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诗楠悠闲的坐在沙发上,拿起一个橘子慢条斯理的剥起来,好似没有听见刚才的话,不疾不徐的回答,“你见过哪个被逼婚的傻乐呵的?”其实柳诗楠的这番操作就是因为心底堵着一口气,怕自己郁结了,想散发出来,顺便气气他们而已。总不能自己一个人生气。女人嘛,最害怕内耗了,内耗严重就会乳腺增生,乳腺癌,抑郁症啥的,所以柳诗楠一直都很懂释放自己的情绪。自己生闷气不如大家一起生气。傅家既然下了这个聘礼,还指定了领证日期,就说明这个婚是取消不了的,但凡用一点脑子就能分析得出来。
傅管家一走,苏春梅就爆发了,一刻都按捺不住,抬手指着女儿骂,“你不是说打扮一下吗,你..........这打扮的什么?”
“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好好的脸蛋非得每天给画的其貌不扬。”
平日里女儿这么打扮苏春梅也懒得管,今天傅家的人来了,这丫头还这么操作,她是真的生气。
苏春梅双手叉腰,抬头又看了一眼女儿的妆容,气的血压飙升,胸口起伏不定,好好的五官全被掩盖了,掩盖了也就算了,还往丑了化。
她有理由怀疑女儿在故意使绊子想退婚。
柳秋水的语气挺温和的,疑惑的问道:“楠楠,你是不是对这个婚事不满意啊?”
不等女儿接茬,苏春梅死死盯着女儿,那眼神像是要把她活剥了,“她有什么不满意的,要不是傅家指定了要她进门,我巴不得让小雅去呢,身在福中不知福。”
说完,苏春梅又不满意的白女儿一眼,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柳诗楠悠闲的坐在沙发上,拿起一个橘子慢条斯理的剥起来,好似没有听见刚才的话,不疾不徐的回答,“你见过哪个被逼婚的傻乐呵的?”
其实柳诗楠的这番操作就是因为心底堵着一口气,怕自己郁结了,想散发出来,顺便气气他们而已。
总不能自己一个人生气。
女人嘛,最害怕内耗了,内耗严重就会乳腺增生,乳腺癌,抑郁症啥的,所以柳诗楠一直都很懂释放自己的情绪。
自己生闷气不如大家一起生气。
傅家既然下了这个聘礼,还指定了领证日期,就说明这个婚是取消不了的,但凡用一点脑子就能分析得出来。
只有特别在意的人才会害怕失去,也就丧失了基本的思考能力。
有些人就是越在乎什么就会越害怕失去什么,苏春梅跟柳秋水此刻就是这样的状态。
当天晚上,柳诗楠住在了这个新别墅里,她挑了一个自己满意的房间。
苏春梅咬牙答应了,主要是怕不答应,这丫头不去领证,这么一计较还是爽快给房间比较划算。
可柳诗楠并没有那么好打发,她不想把自己变成无底线的扶弟魔,“房子,车子我要求都转到我的名下,公司我不要。”
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经营一家公司,已经很忙了,有做不完的工作。
柳家夫妇以为自己听错了,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片刻,反应过来的苏春梅激动的站起来,声音微颤,“你说什么,你疯了,那些是你弟弟的东西。”
柳秋水也是没有想到大女儿会说出这些话,印象中女儿一直都是凡事懒得计较的,总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什么事情都很随便。
把聘礼全部转到女儿的名下tຊ,这点上柳秋水也是不同意的,毕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村里就没有把聘礼写到女儿名下的个例。
这要是被别人知道了,不得在身后指指点点的。
“楠楠,这个使不得,不合规矩,聘礼本来就是给父母的不是给你的,怎么可以转到你名下,再说房子在这也不会跑,你偶尔可以回来住,房间给你留着,我会跟你弟弟妹妹说的。”
柳诗楠没有答应,抽了纸巾慢悠悠的擦拭着,“不同意,那也行,明天跟傅家说这门亲事我拒绝,谁同意的谁嫁过去。”
柳家夫妇:“..............”
