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睫颤抖着愣在原地,感觉四面八方的寒气都涌进了骨头。我只是传话,人是法医处派的,怎么也算我的错?我死死咬着唇,这次不肯认错。副队长过来打圆场:“要不现在把叶法医接过来吧?”俞墨亭冷冷收回视线,毫不犹豫:“找几个人把尸体抬回去,别让叶法医来淋雨折腾了。”听见这话,我捏紧了手。想起我刚到队里时,有一次出外勤,我痛经想请假。俞墨亭却说:“干不了就辞职,今天走了,以后就都别来了。”因为这句话,我咬着牙冒雨出外勤,怕耽误事还吃了几颗止痛药,捱到最后脸都是白的。
哪怕早就清楚俞墨亭喜欢叶青青这件事,可看见这句话的一瞬,我还是觉得心脏被死死攥紧。
紧得我连呼吸都不能。
这才是俞墨亭让我看手机的目的吧。
他将俞母的聊天框置顶,哪怕这次发消息来的人不是俞母,我也能一眼就看到这句话。
【我有喜欢的人了。】
他对我的追求厌烦至极,又碍着两家的关系不能明说。
所以想让我知难而退,想让我别再厚颜无耻地跟在身后,想让我放弃。
可是,我已经放弃了。
我遏制住眼底的酸意,将手机放回去,语气无常地开口。
“是阿姨,她叫你周末回去吃饭。”
俞墨亭应了一声:“那周末你跟我一起回去。”
这样的邀请不是第一次,也并不代表什么
俞家对我特别照顾,他们叫俞墨亭回家吃饭,就是叫我一起。
从前为了粘着俞墨亭,我也从来不会推拒。
但现在……
我摇了摇头:“我不去了。”
俞墨亭皱起眉看了我一眼:“为什么?”
“周末……有事。”
今天距离调去云南,倒计时14天。
我要收拾行李,准备离开。
还好正好到了案发现场,俞墨亭没有追问,停了车就推门走下去。
车上留着一把伞。
我看俞墨亭没有撑伞,也就没有拿,跟着冒雨下了车。
结果紧跟而来的车上走下来两个实习法医。
俞墨亭眸色一沉,当即拧眉转向我怒斥:“你是怎么办的事?这样的案子怎么让实习生来!”
雨下得很大,我几乎是瞬间就被淋湿了。
我眼睫颤抖着愣在原地,感觉四面八方的寒气都涌进了骨头。
我只是传话,人是法医处派的,怎么也算我的错?
我死死咬着唇,这次不肯认错。
副队长过来打圆场:“要不现在把叶法医接过来吧?”
俞墨亭冷冷收回视线,毫不犹豫:“找几个人把尸体抬回去,别让叶法医来淋雨折腾了。”
听见这话,我捏紧了手。
想起我刚到队里时,有一次出外勤,我痛经想请假。
俞墨亭却说:“干不了就辞职,今天走了,以后就都别来了。”
因为这句话,我咬着牙冒雨出外勤,怕耽误事还吃了几颗止痛药,捱到最后脸都是白的。
可俞墨亭一句关心的话语都没有。
从没想到,俞墨亭竟然也可以如此体贴入微。
当然,对下属和对心爱的人,自然该是两个态度。
我感觉眼睛开始发酸,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既然已经决定要放下,就不该再被他的一举一动牵动舍心绪了。
一阵冷风卷狭而过。
我抹了把脸,抹去脸上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的潮湿,转身走去帮助其他同事记录案情。
回到局里是两个小时后。
俞墨亭抓紧时间给开了个简短的会议,分配了任务下去,众人便再次投身到无止境的调查中。
我负责调查受害人的人际情况。
我埋头在成堆的档案中,直到深夜熬不住,才倒在桌上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似乎听到谁在喊自己,猛地一震醒了过来。
一件警服外套随着我的动作,从我的肩上滑落。
我怔了怔,捡起一看。
警号889721,是俞墨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