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乔萝容嫁人了,还怀着身孕,他没有丝毫立场。思及此,乞颜泰攥成拳的手慢慢放开。“萧太子实属多虑了,太子不相信我,也该相信乔姑娘,此事是我欠考虑,以后不会了,草原夜里风大,太子还是早些回去吧。”话落,乞颜泰不再多言,越过萧余遮,径直离开。萧余遮站在原地,看着乞颜泰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眸光越来越复杂。他又回头看了身后乔萝容的毡包一眼,才转身离开。回到毡包,萧余遮靠在椅子上,满身疲惫。刚刚发生的一幕幕不断在脑中重现。
乞颜泰抬眸对上萧余遮森冷的目光。
“萧太子?何事?”
“孤只想知道,乞颜王子深夜找孤的太子妃,所谓何事?”
乞颜泰在心中暗骂自己一声,一时疏忽,竟给乔萝容带去了麻烦。
他收起锋芒,开口回道:“只是给乔姑娘送些热奶,萧太子莫要多想。”
萧余遮走出毡包后,并未离开,一直在毡包外踱步,脑中不断回想着乔萝容的那番话和她微红的眼尾。
他本想再去找乔萝容,可刚走的门口,就看到乞颜泰端着一壶奶走了进去。
萧余遮之前派去监视乔萝容的心腹曾回信称,看到乔萝容与一男子走的极近。
他当即想到那男子就是乞颜泰。
想到这,萧余遮的心中升起一股怒意。
他在北方赈灾时,一刻不敢休息,只为早点来科尔沁找乔萝容,可乔萝容却在草原和别的男子谈笑。
萧余遮猛然想起刚刚在宴席上,乞颜泰看向自己的眼神。
两件事联系在一起,萧余遮的脸色愈发难看。
乞颜泰对乔萝容绝对有其他心思。
想到这,萧余遮看向乞颜泰的眼神越来越冷。
“大昭与蒙古部落一直都是和平共处,相信乞颜王子也不想打破这份和谐吧?既如此,还请乞颜王子管好自己的腿和嘴,不该进的毡包别进,不该说的话也别说。”
乞颜泰闻言,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攥城拳,他很想打萧余遮一拳。
可他若是那样做了,一定会牵扯乔萝容。
他承认自己对乔萝容的心思不纯,见到乔萝容第一面时,他瞬间就喜欢上了她。
即使知道乔萝容怀着身孕,他也控制不住接近他。
这件事上,他的的确确是个小人,竟然觊觎别人的妻子。
原以为,只是以朋友的方式和乔萝容相处,能陪在她身边就够了,可即使心藏住了,眼睛却没藏住。
弘古苏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
如今,恐怕萧余遮也看出来了。
若是乔萝容没嫁人,他现在定和萧余遮打一架,和萧余遮争取乔萝容。
可乔萝容嫁人了,还怀着身孕,他没有丝毫立场。
思及此,乞颜泰攥成拳的手慢慢放开。
“萧太子实属多虑了,太子不相信我,也该相信乔姑娘,此事是我欠考虑,以后不会了,草原夜里风大,太子还是早些回去吧。”
话落,乞颜泰不再多言,越过萧余遮,径直离开。
萧余遮站在原地,看着乞颜泰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眸光越来越复杂。
他又回头看了身后乔萝容的毡包一眼,才转身离开。
回到毡包,萧余遮靠在椅子上,满身疲惫。
刚刚发生的一幕幕不断在脑中重现。
乔萝容亲口承认孩子不是他的,她红着眼向自己控诉她的不甘……
每想一件,他的心口就传来一阵钝痛。
乔萝容的孕肚在他脑子挥之不去,耳边还萦绕着她诉说的委屈。
仔细想来,成婚五年,他确实亏欠她太多。
可再一想到乔萝容现在还怀着不知是谁的孩子,萧余遮心底再次涌起一股愤怒。
他是太子,乔萝容作为太子妃,怀了别人的孩子,他本该将乔萝容处死。
可他在得知真相后的第一反应,却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