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是几个小隔间,中心内设有多个功能区域,可以进行考古学、人类学、社会学等跨学科的交流。她一进来,众人纷纷停下手头的工作,齐刷刷地转头看着她。此刻,姜塘棠才明白为何当时她说想要加入研究院的时候,南宫秋鹤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欲言又止。这里面的研究人员全都是头发花白的业界大佬,戴着眼镜手套。为数不多的几个稍显年轻的研究员,也是穿着工作服,戴着头戴式放大镜、脖子上挂着护目镜、手里提着带防护的便携式紫外线灯只有她一个踩着高跟鞋,烫着大波浪,浓密的睫毛大眼睛,身上的连衣裙blingbling的,像是刚从秀场出来的青春
墨子轩用姜塘棠新送过去的宣纸和颜料将这场景画了下来。
他看着这些面带笑容的民众,身体都康健了不少,干瘪的面颊上鼓了起来,不再像是干皮挂在骨头上。
凹陷的双眼也恢复了一些,衣裳不再是松松垮垮的。
祁煜带着人在屋子里面做罐头。
几人将橘子去皮后,在锅中加入水和白砂糖,煮沸后放入橘子瓣开始煮。煮好后,将橘子和汤汁趁热装入罐头瓶中,迅速拧紧盖子,等瓶子常温冷却后再放在外头保存。
张仲苓问他:“院长,这做好的一瓶一瓶的,咱们也叫罐头吗?”
祁煜想了想:“就叫甜蜜橘罐子。”
下午,婶婆们将做好的衣裙带了过来,同时帮几人做酱菜和罐头。
祁煜拿过衣裙,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确认上面没有留下细针和可能会刺伤皮肤的东西,才又重新将衣裙叠好,放在了一个木盒子里。
张仲苓说:“院长,你也太小心谨慎了,这里又不是京城,哪有人会往衣裙上藏针来害人啊!”
祁煜沉吟道:“小心一些总没错。”
张仲苓双手撑着下巴,一脸的好奇:“你们说,仙女长什么样子啊?我看过不少话本子,感觉画中仙都不像是仙女的样子……”
祁煜将盒子放在了画筒旁,看着盒子消失,他眼中闪过一丝期盼:“我也想知道她长什么样子。”
……
别墅里,姜塘棠看着墨子轩的信和画。
看着众人脸上浮现的笑容和最初死城一般的北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眼眶发酸,我们华夏民族就是这么有韧劲儿,我们不会放弃任何生的希望。
击不败我们的,打不垮我们的,终将使我们强大。
这次的画儿是彩色的,她看到画上的祁煜穿着竹叶外袍,袖子挽到手肘,露出好看的小臂和修长的手指。
她抬手摸了摸画上的人:“要是画的是正脸就好了。”
那边给她传过来的新裙子是水蓝色的,衣襟和袖口用的是白布包边,腰带是深蓝色的。
看的出来,北海的布料有限。这件裙子应该是她们拼凑了新布料做出来的
姜塘棠收到衣裙就换上试了试,站在镜子前面左看看右看看。
“还挺好看。”
那双布鞋也很合脚,鞋底很厚,还垫了刺绣的精美的鞋垫,穿起来软软的。
她将衣裙和鞋子换下来仔细地放好,她打电话问私人定制裁缝工匠,她定制的西服什么时候能做好,电话那头说中午就能做好。
姜塘棠继续问:“加单的那套中山装也做好了吗?”
裁缝老板回复道:“都做好了,姜小姐放心,您是老主顾了,这两套衣裳和鞋子,晚上之前会送到别墅。”
姜塘棠说:“不必送了,我过去取。”
她要在裁缝店里看看这西装有没有问题,没问题了才能给祁煜传送过去。
刚挂下电话,南宫秋鹤的电话打了过来,说是要带着她去季主席的北曜国研究院。
姜塘棠立刻换了一身衣裳出门了。
在帝国大厦的顶楼,南宫秋鹤刷开一道又一道的防护门,终于站在了大平层的入口处。
纵使如今钱财无数,坐拥百亿财产的姜塘棠也有一瞬间的怔愣。
整个大平层被恒温恒湿机、空气净化器和柔光灯覆盖。
研究中心被分成了三个区域。
左边是文物研究处,一排排整齐划一的低氧气调储藏柜里摆放着石器陶罐和金银玉器。
文物修复工作台上摆放着三维扫描仪、小型气象站、电子温湿度仪,还有丙酮、氢氧化钠、粘合剂、无酸纸、脱脂棉等用于文物保护和修复的各种材料。
一个研究人员正在修复一块像是骨头的东西,面前摆放着竹镊子、牛角刀、毛刷、吸耳球、手铲等修复工具和盐度测定仪等检测设备。
中间是史学资料研究处,几台电脑摆放在桌子上,里面都安装了文物数据库管理系统。高耸的书架上摆满了密密麻麻的书籍、期刊和档案资料。
右边是几个小隔间,中心内设有多个功能区域,可以进行考古学、人类学、社会学等跨学科的交流。
她一进来,众人纷纷停下手头的工作,齐刷刷地转头看着她。
此刻,姜塘棠才明白为何当时她说想要加入研究院的时候,南宫秋鹤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欲言又止。
这里面的研究人员全都是头发花白的业界大佬,戴着眼镜手套。
为数不多的几个稍显年轻的研究员,也是穿着工作服,戴着头戴式放大镜、脖子上挂着护目镜、手里提着带防护的便携式紫外线灯
只有她一个踩着高跟鞋,烫着大波浪,浓密的睫毛大眼睛,身上的连衣裙blingbling的,像是刚从秀场出来的青春靓丽的人间富贵花,时髦新潮的很。
这种视觉强烈的对比,就好像是一堆沉淀了岁月痕迹的古董花瓶里,忽然出现了一个刚出厂的没什么阅历经验的五彩缤纷的彩绘花瓶。
南宫秋鹤拍了拍手说道:“大家停一下手头的工作,我来介绍一下新成员姜塘棠,顾老的关门弟子,以后大家多多关照。”
南宫秋鹤说完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他一走,大家都扭头去做自己的工作,没人再搭理姜塘棠。
姜塘棠找了一个空位坐下,她资历浅,这些大佬们不待见她很正常。
而且……姜塘棠将目光落在一个地中海、厚眼镜、短粗胖、腰间挂着一串钥匙的男人身上,这是恩师的死对头王泉筹。
二人的学术观点多有碰撞,只有在北曜国的事情上许多观点是一致的。
可在姜塘棠看来,王泉筹就是嫉妒恩师总是能发现宝贝,顾德望自己又是富二代,他就是嫉妒恩师多金且长得比他好看。
姜塘棠笑着问她对面的研究员:“请问,哪里还有多余的工作服?”
她想要换上工作服开始工作,对面的胖乎乎的看起来很是富态的研究员却是怯怯地看了一眼王泉筹,随后低下了头没有回应姜塘棠的话。
王泉筹冷哼了一声:“这年头,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能进研究院了。”
“一个毕业没多久的学生,仗着自己会攀关系,真以为自己是有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