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鸢怔怔看着珩萧。她和他相识已经三千年,这三千年的岁月在临鸢心里凝成了一道名为信任的墙。所以即便珩萧情变,在面对问题时,临鸢依旧下意识选择询问珩萧。在她心里,珩萧再怎么痴迷柳若依,也绝不会公私不分。可现在呢,他没有任何理由,只说了一句:“我相信若依。”那名为信任的墙,好像被这一句话直接轰碎了。临鸢下意识抚着心口,不期然传来阵阵刺痛。也罢,这就算是她真的看清了眼前男人吧……临鸢只能看向天帝陈情:“陛下,柳若依以九天神女之位凭空诬陷,那临鸢也以凤族神女之位担保,悬玉绝不会是魔族奸细!”
他说他相信若依,也就是说他根本不相信自己。
临鸢怔怔看着珩萧。
她和他相识已经三千年,这三千年的岁月在临鸢心里凝成了一道名为信任的墙。
所以即便珩萧情变,在面对问题时,临鸢依旧下意识选择询问珩萧。
在她心里,珩萧再怎么痴迷柳若依,也绝不会公私不分。
可现在呢,他没有任何理由,只说了一句:“我相信若依。”
那名为信任的墙,好像被这一句话直接轰碎了。
临鸢下意识抚着心口,不期然传来阵阵刺痛。
也罢,这就算是她真的看清了眼前男人吧……
临鸢只能看向天帝陈情:“陛下,柳若依以九天神女之位凭空诬陷,那临鸢也以凤族神女之位担保,悬玉绝不会是魔族奸细!”
天帝看着底下剑拔弩张的三人。
沉思许久,最终大手一挥。
“此事再查,但查清前还是将那有嫌疑之人关进大牢!”
至此,这闹剧暂告一段落。
当晚,临鸢到天牢看望悬玉。
说着暂关,但却还是对他用了刑。
见到临鸢,悬玉虚弱开口:“师父,徒儿无用,未能查清大阵端倪……”
临鸢止住他的话,心疼不已。
她一边递给他灵药一边道:“悬玉,我一定会还你清白。”
“等我回来。”
临鸢很快离开天牢,想去人间,却又碰上了珩萧。
珩萧打量她,冷笑一声:“我知道你想给那个凡人平反,别白费功夫了。”
“若依是九天神女,她的话一定不会有错。”
临鸢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珩萧。
“我以为你最是知道被人无端揣测冤枉的感觉,现在看来,你早已经忘了个干净。”
临鸢不明白,就因为一个柳若依,珩萧怎么就能好了伤疤忘了疼,对相同的事落井下石?
珩萧却挑眉:“那怎么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临鸢反问,“曾经我是这样对你,如今就会这样对悬玉。”
这话,却让珩萧心底升起怒火。
“你竟拿他和我比较?难道在你心里,我和他一个地位吗?”
看着珩萧有些扭曲的脸,临鸢再也不想和他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被留在原地的珩萧心底却更不快,临鸢是他的未婚妻,如今为了另一个男人这样费尽心力……
另一边,临鸢没有去幽州,反而去了之前的封印大阵。
一寸寸找寻过去。
她终于在一块山石下找到了一只有些眼熟的镯子,镯子外含灵力,内部却有魔气流转。
临鸢想了许久才记起,这是柳若依的镯子。
心一沉,临鸢将镯子收好,直接回了天界。
她没有耽搁,当即向天帝交出了物证。
“此物是我在封印大阵处找到的,想来就是撬动封印的引子。”
“如果柳若依无法解释清楚这件事,即便她是九天神女转世,她口中的话也丝毫不值得信任了……”
“一派胡言!”
就在这时,珩萧匆匆走入大殿,打断她:“若依心地善良,怎会私通魔族?你不过是因为嫉妒才污蔑她!”
临鸢不急不恼,还要细说,却只听外面天兵来报。
“陛下,不好了!那悬玉越狱了!”
临鸢面色大变,冲在最前面赶去了天牢。
悬玉在她身边百年,她对他最了解。
他一定会等着自己去救他,绝不会做这样冒失的事。
可当她赶到,却看见悬玉竟真的和柳若依在天牢外打了起来,眼见悬玉就要一剑刺穿柳若依手臂。
“若依!”珩萧顿时急了,二话不说上前。
战神威势赫赫,哪里是悬玉能抵挡的,不过瞬息间,珩萧便一剑贯穿悬玉的心口。
阻拦不及的临鸢脑中弦断了。
“悬玉!”她上前抱住悬玉,拼命为其输入法力续命。
身后,珩萧警告道:“临鸢,你居然还想救这个胆敢伤害若依的叛徒!”
“他不是叛徒!”临鸢狠狠瞪着他,“莫名其妙说他越狱,不觉得荒唐吗?”
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大牢面目全非,神力低微的悬玉怎可能做到?
珩萧却冷哼:“那又如何?”
“不管他是不是叛徒,对若依动手,就是罪该万死!”
临鸢目眦欲裂,若不是顾及悬玉,她真想就这样和珩萧拼个你死我活……
怀中悬玉终于在她发法力灌输下睁开了眼:“师父……”
临鸢慌忙收回视线将金丹送进他口中。
手却被悬玉紧握住。
“师父,我已经活不了了……”
他说着,眼中含着情愫和不甘。
战神全力一击,哪怕是天帝也难以承受,更别说他这由凡人修成的小仙。
“不必难过,若不是你……我早在几百年前就死了。”
“我只恨自己法力低微,没能力保护你,没能力为你撑腰,也没能告诉你——”
悬玉说着,语气激烈而颤抖:“临鸢,我……”
话到一半,他却止了声。
师父的一生还有很长,他不想让师父在今后的人生都为了他的死而挂念于心……
“什么?”
临鸢凑近他去听,却什么也没听到。
只有悬玉抓着她的手无声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