苏春梅把怒气压了下去,好言好语的说:“楠楠,这车本来就是一辆我开的,一辆给你弟弟的,再说车已经在我们名下了,房子也在你弟弟跟我的名下了,转来转去的浪费钱,还得交税,手续又麻烦,咱们就别折腾了。”
闻言,柳诗楠嗤笑一声,还真是重男轻女啊,不仅她没有,妹妹同样不占半分。
“是啊,楠楠,别闹了都要结婚的人了,要是被村里的人知道一个女孩家家的跟父母要聘礼像什么样子。”
柳秋水是一个思想特别老旧的人,也特别的在意外人的眼光。
“我可以妥协一点,房子可以加上我爸的名字,车子只能我一个人的,公司你们自己处理,两天时间考虑,成,我第三天去领证,不成,都别要了。”
说完她也不管父母的心情,径直去了楼上。
柳诗楠想,如果父母真的爱她,疼她,她会只觉得这些东西给的不够,她以后会赚更多的钱来赡养他们的。
可从小到大,她只在弟弟妹妹出生前感受过父爱母爱,之后就再也没有感受过。
读高中以后,苏春梅女士就以家里条件困难为由断了她的生活费,连一辆自行车都没有给她买过。
反观弟弟妹妹应有尽有,特别是弟弟,只要一张口当天就能拥有想要的礼物,而她就只能羡慕的站在一旁观看。
一开始读小学的时候都是柳秋水接送的她,后来不知怎么的柳秋水跟苏春梅吵了一架以后柳秋水就让她自己坐公交回来了。
之后,苏春梅跟柳秋水把心思都放在了弟弟妹妹的身上,从来没有去接过她放学,哪怕刮风下雨的夜自习也不曾有。
有时候放学晚回家了,还要被苏春梅骂的狗血淋头的,污蔑她野在外面玩。
要不是她生命力顽强,估计早死在哪个旮沓了。
为了她的事情,奶奶还被气的住到了养老院,最后是在养老院过世的,一直以来这个事情是柳诗楠的一个心结。
在这个家中,奶奶是对她最好的,也是最心疼她的,总会在养老院拉着她讲人生大道理。
奶奶最常讲的话就是:楠楠,不管你走什么路都不能走歪路,要记住,学无止境,你要活到老学到老,一个女孩子多一份技能就多一份求生的机会,你爸妈怀里的哪些东西你就不用去奢想了,咱不要,想要的东西自己赚,自己挣来的东西有底气,谁也拿不走,奶奶相信你的能力,你是一个很棒的孩子,奶奶一直都这么觉得。
“我们宝贝楠楠又回来了,今天又变好看了,这小脸以后得有多少男孩子追哦。”
“楠楠,如果哪一天奶奶走了,你不要难过,奶奶就算走了也会在天上保佑你的。”
“不管未来的路多艰难,你用力踏过去,多踏几遍也就平了,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
奶奶说的每一句话,柳诗楠都牢牢记在心里,她抬手擦拭了一下即将掉落的水珠,仰天喃喃:“没什么大不了的。”
打小,她受了委屈就会去找奶奶,奶奶一贯都是鼓励,打鸡血,然后再给她分析做人的道理,让她释怀。
这个世界上不会再出现第二个人像奶奶一样爱她的人了。
门关上了,还能听见楼下苏春梅骂她的话,可见被她气的不轻。
被女儿威胁的苏春梅气呼呼的朝丈夫发脾气,“你看看你的女儿,我真后悔。”
柳秋水劝着,“楠楠以前也是挺乖的,学习成绩好,又乖巧,你忘记了,可能是那场高烧的缘故,烧的性格大变了,成绩才一落千丈。”
17岁高考那一年,柳诗楠发了一场高烧,烧了三天三夜,挂了盐水,吃了药却怎么也退不下去。
第四天烧是退了,可那个乖巧的柳诗楠死在了那场高烧中,柳家夫妇一致认为女儿中邪了。
曾经还请了法师来家里做法,最后也是无济于事,他们怀念的柳诗楠最终还是没有回来,随之而来的是不听话的女儿。
说到这个苏春梅又脾气上来了,“我还以为她能给我考一个好的大学,将来能帮衬着儿子点,结果考了一个破大学,现在就开一个破蛋糕店,半分钱没有上交。”
“早知道高中都不用给她上的,真浪费钱,还不如把钱花在儿子身上。”苏春梅的言语间满是后悔之意。
“现在不是一样嘛,傅家给的聘礼也不少了,这房子不还是我们住着呢。”
苏春梅暗暗庆幸,“幸亏傅家不要嫁妆。”
柳秋水蹙眉,“你这话可不能当着楠楠的面说。”
楼上的柳诗楠听着父母的对话,靠在门板上冷笑,自嘲,突然就不伤心了。
纯粹好奇,明天他们会怎么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