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他们都各怀心事,难以入眠。第5次,楚潇感受到顾知丞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时,她无奈问护士开了一颗助眠的药。后来,她一夜好眠,全然不知顾知丞辗转反侧,一夜未眠。第二天,7点的闹钟一响,楚潇就醒了。她睁开眼时,顾知丞已经没在病房里了,楚潇松了口气抓紧时间洗漱,拎起收好的包裹正杵着拐杖出门时。迎面又撞上顾知丞,他手上提着鸡蛋包子和粥:“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早餐,就都买了一些。”楚潇僵在门口,没动。顾知丞这才把目光落在她的包裹上:“这是去哪,怎么还要提着这么多东西?”
听口气,顾知丞到现在都还不知道。
楚潇不仅打了离婚证和他解除婚姻关系,而且明天就要去北京,再也不回来了。
考试在即,楚潇不想有别的变数,就低低应了一声。
她拒绝了顾知丞,以为他会走。
可顾知丞却固执地要留下来守夜:“这几天我没来照顾你,今天晚上我必须守着你。”
楚潇连连推拒:“不用,你去忙你的吧。”
她明天一早就要起来去火车站,要是现在让顾知丞知道她离开的事情,只怕会节外生枝。
楚潇加重了语气,又说了一遍:“你不用守着我,我不需要。”
到了这个地步,迟钝如顾知丞也觉察到了她的冷淡与生疏:“楚潇,这已经是你拒绝我的第三次了。”tຊ
他的声音又低又哑,好像藏着委屈与无措:“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种你要离开的感觉。”
楚潇一愣,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敏锐起来。
但倘若他早些多注意她一点,恐怕他们也不会走到这个地步……
楚潇扯了扯唇角,语气又轻又飘忽:“怎么会呢,你多想了。”
怕顾知丞生疑,他不肯走,她就默认了他在这里守夜。
当晚,他们都各怀心事,难以入眠。
第5次,楚潇感受到顾知丞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时,她无奈问护士开了一颗助眠的药。
后来,她一夜好眠,全然不知顾知丞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第二天,7点的闹钟一响,楚潇就醒了。
她睁开眼时,顾知丞已经没在病房里了,楚潇松了口气抓紧时间洗漱,拎起收好的包裹正杵着拐杖出门时。
迎面又撞上顾知丞,他手上提着鸡蛋包子和粥:“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早餐,就都买了一些。”
楚潇僵在门口,没动。
顾知丞这才把目光落在她的包裹上:“这是去哪,怎么还要提着这么多东西?”
“去参加考试,带了一些法条什么的。”楚潇心口发紧,面不改色地隐去要去北京的事情。
顾知丞没多想,伸手就要来扶她:“是回你们法院考试对吗,我送你去。”
楚潇提着包裹的指节发白,“不用”两个字正要说出口。
顾知丞手下的兵突然冲了出来:“营长,嫂子今天早上到军区来找你,当众晕倒了!你快去看看吧。”
楚潇心口一刺,根本不用想,就知道小战士口中的嫂子是在说谁。
顾知丞看了楚潇一眼,见她没什么表情,胸口一瞬窜出一抹邪火:“沈佩雯不是我媳妇,她才是。”
小战士脸色骤变尬在原地:“对不起,我看她经常来队里找您……”
顾知丞连忙挥手打断,张着唇想要和楚潇解释。
楚潇却已经不在意了:“你去吧,别耽误了她的病。”
顾知丞的话卡在喉间,莫名的慌乱起来。
但他也确实左右为难,等想清楚决定还是先去看沈佩雯时,他抬手狠狠把楚潇抱进怀里。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
“以后我会和沈佩雯断绝往来,好好过我们的日子。”
“你安心考试,等会我去考场接你,我们去看电影。”
一句接一句地承诺,砸地楚潇心口发涩。
她心知肚明,顾知丞不可能能接到她了。
那场没有看上的电影,她也注定要失约了。
但她什么都没说,干脆抿了抿唇回抱他一秒,又很快推开:“嗯,等你,快去吧。”
他说了那么多没兑现的承诺,她偶尔一次没兑现,也无伤大雅吧。
白炽灯下,顾知丞没有看见楚潇眼里的释然,不知道她已经收回爱他的心。
他松开手跟着小士兵走了。
而在他转身的那一瞬,法院来接楚潇去火车站的车也到了,同事们纷纷过来扶着楚潇上车,祝她考试顺利。
楚潇拎着包裹坐上车时,最后回首往顾知丞的背影看去,其实他早走了,原地空荡荡一片。
这一眼,是她对顾知丞最后的道别。
一眼过后,终不再见。
楚潇再无留恋地回过头,捏紧准考证,奔赴属于自己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