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姝缓缓走到前面跪下,眉眼平静。“臣女问心无愧,无话可说。”一旁的常氏闻言却快要跳起来,她在旁边跪着,眼中含泪。“你就是嫉妒带回来的妾室,又埋怨我对娇娥太好,因此极尽不孝不仁之事,我已经年岁已大,又没有挣钱的能力了,这让我如何对得起将军府啊。”不孝不仁两个不德被扣下来,连皇上面色都难保平静。他开口询问:“将军府门口那个丫鬟说你日日宴请宾客才导致的没钱又是何意?如果将军府本就存银不多,又怎能频繁大动干戈!”
站在旁边时,也只是忍着怒气据理力争。
“我家姑娘转移中馈时,分明在仓房里已经放了五千两银子,如果不是老夫人日日宴请宾客,何至于没钱去交付租金。”
二人各执一词争执不下,外面的人也挤眉弄眼的窃窃私语起来。
沐姝过来后,就感受到了无数道视线向她投了过来。
而私聊的只言片语也多少漏到了她的耳朵里。
“……沐家的遗珠……这种……糟糕……”
“败坏……名声……”
哪怕仅是片段,沐姝已经能猜到其中意思。
她没想到,为了把中馈握在手上的同时交付租金,常氏居然能如此没脸没皮。
堂堂将军府,居然把家丑开着门往外说。
沐姝冷冷站着,随后抬手指使小厮把门关上。
“婆母到底想做什么?”
她本是有心开口交易,却没想常氏突然瑟缩一下,朝着统领哀嚎起来。
“这是一个儿媳该对婆母的态度吗,这简直是不孝啊!”
“我要让圣上做主,为臣妇做主啊!”
而听到不孝这两个字之后,沐姝心中一跳。
她静静的看着常氏那凄厉难过的样子,眼中的情绪晦暗不明。
晨曦已经完全出来,和太阳互相掩映着,给沐姝的脸上镀了一层光。
这光的阴影完全挡住了沐姝的神情。
而常氏却觉得沐姝是怂了,眉间一喜继续说着。
从慕娇娥进门后中毒到昨日对方滑胎,她极尽所能地把联系到了沐姝的身上。
将沐姝生生塑造成了一个毒妇。
禁军身为皇上手下的士兵,也是收集信息的情报者。
基本上事情发生的同时就已经有人传给了皇上。
很快,就有禁军进来传话,“郡主,霍老夫人,皇上请见。”
等来到皇宫时,皇上已经下朝,此时穿着一身龙袍坐在上方,看起来压迫十足。
常氏一进来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声音凄厉。
“请圣上抚慰将军的心啊。”
许是被扣帽子扣多了,常氏居然学到了一点皮毛。
一上来就给皇上扣了一个必须裁决公正的暗帽。
皇上皱眉,“安静些,朕都听手下的人说了,只是家中琐事何必闹这么大。”
常氏抽泣,“不是臣妇不依不饶啊,只是臣妇实在走投无路了才出此下策,毕竟郡主金贵,臣妇出身乡野,又如何敢和郡主作对。”
皇上不再说话,而是抬眸望向在一边默默站着的沐姝。
对方神色淡然,摆着倒是一副安之若素得模样。
但身为主母没有管住家里的事情,反而被闹到了他的面前。
这一点让皇上心中恨其不争。
他冷哼一声,看着沐姝问道:“对于霍老夫人的那些指责你有什么要说的?”
沐姝缓缓走到前面跪下,眉眼平静。
“臣女问心无愧,无话可说。”
一旁的常氏闻言却快要跳起来,她在旁边跪着,眼中含泪。
“你就是嫉妒带回来的妾室,又埋怨我对娇娥太好,因此极尽不孝不仁之事,我已经年岁已大,又没有挣钱的能力了,这让我如何对得起将军府啊。”
不孝不仁两个不德被扣下来,连皇上面色都难保平静。
他开口询问:“将军府门口那个丫鬟说你日日宴请宾客才导致的没钱又是何意?如果将军府本就存银不多,又怎能频繁大动干戈!”
但常氏也早已找好了理由。
“臣妇宴请宾客也只是为了庭安打点,南州偏远,臣妇一个乡野出身的老娘也没有人脉,只能用这个笨办法了,但这一切郡主都未曾帮扶半分。”
仅凭着一张嘴,常氏就能用各种理由把罪责怪到沐姝身上。
这一切空口无凭,皇上自然不会信,他敲了敲桌子,“目前朕看来也就两个处理方法,一个是补上租金,一个是等霍将军回来再行处理。”
“霍老夫人,你看如何?”
常氏却突然狠狠磕了两个头,言辞恳切,声音颤抖。
“臣妇僭越,请以清安郡主不孝不仁为由,求圣上代庭安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