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连忙抢在祁鹤安开口前解释,“不是妾身让大小姐来的,是她问我闺房之事,我……”“我知道。”这确实是他姐姐能干出来的事儿。祁鹤安摆了摆手,“下去,没有要事不要到书房来。”柳絮点点头,迟疑片刻后她低声道,“妾身并不贪心侯爷的宠爱,只是想有个容身之处,不再像个物件一般被送来送去。”祁鹤安闻言倒是正视了她一眼。柳絮大着胆子道,“妾身不才,略同一点风月之情,您与那位贵人……若有需要,可随时来找妾身。”
她颤抖着手指了祁鹤安半天,落下一行泪来,“我可以不管你想做什么,但你若让我将来九泉之下无颜面对父亲母亲,我便也当没你这个弟弟!”
说罢竟真的拂袖而去。
宿辰咋舌,“侯爷,大小姐这回好像是真的生气了。”
祁鹤安岂会看不出?
祁莲的担忧他都明白,只是他确实做不到。
他太阳穴抽痛,“你去挑些首饰衣衫替我送去她府上哄哄她。”
宿辰苦着脸,“又是我?”
祁莲生起气来可太会折磨人了。
但看祁鹤安难看的脸色,他也不敢再贫,老实应下。
随即祁鹤安看向柳絮。
柳絮连忙抢在祁鹤安开口前解释,“不是妾身让大小姐来的,是她问我闺房之事,我……”
“我知道。”这确实是他姐姐能干出来的事儿。
祁鹤安摆了摆手,“下去,没有要事不要到书房来。”
柳絮点点头,迟疑片刻后她低声道,“妾身并不贪心侯爷的宠爱,只是想有个容身之处,不再像个物件一般被送来送去。”
祁鹤安闻言倒是正视了她一眼。
柳絮大着胆子道,“妾身不才,略同一点风月之情,您与那位贵人……若有需要,可随时来找妾身。”
她不敢说得太明白,但祁鹤安应该能听懂。
祁鹤安一顿,随后身子前倾盯着柳絮的眼睛。
那是一个极有压迫感的姿势。
柳絮紧张的呼吸都放慢了,已经开始后悔自己是不是太莽撞了。
这种事都敢说,会被灭口吧?
可最终祁鹤安什么都没说,只是挥了挥手示意她出去。
直到走出书房,柳絮才发现自己的后背都被汗水浸透了。
宿辰瞧她,“看你吓的,侯爷有那么可怕?”
“有。”柳絮肯定地点头。
“其实侯爷对我们手下的人是很好的,只要你别做不该做的事。”
柳絮明白他是在点自己。
她便请教道,“若是大小姐再来问我,我该如何答?”
宿辰思索片刻,“你就说侯爷听了劝,经常去你那儿,哄着她,别让她找侯爷的麻烦就行。”
柳絮点头,“明白了。”
……
梁府。
吴越将封诰的圣旨宣读完后,假笑道,“梁大人,还不快快谢恩接旨?”
梁成棋也只好装作开心地接旨,然后送走了吴越。
梁夫人十分高兴地走上前,“这可是诰命呀,真是天大的喜事,本夫人定要摆宴好好庆祝一番。”
她被诰命迷了眼,对那个赏赐给她夫君的美人也不太在意了。
梁成棋冷冷甩袖,“无知妇人!此事不准张扬!”
“这不过是太后的挑拨离间之计罢了!从前我为一时意气得罪肃王不少,如今他不计前嫌愿意收我入麾下已是不易,万万不可再惹肃王疑心!”
说完他急匆匆出府了。
梁夫人被劈头盖脸一顿骂,有些委屈。
这时有一妙龄少女上前扶住她,“父亲不是有意怪母亲的,母亲宽心。”
梁夫人不冷不淡地点了点头,“清如,你是公主伴读,若是在宫里见到太后,替我谢恩便是了。”
言罢,又着人安排了那美人住处。
梁清如点头,面上一片乖巧。
只是在梁夫人走后,那乖巧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太后吗?
看来她要找机会求见一番了。
……
皇宫
吴越带回了梁成棋接旨后便匆匆去肃王府之事。
萧令宜正在纸上勾画着什么,闻言不甚在意,“肃王多疑,即便猜测我的用心,也必然会对梁成棋三人心生嫌隙,这便够了。”
吴越笑开,“太后高明。”
乌苏端着茶走近,她看向萧令宜面前的纸,上面是密密麻麻的人名。
仔细一看,都是宫中之人,甚至还有几个妃嫔的名字。
乌苏一颤,“太后,要动手了吗?”
萧令宜看她一眼,摇了摇头。
“还不是时候。”
这纸名单,是先帝离世前派人配合她这个后宫之主整理出来的。
他应当是有了精密的谋算,只可惜还未来得及实行,便突然因病驾崩。
萧令宜做了他多年皇后,对他的身体还算了解。
他虽病痛缠身,几年内却并无性命之忧。
她不得不怀疑,他的死另有原因。
现在整个皇宫连同禁军,都如同筛子一般。
若是现在动手,便和先帝当时一样,一定会走漏风声,到时怕是又会惹得背后之人后急跳墙做出不计后果之事。
她必须先保证禁军在自己的控制中,再来处理后宫。
想着,她又提笔在纸上圈出了两个人名。
分别是:芳嫔,丽妃。
乌苏又想起了什么,“太后,派去监视侯府的暗卫已经医治妥当了。”
想着祁鹤安的行为,她小心道,“是否不再派人去侯府了?”
萧令宜顿笔。
片刻后垂眸,“再派,这次要格外小心,不要靠近侯府,只在外围盯着都有何人进出便好。”
祁鹤安的态度太过捉摸不定,她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出意外的地方。
即便祁鹤安会生气,这个探子她也必须要派。
何况,他没杀了暗卫,反而把他送回给她,也算是退了一步。
他既退,她便要进。
次日,祁鹤安清晨出府时,视线在府外不远处新摆的面摊上停留了一瞬。
宿辰也看过去,“侯爷,你想吃面?”
祁鹤安脸一黑,扬鞭策马远远地把他落在后面。
出了昨天赏赐的事,肃王一党的心思都在怀疑别人和自证清白上。
没有了他们兴风作浪,今日朝堂上风平浪静。
下朝后,祁鹤安没有回府,而是策马去了禁军在京中的官署。
他一早便传了信儿,今日下朝会来接任指挥使。
可原本该所有大小官职到场的时候,官署里却冷冷清清,除了门房一个人都没。
祁鹤安挑了挑眉。
这是在给他下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