的话,夫人自己思量罢。”
他将净室准备的衣裳穿在身,欣长的身形立在小榻边,依稀能看清床榻上女子柔弱的身形,薄毯遮住旖旎的地方,难得的,他竟生出些怜爱的心思。
他轻轻一叹气,俯下了身去,直接将苏容妘打横抱起。
苏容妘一惊,险些将自己的声调暴露出来:“你做什么!”
“夫人累了,不能歇在净房,我送你回去。”
苏容妘本就被折腾的头脑发昏,不知外面是否全然黑下来,她慌忙挣扎着:“不,不成!”
“为何?”裴涿邂蹙眉,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将她抱的更稳了些,长腿一迈就要往外面走。
夏日里天黑的本就晚,屋子又被层层遮住瞧不清外面情况,明月如何是否有云,这些苏容妘根本不敢去赌。
可无论她如何挣扎,裴涿邂皆是将她抱的稳稳的,几步便到了门前:“夫人不必羞赧。”
说着便将她身子靠在自己怀里,只一手抱她,空闲一只手去开门。
苏容妘牙关紧咬,恨不得锤他两下,可慌乱之中只能伸出手来抵在门上,阻止他开门的动作。
微薄的光亮只能叫她殷红的唇和白皙的手臂隐隐被他看清,他喉结滚动,倒是误会了她的意思。
“还是早些回房,不能太过纵欲。”
他抚上苏容妘的手腕,一点点滑向她的手,竟是带着她,一点点将门打开。
外面柔白的月光随着门打开的一点点缝隙透了过来,苏容妘身子紧绷不能犹豫,直接搂紧了他的脖颈,贴紧他的面颊与他交颈,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双腿也盘在他腰上:“那……夫君可得将妾身抱稳了才成。”
裴涿邂难得的心弦微动,气血又有下涌的趋势,但他自觉自制力不错,只是长长呼出一口气,稳稳抱着她往出走。
走在连廊之中,裴涿邂的眸光被她的脖颈尽数吸引了去,他下意识想要移开眸光,却又觉得这是自己的夫人,何必有那些欲盖弥彰的遮掩?
苏容妘心跳的愈发快,她只露出半张脸,如临大敌。
只因她方才猝不及防同一丫鬟对视,那人她见过,是裴家大姑奶奶原理洒扫丫头,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