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雨一早就在厨房忙碌。肖杰对于吃,要求多得如牛毛:面包要烤得两面金黄;鸡蛋不能煎太老,要一戳,还会流蛋黄:牛肉,要日本北海道出的;鱼,要美国空运的……口味一天三变,这宅子里,流动量最大的,就是来自世界各国的名厨了。这吃的一不合他的口味,肖杰就会把桌上所有的食物都让佣人们全部给倒掉。而且在没吃好的情况下,那情绪,会更暴躁。吃吃吃,最好吃成一头猪!安若雨一边剁着小排骨,一边恨恨地想。不就是第一天来到这里的时候,给自己煮了碗青菜香菇肉丝面嘛,至于这样一边抢了别人的晚饭吃了个精光,还一边下令以后他的一日三餐由她
新的一天开始。
安若雨一早就在厨房忙碌。
肖杰对于吃,要求多得如牛毛:面包要烤得两面金黄;鸡蛋不能煎太老,要一戳,还会流蛋黄:牛肉,要日本北海道出的;鱼,要美国空运的……
口味一天三变,这宅子里,流动量最大的,就是来自世界各国的名厨了。
这吃的一不合他的口味,肖杰就会把桌上所有的食物都让佣人们全部给倒掉。而且在没吃好的情况下,那情绪,会更暴躁。
吃吃吃,最好吃成一头猪!安若雨一边剁着小排骨,一边恨恨地想。
不就是第一天来到这里的时候,给自己煮了碗青菜香菇肉丝面嘛,至于这样一边抢了别人的晚饭吃了个精光,还一边下令以后他的一日三餐由她负责吗?
负责,负责你妹!
这么难伺候的一个人,谁要理你啊!
安若雨想着罢工,但想到自己要是这么做,必然还要连累另外一个人,只好做罢。
肖诺已经为了救下自己折了一次手臂了,再被自己拖累的话,指不定会伤到哪呢!
暴君!
安若雨还在咬牙切齿地剁着眼前砧板上的小排骨,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软绵绵的女声——
“你是新来的佣人?给我沏壶玫瑰花茶到客厅。”
安若雨闻言一抬头,嗯,皮肤如雪,眉眼如画,面上妆容精致,吐气如兰,一身立体裁剪的香奈儿小黑裙,更衬得她腰肢纤细,四肢修长。好一个标致的美人儿!
种马的后宫又进新人了?
看着安若雨愣愣的模样,娄洁如提高了一点声音:“喂!你是哑巴吗?我说的话听到了没有?”
“哦!”尽管内心万般的不情愿,安若雨还是回应了一声。
“快点!”娄洁如扔下两个字,腰肢一扭,往客厅方向而去。
安若雨端着玫瑰花茶到客厅的时候,正看见这女人对着肖杰笑颜如花——
“杰哥哥,小如好不容易过来一趟,今天你陪我去逛街怎么样嘛……”
“今天没空呢,美国那边的公司今天会发报表过来,改天陪你。”肖杰一边说,一边摸了一把娄洁如的腰。
“咯咯咯,明明知道人家怕痒,你还摸人家的腰,坏死了!”娄洁如发嗲起来。
不会这么倒霉,又要看辣眼睛的东西了吧?安若雨腹诽了一下。想归想,她还是一手取了个杯子,一手把花茶往杯子里倒。
“哎哟!你烫到我了!”耳边传来一声惊呼,惊醒了想着心事的安若雨。
安若雨一个激灵,停下了倒茶的运作。
定晴一看,只见那娄洁如白晰的手背上,因为被热茶烫到,已经出现了一片红色。
完蛋了,又闯祸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安若雨手忙脚乱地抽了一大把纸巾,往娄洁如的手上按,想把水分吸干。
“那个,小姐,这被水烫了,最好是立刻拿到冷水底下冲,这样不会起泡。我带你去吧,好吗?”安若雨一边按一边对着娄洁如说道。
“你这人怎么做事的?不知道我是谁吗?是不是存心的?”娄洁如理都不理会安若雨,一把抽出自己的手,一边瞪着安若雨。
她的动作幅度太大,手还没抽出来,却碰到了被烫伤的地方。
“你这个不知轻重的贱人!”娄洁如痛得咬牙切齿,反手就是一个耳光,打在了安若雨脸上。
她的动作太快,安若雨根本来不及躲闪,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巴掌。打得她耳朵“嗡嗡”直响,眼前金星乱冒。
“杰哥哥,你看看她,这么笨手笨脚的,伦家痛死了!你帮我教训教训她!”
“嗯,这个佣人的手脚实在是笨,要好好教育一下。”
娄洁如一听这话,立马咧嘴笑了。哼,贱女人,敢烫伤我!看杰哥哥怎么收拾你!
“还傻愣着做什么?没看到娄小姐手上的伤吗?要我亲自教你怎么做?”肖杰扭过头看着安若雨。
“我说了,一起去厨房冲冷水……”安若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肖杰打断了。
“这么笨的人,怎么活到这么大的?赶紧去找陈妈,她那里应该会有小药箱,准备干净的毛巾,剪刀等,打盆干净的冷水过来!”
劈哩啪啦一长串的话,从肖杰口中冒了出来。安若雨都不知道自己该先做哪一样。
“记住了,这些事,不允许别人帮忙!还不快去?”肖杰又冲她下了命令。
待七手八脚地准备好了烫伤药膏,毛巾等物品,安若雨一只手臂弯上挂着只小药箱,一只手臂弯上搭着干净的毛巾,两只手捧着一盆子冷水,晃晃悠悠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想绕过娄洁如,把那盆水放到茶几上,再继续给娄洁如清理。
没想到心下着急,脚下又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绊到,她惊叫一声,双手一抖,整个人往光洁的地砖上扑。手里的水盆被抖脱了手,“咣当”一声,砸在了地板上。水流了一地。
而更糟糕的是,安若雨没找到可以稳住自己身子的地方,结结实实地“啪嗒”一下,摔倒在了满是水渍的地板上。腰上传来一阵巨痛,痛得她把身子弓了起来。而额头,撞到了地砖上,安若雨感觉自己的眼前一片模糊,伸手一摸,摸到了一手的血。
“喂,女人!给我起来!看看你这笨手笨脚的样子,把客厅里搞成什么样子了?知不知道这沙发是进口真皮的,沾不得一点水?”肖杰拿脚踢踢倒在地上的安若雨。
“对,对不起……”腰上的疼痛,额头的刺激,让安若雨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了。她用一只胳膊撑着地面,让自己慢慢地坐了起来,然后,又慢慢地一点一点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会把这里收拾干净的。”安若雨一边低着头,一边收拾着被她摔在地上的水盆。
“这是怎么了?安小姐?”听到响动的陈妈,急匆匆地从厨房里跑了出来。下一秒,却被安若雨那惨兮兮的模样给吓了一跳。
“陈妈,给我把这个碍事的女人带下去,让人把这里收拾干净。”肖杰道。
“哦,好的少爷!”陈妈同情地看了安若雨一眼,麻利地接过她手中的水盆,然后一手扶住安若雨的腰,又让她拿毛巾按住额头止血,就要把她带回房间。
“嘶……”被陈妈的手碰到了腰上伤到的地方,安若雨痛得眉头皱成了一团,忍不住轻声喊了一下。
“做事笨手笨脚的,装可怜倒是有一套!”一旁的娄洁如淡淡地说道。
安若雨的脚下一顿。
但也就只是那么一顿。她说得没错,把客厅搞成这么个像鬼子进村扫荡过了一样的始作俑者,正是自己。安若雨没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