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婉晴听到这话想笑,却没什么力气扯动嘴角。听着妈妈编排自己的话,极度逼真的谎言,她接受了事实,原来世界上真的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程婉晴反问她,“你说爸爸是因为太过伤心导致中风,可邻里街坊都知道,是你抓住他在公园和舞团的阿姨约会,半夜举着刀站在床头把他吓成了这样。”“贱丫头,你撒谎,我没有!”杜秀娟扑过来要打程婉晴,宋宇铭将程婉晴护住,让她完全碰不到人。程婉晴站在宋宇铭身后,继续说着,记忆被拉回到
程婉晴听到这话想笑,却没什么力气扯动嘴角。
听着妈妈编排自己的话,极度逼真的谎言,她接受了事实,原来世界上真的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
程婉晴反问她,“你说爸爸是因为太过伤心导致中风,可邻里街坊都知道,是你抓住他在公园和舞团的阿姨约会,半夜举着刀站在床头把他吓成了这样。”
“贱丫头,你撒谎,我没有!”杜秀娟扑过来要打程婉晴,宋宇铭将程婉晴护住,让她完全碰不到人。
程婉晴站在宋宇铭身后,继续说着,记忆被拉回到一年前她回家的那天。
“我忍受不了冯皓川和他大嫂不清不楚,还瞒着我有一个七岁大的儿子提出离婚,妈,你忘了当时是怎么劝我的吗?”
25
“你说,世界上没有哪个男人会一辈子围着一个女人转,怎么轮我爸男人偷腥,你自己倒接受不了了呢。”
杜秀娟气得张牙舞爪,“你给我闭嘴!”
宋宇铭稳稳拦着她,程婉晴又报出了一串银行卡号和一个数字,扒着宋宇铭胳膊的妈妈身形一滞。
“你,你怎么知道皓川每个月用这个卡给我打一万五千块钱?”
程婉晴毫不留情地将真相揭穿,“冯皓川他从来没管过你们,钱是我打的!”
她生下来之后没多久生过一场病,等她懂事后妈妈总是耳提面命,说她生病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
因为她,家里才分不到房子。
因为她,妈妈才提前退休。
学校要交学杂费和校服费,杜秀娟都要念很久,所以从小程婉晴最怕去医院,那个救死扶伤的地方对她来说是充满愧疚的地狱。
后来还是杜秀娟和亲戚聊天说漏了嘴,程婉晴的那场病其实只花了一百多块钱。
而在那个年代,她烫一次头要专门去上海最新潮的理发店,路费加花销每次都不只二百,也是那天开始,程婉晴多了一本记账本。
从出生到高中毕业,九万四千五百六十八,是爸妈花在程婉晴身上所有的钱,
“上一个月的那一万五是最后一笔,二十万,还你们的养育之恩,以后我不欠你们了。”
程婉晴没再看瞬间又苍老许多的二人,转身离开,宋宇铭握住她的手,默默给予支撑着她没有倒下的力量。
“什么意思,张婉晴,你给我站住!”
杜秀娟在后面疯了一样大喊,这一次没人再同情她。
“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妈,你和你那个好女婿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以后再来我们公司门口装疯卖傻倚老卖老,保安直接报警!”
......
无尽谴责声中,她只能灰溜溜推着轮椅飞速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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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冯皓川无法离婚,程婉晴报了人口失踪。
半个月后,程婉晴在看守所见到了他。
破产后,他们一家四口搬出别墅挤在一室的出租屋内,婆婆每天起早贪黑捡破烂,冯皓川做梦都是东山再起,染上赌瘾一发不可收拾。
陈青青拿了家里的最后一点钱想偷跑,被冯皓川撞了个正着,争执间冯皓川一刀扎进陈青青胸口,当场死亡。
躲在厕所玩手机的冯梓尧报了警。
隔着玻璃,冯皓川颓然一笑,“婉晴,如果当年我先遇到的是你而不是陈青青,结局一定不是现在这样。”
他陷入憧憬,幻想另一种人生。
这个假设,真令人作呕。
程婉晴打断他的白日美梦,告诉了他两个秘密。
以次充好害他损失惨重的那个供应商,最先找到的其实是程婉晴,他也是当年那个卷走冯皓川小作坊所有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