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映雪快步走到他俩身边,看着明锐,挤出一抹笑,说:“明锐学长,既然我表姐说不饿,我和她先收拾东西,等收拾完,我带她去吃,我在杭城待了七年,对这熟得很。我们姐妹俩好久没见,想单独聊聊天。学长先去忙,这里有我就行。”明锐给她一个怀疑的眼神,轻挑下眉。聊聊天?确定不是吵架?苏映雪被臊一下,咬下嘴唇,补一句:“这里毕竟是女生宿舍,女孩的很多东西,不方便让男士看到。”
听到明锐的声音,小程和许知宜的笑容一滞,不约而同望向他。
明锐明明看起来一脸平静,眼色无波,但两人莫名心慌。
还是小程反应快,连忙向许知宜招招手,“小许姐,我先下楼了,拜拜。”
说完,他一溜烟跑了。
明锐向许知宜走两步,拿出手机,迅速在手机屏上点几下,稍后,许知宜的手机响了。
许知宜拿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一个上海市的陌生号,正在疑惑之际,明锐说:“这是我的手机号,以后有事找我。我申请加你微信了,现在通过下。”
许知宜一愣,忽然反应过来,“噢,噢,加微信,对,对加微信。”
她通过他的好友申请,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
明锐:“派出所。”
许知宜恍然大悟:“哦,对对,警察问过我们的手机号。”
可是,她就没记住他的手机号。
聪明人就是聪明人,记忆力真好。
空气突然有点凝固.
狭小的宿舍内,明锐修长的身影笼罩着许知宜,许知宜低头盯着自己的小白鞋,手脚有点不知往哪儿放。
沉默片刻,许知宜硬着头皮抬起头,呐然道:
“那个,学长,今天真的谢谢你,改天我请你和小程吃饭。你先去忙吧,剩下的我一个人收拾就行,呵呵,要不,我送你下楼。”
明锐垂眸瞧着她,纹丝不动,“中午我俩都没吃饭,东西先放着,你跟我先去吃饭,吃完饭再收拾。”
许知宜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现在还不饿。”
明锐:“可我饿了。”
许知宜懵然:“呃……”
什么意思?
让她陪他去吃?
不能够,她就是想躲他,才拒绝的。
“明锐学长。”
两人身后传来苏映雪的声音。
苏映雪快步走到他俩身边,看着明锐,挤出一抹笑,说:
“明锐学长,既然我表姐说不饿,我和她先收拾东西,等收拾完,我带她去吃,我在杭城待了七年,对这熟得很。我们姐妹俩好久没见,想单独聊聊天。学长先去忙,这里有我就行。”
明锐给她一个怀疑的眼神,轻挑下眉。
聊聊天?
确定不是吵架?
苏映雪被臊一下,咬下嘴唇,补一句:“这里毕竟是女生宿舍,女孩的很多东西,不方便让男士看到。”
许知宜闻言,连连点头,附和道:
“嗯嗯嗯,苏映雪说得对,是这个理,学长,既然你饿了,就先去吃饭吧。我把这里收拾妥当,和苏映雪去吃。”
明锐望向许知宜,垂一下眸,很快抬眼,“好,我先走。不过,知宜,临走前,我有必要明确给你回答一下胖阿姨的问题。”
许知宜不停眨着水亮的大眼睛,心跳莫名加快,不解道:“什,什么问题?”
明锐坦然又笃定地盯着她,语速平缓有力:
“知宜,正式介绍一下我自己,我清华大学本科毕业,专业是电气自动化,毕业后一直在上海一家电力投资公司就职,现任这家公司西北分区的CEO。”
“我的年薪,加奖金和公司福利,一年收入大约300多万。”
许知宜猛地吸口冷气,声音特别脆,之后就不受控制地打起冷嗝。
三,三,三百多万……?!
她有点想哭。
哼哼哼,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苏映雪瞧她那没出息的样,翻了个白眼。
明锐的眼神柔和下来,嘴角不自觉上扬,继续道:
“我是独生子女,父母都是公务员,母亲已退休两年,父亲再有两年退休,我家三世同堂,爷爷今年82,奶奶80,身体健康。”
“长辈们当然希望我快点结婚生子,我本人并不抗拒婚姻,喜欢小孩。之所以到现在还没结婚,只是一直没碰到合适的。”
“我没什么不良嗜好,不抽烟,偶尔小酌,喜欢运动、冥想,除此之外,再没什么爱好。”
“我俩要是结婚,关于彩礼、车房,以及其他财产,我会给予你作为妻子最大的利益保障和尊重。”
“你的情况,有关父母、工作和收入我大概都了解,你有一个弟弟,其他的……”
许知宜:“我爷爷奶奶也都健在,一个73,一个71。”
明锐低笑一声,“好巧,我们两家都是三世同堂。好,这亲算相完,我觉得我俩挺合适,希望奔着结婚继续谈下去,知宜,可以吗?”
许知宜的目光被他锁住,眨着清澈又带点迷茫的桃花眼,和他对视着,不受控制地打着小嗝。
明锐又向她走一步,她本能后退,呼吸一窒,双手不自觉窝成拳头。
“知宜,可以吗?”明锐追问。
许知宜将头偏向一边,磕巴道:“我,我们今天才认识,很多事,我还没想清,学长,请,请给我点时间,让我,让我考虑一下。”
明锐向后退一步,轻吸口气,“嗯,听知宜的。我这就走,三日后,晚上六点,我过来接你,我们一起吃个饭,你告诉我决定,好不好?”
许知宜点点头,“好。”
明锐看向苏映雪,意味深长道:“既然学妹自愿留下帮知宜,最好是‘乐于助人’。”
他把“乐”字说得很重。
苏映雪一下听懂他的言外之意。
他是在告诉她,帮忙就好好帮,别再数落许知宜,更别抱怨。
明锐走了,宿舍只剩表姊妹二人。
一时间,两人大眼瞪小眼,竟不知该说什么。
不一会,许知宜对面的舍友也来了,气氛有所缓和,她和苏映雪闷着头,开始收拾东西。
一打开许知宜邮寄来的铺盖,苏映雪又情不自禁数落起她。
“你从千里之外,就邮过来这堆破烂啊,这种半旧不新的被褥,早该扔了,直接到杭城买新的多省事,害我到快递驿站去取,累死我了。
许知宜脱鞋爬上床,铺着床垫和她斗嘴,“你说的轻巧,感情不花你的钱,不知道心疼。这些东西都是用我一点一点从工资里省下来添置的,才用三年,扔了,你给我买新的啊?”
苏映雪撇撇嘴,“切,瞧你那小气样,不就是套被褥嘛,能值几个钱,扔了,马上扔了,我给你买新的。”
许知宜皱下鼻子,冷哼道:
“别吹牛,这么多年,你一直在花二姑和二姑夫的钱,花父母的钱,谁不会?也不会心疼。等花自己辛苦挣来的钱,才知道什么叫心疼。”
“今年8月中旬,你才上班,还没开始拿工资吧,你拿什么给我买新的?还用二姑二姑夫的钱?你好意思花,我还不好意思拿呢,我还要脸。”
苏映雪气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