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锦安走到她旁边,压低声音,掩唇神神秘秘问:“那把匕首,是他给你的?”阮眠眠一怔。不待反应过来,宋晏容推开韩锦安,拉着她往外走。韩锦安在后面大喊:“阿容,你真不谢谢我?你这么疼她,要没有我,她可就真......”“她宁可自裁,也不会让自己落到那般下场。”阮眠眠被拉着,看着身前颀长的身影,缓慢眨了眨眼。她以为她在宋晏容眼里,应该是很惜命的才对......走到街上,阮眠眠不自在地抽出手,咳了两声。
阮眠眠的第一反应,真骚包啊。
第二反应,诧异地指了指自己,眼睛瞪得大大的:“我吗?我不认识你啊。”
说完她怀疑地瞄向宋晏容,“小美人”这个称呼,放他身上好像也毫无违和感。
男人撑着木栏翻身跃下,稳稳落在阮眠眠面前,标志性的桃花眼端得风流俊逸,折扇一展,扇得他额前那两绺龙须刘海随风舞动。
阮眠眠唇角抽了抽,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宋晏容弯唇:“离远点,你骚到她了。”
“……”
男人十分不服气:“阿容,你到底吃什么长大的,这张嘴怎么从来说不出一句我爱听的?”
阮眠眠终于想起来了这人的名字,她试探道:“韩锦安?”
韩锦安满眼惊喜:“你认识我?”
阮眠眠干笑两声:“哈哈,略有耳闻。”
韩锦安在书中就是这样,风流纨绔放荡不羁,手中常捏着一柄折扇,一双桃花眼迷倒万千京中少女。
阮眠眠之所以认识他,是因为他四处留情,有次勾搭上了阮锦婳,被萧宁暄狠狠教训了一番。
宋晏容笑意淡了些:“你先前被困在府中,谁跟你提他?”
“这不是都出来这么久了么?”阮眠眠敷衍。
韩锦安一敲折扇打断二人,笑着邀功:
“我说阿容,你是不是该好好谢谢我,要不是我,你这丫鬟那日就被卖到云雨楼去了,啧啧,这么漂亮的脸蛋,那可太可惜了。”
阮眠眠恍然大悟:“我说那天后来怎么没人追我,原来是你......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韩锦安走到她旁边,压低声音,掩唇神神秘秘问:“那把匕首,是他给你的?”
阮眠眠一怔。
不待反应过来,宋晏容推开韩锦安,拉着她往外走。
韩锦安在后面大喊:“阿容,你真不谢谢我?你这么疼她,要没有我,她可就真......”
“她宁可自裁,也不会让自己落到那般下场。”
阮眠眠被拉着,看着身前颀长的身影,缓慢眨了眨眼。
她以为她在宋晏容眼里,应该是很惜命的才对......
走到街上,阮眠眠不自在地抽出手,咳了两声。
“世子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府了。”
宋晏容凝了她一会儿,凤眸中隐有犀利:“你接近阮三小姐,有什么目的?”
“不要把所有人都想的像你那么复杂。”阮眠眠白他一眼,果断钻进马车,“我约了阮锦婳明天逛街,你不回去我回去了。”
车夫收到宋晏容的眼神,驾车离开。
直至马车消失在视线里,宋晏容道:“这几日派人盯紧她。”
成玉颔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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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日晋王妃生辰,准备在晋王府设宴招待。
阮眠眠答应上街陪阮锦婳挑选生辰礼。
同病相怜,这次见面,阮锦婳跟之前比起来同她亲密度许多,只是看起来眉眼间有化不开的忧伤。
能让她如此犯愁的,恐怕只有萧宁暄了。
果然,她问起时,阮锦婳长叹了口气:
“今晨皇后娘娘召见了几个贵女,其中有阮诗芸。”
阮眠眠点头,这个时候召见,应当是为了选妃的事,而阮锦婳不在受邀之列,便与王妃之位无缘了。
阮眠眠拍拍她的肩膀:“没事,只要宁王殿下心里有你,不会坐以待毙的。”
阮锦婳讶异地看她一眼:“你知道......”
阮眠眠笑笑没说话,跟她进了一家铺子。
“眠眠,你在晋王府这么久,可有跟晋王妃打过交道,知不知道她的喜好?首饰,或者字画?”
摆件首饰各式各样,看得人眼晕。
阮眠眠摊手:“晋王府这样的显贵人家,东西一应俱全,你无需讨她欢心,不出错就好了。”
阮锦婳点头:“有道理。”
在铺子里转了几圈,阮锦婳在一副墨竹图前停下。
掌柜立马介绍,“这是出自名家兰辞公子之手,这是小店最后一幅了,价格是三百两。”
阮锦婳一怔,放下画。
阮眠眠回想了下,书中写在京城中偷偷做生意,有些盈利,但让一个小门小户的庶女一下拿出三百两,还是有些困难。
见她目光在画上流连,阮眠眠把钱袋递给她:“算我借你的,等你有钱了还我。”
阮锦婳也不扭捏,大大方方与她道谢后,算好钱递给了掌柜。
“麻烦您包好,送到阮……”
“府”字还没落下,门口倏然传来少女的娇喝声:“慢着!”
一个鹅黄色的身影被几人簇拥着,趾高气昂走至二人面前:“这幅画本小姐要了!”
掌柜为难地讪笑:“沈小姐,是这位小姐先来一步……”
“那又如何?有价值的东西自然要卖给给得起价值的人,显然,本小姐更符合这个条件。”
沈知意掐着腰,十分不屑的目光扫过阮眠眠,落在阮锦婳手里的钱袋上,意味明显。
她身边围着的几个贵女跟着附和。
“就是,阮锦婳不过是一个庶女,庶女能有多少月银,几百两的东西,岂是她说买就买的?”
“几百两的画,还要借钱跟人买,买不起就别买啊!”
一个圆脸少女将阮眠眠打量一遍,见她一身素白衣裳,素银簪子,阴阳怪气的嘲讽,“借钱也不找个有钱的,就这打扮,还一出手上百两,该不是偷的吧?”
“不像沈姐姐,身上穿的那可是蜀锦,寸锦寸金,你们见过吗?”
听完这一席话,阮眠眠有了大致的判断。
她回忆了一圈书中情节,还真找到了这个“暴发户”。
沈知意出身武门,哥哥是京畿大营统领,沈耀之。不算顶天的尊贵,但跟阮锦婳那个不成器的爹比起来绰绰有余。
“几百两也要偷?”阮眠眠冷睨着说话那人,“你偷鸡摸狗惯了,看谁比你有钱,都觉得是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