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谢氏吩咐王氏:“继续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是。”王氏点头应了。—顾远风养了几天的伤,裆总算是不疼了,只是那东西软趴趴,怎么摆弄都没反应,气得他恨不得把它给割了。这天他正在屋里发脾气,葛氏火急火燎地找了来:“远风,你是不是把苏大小姐七天的期限给忘了?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你要是再不想办法娶她,她就要来宁远侯府门口上吊了!”他这几天光为下半身犯愁,还真忘记这一茬了!顾远风焦躁地转了几圈,道:“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别的好办法了,只能拉下身段,去求苏芩秋了。”
止静轩里,顾远风失魂落魄地呆坐了许久,还是无法接受自己成为太监的事实。
葛氏也深受打击,哭着骂顾致礼:“该死的老东西,把亲儿子害到断子绝孙!”
没错,是顾致礼害了他!
顾远风猛地起身,忍着撕心裂肺的疼痛,一瘸一拐地冲进了顾致礼的卧房。
葛氏猜到他要做什么,马上跟了过去。
顾致礼见顾远风进来,盯着他的裤裆,嗬嗬地笑。
顾远风恼羞成怒,却又不得不忍着:“笑什么?我的伤,已经缝好了,过几天又是好汉一条。”
是么?顾致礼将信将疑。
顾远风把地上的匕首捡起来,递给了葛氏:“娘,照他伤口捅,今天必须弄死他。”
葛氏接过匕首,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
“礼大奶奶,您这是在干什么!”
门口忽然传来了吴今惊诧的声音。
葛氏吓得手一软,匕首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吴今领着两个小学徒,背着医箱和铺盖,走了进来。
顾远风慌忙解释:“我娘见地上有把匕首,觉得太危险,正准备把它放好。”
顾致礼冷笑着,没有揭穿他。
吴今狐疑地看了顾远风一眼,没有多问。
顾远风弯下腰,迅速捡起匕首,塞进了袖子里,起身时却牵动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吴今下意识地看向了顾远风的裤裆:“风少爷,您这是怎么了?要不要我给您瞧瞧?”
“不用,我没事。”顾远风头上冷汗直冒,还得装没事人儿,“吴大夫怎么连铺盖都带来了?”
“大夫人命我来照看礼大爷,直到他痊愈。”吴今解释道。
日夜看顾?那他岂不是没机会对顾致礼动手了?
又是苏芩秋,她怎么就这么多事!还真拿自己当顾致礼的娘了!
顾远风恨得牙根痒,脸上还得挤出笑:“夫人真是有心了。”
葛氏这时才缓过劲儿来,假模假样地感谢了吴今一番,和顾远风离开了止静轩。
顾远风担心被人看出端倪,拒绝了葛氏的搀扶,尽量保持着正常行走的姿势,回到了枫林院。
一进门,他就瘫倒了,浑身上下全是冷汗,就跟水里捞出来似的。
葛氏生怕他有个好歹,急得不行:“远风,这几天你安心养伤,等伤好了再说。你不中用的事,也不用着急,还好苏大小姐的肚子里揣着你的种。”
这话一点儿也没安慰到顾远风,他满脑子只有那句“不中用”,气得把葛氏赶了出去。
顾远风受伤的部位太特殊,即便休息了一夜,还是走路就会扯着裆,钻心地疼。
他担心告病会令人生疑,还是强撑着,去了积善堂请安。
苏芩秋看到他苍白的脸色,心知肚明,故意问道:“孙儿的脸色怎么这样难看?是不是病了?要不要我给你把一下脉?”
顾远风吓了一跳:“祖母,我没病,只是照顾父亲累着了。”
到底是累着了?还是阉着了?
苏芩秋意味深长:“那你真是有孝心。”
顾远风只担心他的秘密被人发现,压根没听出她话里的深意来。
王氏今日有些烦,跟谢氏说起了家务事:“老太君,大厨房的板儿,失踪好久了,怎么都没找到人。”
“什么叫失踪了?”谢氏皱起了眉头,“一个大活人,就这么不见了?”
“谁说不是呢?”王氏道,“值夜的刘嬷嬷告诉我,大嫂给大哥冲喜的那天夜里,她看见板儿进了梨棠院。再后来,就再没人见过他了。”
葛氏正听得胆战心惊,就见众人把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她。
她吓得腿发软,赶紧扶着椅子起身扯谎:“老太君,那天板儿给我送过夜宵后就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是么?谢氏吩咐王氏:“继续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王氏点头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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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远风养了几天的伤,裆总算是不疼了,只是那东西软趴趴,怎么摆弄都没反应,气得他恨不得把它给割了。
这天他正在屋里发脾气,葛氏火急火燎地找了来:“远风,你是不是把苏大小姐七天的期限给忘了?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你要是再不想办法娶她,她就要来宁远侯府门口上吊了!”
他这几天光为下半身犯愁,还真忘记这一茬了!
顾远风焦躁地转了几圈,道:“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别的好办法了,只能拉下身段,去求苏芩秋了。”
“求她?那个破鞋,现在是无利不起早,不给她好处,她是不会帮忙的。”葛氏愤愤地道。
他们都给苏芩秋打多少欠条了?那全是她的算计!
顾远风咬了咬牙:“那就给她好处,先把苏大小姐娶进门再说。”
行吧,先把眼前的难关解决了。等苏锦瑟进门,让她对付苏芩秋去。葛氏点点头,同意了。
两人动身去了金戈院,顾泽夕正好不在,三七把他们领进了偏厅。
顾远风如今是走投无路,一进门,就拉着葛氏给苏芩秋跪下了:“祖母,求您救救孙儿,孙儿这里给您磕头了!”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苏芩秋讶异地挑起了眉头,但没接他的话茬,只是好奇地将他打量:“孙儿啊,你这嗓子是怎么了?说起话来,倒像是宫里的公公。”
什么?
他的嗓音都变了吗?
顾远风吓得一个激灵:“大概是因为孙儿这几天着急上火,没有睡好的缘故。”
“哦?”苏芩秋没有深究,顺着他换了话题,“你为何着急上火?”
顾远风悄悄抹了把冷汗:“祖母,我对不起您,当初不该跟苏锦瑟偷情,伤了您的心。但事到如今,已无可挽回,只能朝前看。
苏锦瑟非逼着我明天就娶她。只要祖母愿意帮我这个忙,等苏锦瑟进了门,我们欠您的银子,马上加倍奉还。”
加倍奉还?他们哪来这么多银子?莫非是盯上苏锦瑟的嫁妆了?
苏芩秋好奇了一会儿,故意问道:“苏锦瑟为何这么着急嫁给你?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