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夹带着雪吹在脸上,泪痕顷刻干涸,转瞬又被新泪覆盖。戚酒就这么走着,一步一步消失在了风雪里。早上九点,帝都银行。戚酒坐在柜台前,掌心里紧握着的是她本打算交给奶奶的银行卡。她努力了二十多年,所有的积蓄都在这张卡里。往后,是她照顾不了奶奶了。想到这儿,戚酒眨了眨干涩的眼:“麻烦,将这张卡里的五十万每月按时转到这个账户上。”工作人员接过银行卡:“要分期多少年?”戚酒顿了顿:“五年。”
戚酒父母出事前,秦家曾拍过一张全家福。
那时候人们满心欢喜,却没想到这张全家福竟然是最后一张。
而秦奶奶手中戚酒父母的遗像,就是从那张全家福上截下来的。
房间内,秦奶奶的声音沙哑:“妈不是不喜欢阿锦,我就这么一个孙女,怎么可能不爱?”
“只是你们都走了,就剩我这个老太婆,我就总想着,我又不能陪她一辈子,要是我走了,她该怎么办?”
“我想让她自立,能有个好未来,这样将来没了我,她也能好好活着。可怎么就……”
说到这儿,她忍不住哽了下,“我的阿锦还那么小,她怎么就得了癌症呢?”
泪滴落在相框玻璃上,晕花了上面人的面容。
秦奶奶紧紧抱着相框,泪成行滑落。
房间外。
戚酒听着这些话,这一刻,她终于懂了奶奶这些年的口是心非。
也终于明白,原来奶奶是爱自己的!
眼眶泪意翻涌,戚酒不敢露出半点哭声,生怕惊到老人。
她如来时一般,悄然离去。
冷风夹带着雪吹在脸上,泪痕顷刻干涸,转瞬又被新泪覆盖。
戚酒就这么走着,一步一步消失在了风雪里。
早上九点,帝都银行。
戚酒坐在柜台前,掌心里紧握着的是她本打算交给奶奶的银行卡。
她努力了二十多年,所有的积蓄都在这张卡里。
往后,是她照顾不了奶奶了。
想到这儿,戚酒眨了眨干涩的眼:“麻烦,将这张卡里的五十万每月按时转到这个账户上。”
工作人员接过银行卡:“要分期多少年?”
戚酒顿了顿:“五年。”
五年时间,即使奶奶知道自己死去的消息,应该也能接受了。
……
办理好业务,戚酒给奶奶打了个电话。
话筒里的嘟声响了很久,才有人接起。
秦奶奶声音沙哑:“谁啊?”
闻声的一瞬间,戚酒想起了之前听到的种种,鼻间酸涩。
她怕奶奶发觉出异样,连忙压下,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般冷着语气说:“我是戚酒,我朋友找到了能治疗我病的医生,但是是在国外,我今天就要飞过去。”
“您放心,您这么讨厌我,为了不成为您的累赘我一定会活下去,让您如愿。”
说完,戚酒没有等秦奶奶说话,就挂断了电话。
这之后,她回到了曾经和傅沉夜的家。
虽然是租的房子,却充斥了他们两人三年所有的回忆。
可惜这回忆在傅沉夜离开时消失了一半,如今在自己离开后,也将彻底不见。
之后这栋房子会住进来别的租客,取代他们在这里留下的痕迹……
想到这儿,戚酒心口有些憋闷。
她强压下情绪,收拾好自己要用的日常衣物,剩下的全部扔进了垃圾桶。
就像扔掉这些年对傅沉夜的感情般。
最后,戚酒联系房东退租,拎着行李重新租了个小房间,打算度过余下的岁月。
转眼,两个月过去。
戚酒的病也越来越严重。
这天,戚酒正迷迷糊糊睡着,这几天她总觉得疲累,睡过去了就不愿醒。
喉咙里的疼也转到了全身,可她已经没有力气去管了。
电话突然响起,她在看到来电人的名字时,彻底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