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你哥他们会做,是因为你们是亲人,可时承煜不一样啊,你们之间没有任何可以把你们捆绑在一起的关系,他也没有对你这样好的理由。”“你们从小一起长大,那么多年了,很多事情在你们眼里看起来都很正常,也太长时间保持着一段固定的关系。”可能,他们两个人都没意识到有些情愫在暗中疯狂生长。谢童一句句说着,像个指点明津的引路者,“所以棠棠,这次出来是个挺好的契机,你们分开一段时间,都给彼此一个思考的空间,有些事情啊,船到桥头自然直。”
电话挂断,沈初棠一股脑扑到了床上,脸埋进被子里,盘根错节的情绪将她困住,让她茫然又无措。
谢童敲她的门,又飞快地跑进了爬上床到她旁边儿,“怎么啦棠棠?”
沈初棠长长地哼了一声,“谢童——你说他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她有些委屈,眼睛像是被水洗过一样清澈。
“如果他不喜欢我,那我该怎么办啊?”
“棠棠,他怎么会不喜欢你呢?”谢童问她,然后翻身躺到床上看着天花板上华丽的水晶灯,“我们人还没到呢,司机就已经等在机场了,酒店也安排好了。”
“这有什么?”从小到大一直是这样,在她眼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再说了,这些我哥也会做啊。”
“棠棠,你哥他们会做,是因为你们是亲人,可时承煜不一样啊,你们之间没有任何可以把你们捆绑在一起的关系,他也没有对你这样好的理由。”
“你们从小一起长大,那么多年了,很多事情在你们眼里看起来都很正常,也太长时间保持着一段固定的关系。”
可能,他们两个人都没意识到有些情愫在暗中疯狂生长。
谢童一句句说着,像个指点明津的引路者,“所以棠棠,这次出来是个挺好的契机,你们分开一段时间,都给彼此一个思考的空间,有些事情啊,船到桥头自然直。”
沈初棠忽而笑了出来,“童童,你正经的时候,还挺正经的。”
谢童嘴角都快扬到天上,“那可不,我本来就聪明。”
“是,谢童很聪明。”沈初棠附和她,两人头挨着头躺在一起。
沈初棠大抵明白了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那些无法言说的感受,让她的心脏时而跳得飞快,又时而溢满酸楚。
这颗心在她身体里跳动了十七年,也有了因为别人而有了更加鲜活的生命力,让她感觉到心跳原来可以如此有力,又震耳欲聋。
她们在瑞士待了三天,在洛桑老城散步,在路边的一家甜品店给沈初棠过了生日,只有两个人,一个小蛋糕,一根蜡烛,她吹灭了蜡烛,却没许愿,又去看了莱茵瀑布,沈初棠拍了许多照片,却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第四天两人已经到了冰岛,短袖换成了羽绒服,说话时都哈着白气。
大概是运气好,他们到冰岛的当晚,就遇上了极光,夜空中繁星闪烁,翠绿、湛蓝还有淡粉色的光带在黑暗中交织舞动,宛如丝绸般轻柔飘逸,在夜空中起伏变化,变换出无穷的色彩与形态。
沈初棠被这景象震惊到,眼睛里倒映出天上的繁星还有迤逦的极光,她忽然转头,“承......”
话没说完,她已经清醒过来,时承煜不在她身边。
谢童恰好拿着拍立得拍下她转过头的样子,从后面探出脑袋问她,“怎么了棠棠?”
靴子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沈初棠低着头看着地上的雪愣神,“我想他了。”
“谢童,我有点想他。”
沈初棠鼻尖发酸,她下意识的觉得,在看到所有美好的事情的时候,他都应该在她身边,思绪被拉回去年过年时的下雪天,那日下着很大的雪,她却没有感觉到一点寒冷。
可此刻,冷风刮着脸,有些疼,让她有种想要落泪的感觉。
同样的雪天,却是不同的感受。
许久没有听到谢童的声音,沈初棠抬起头,眼前却没了人,她转身,一瞬间愣在原地。
上一秒还在想念的人,此刻出现在了眼前,变幻的极在他的身后化作背景板,梦幻且不真实,时承煜微微笑着,看见沈初棠转过来时把手从口袋里拿出了,伸向她,说,“棠棠,我有些等不及了。”
时承煜远比她更惊喜,他等得有些煎熬,家里没了欢声笑语,没了她的身影,她走得太突然了,一句话也没给他留,只有予乐,放在床头,却不再像之前那样能让他安心入睡。
沈初棠眼眶瞬间红了起来,朝他走了两步牵住他的手,隔着手套,时承煜握着她的手揣进了口袋里。
她无声地掉着眼泪,却不是因为难过,只觉得幸福和满足。
身后不远处,谢童跟林舒朗站在一起看着前面的两人。
林舒朗长长呼出一口气,心里的一颗大石头落下,自从沈小姐走后,时总就没按时睡过一个好觉。
刚开始那几天还好一点,晚上还能躺到床上,尽管睡不着,也会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最不济也到沈小姐房间的沙发上坐着休息会儿。
后来他实在看不下去,买了药给他,可靠着药物已经不能让他入睡了,没办法,只能偷偷打听了行程,把人送了过来。
林舒朗问:“谢小姐,沈小姐有说过什么时候回去吗?”
谢童专心地看着手里正在显影的相纸,“我哪儿知道,她想回去就回去了。”
“不过啊,现在看来嘛,应该是很快了。”谢童满意地看着手中的作品,又抬头看看前面的两人,拿起拍立得按下快门。
林舒朗看着她手里的相纸,忽然开口问,“谢小姐,您刚才拍的两张照片,卖吗?”
“什么?”谢童问。
林舒朗紧接着说,“一千万。”
“一千万两张?!”
林舒朗迟疑,“一千万一张也行。”
谢童先是震惊,然后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人傻钱多此刻体现到了极致。
“你傻了吧?”
林舒朗笑着摇摇头,只是觉得时承煜如果看到这两张照片,肯定会很开心。
谢童最终还是把照片给了他,一千万两张,送他一张,还有之前在瑞士拍的那些也送了他一些。
沈初棠还不知道谢童已经靠着那些照片猛赚了一笔,脸上的泪痕早已干涸,脸颊被风吹得有些疼。
“棠棠,想回去了吗?”时承煜下意识地握紧她想要抽离的手,转身看向他。
“嗯,脸有些疼。”沈初棠闷声回答,另一只手抹着眼角。
“哭了?”时承煜手从口袋里拿了出来,“棠棠,怎么又掉眼泪了。”
时承煜温热的手擦着她的脸,柔声道,“对不起棠棠,又让你掉眼泪。”
沈初棠摇头,“我开心,承煜哥哥。”
时承煜微微一愣,然后低声笑了出来,“开心也要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