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着嘴角:“觉得委屈吗?可这不就是你这四年里给我的态度吗?”一句轻飘飘的询问,像是打开了心中尘封多年的酸苦。初栀看着僵住的纪南瑾,声音发颤:“我从高一开始暗恋你,直到毕业才敢透露自己的心里话,你没有回应,我以为我们不可能,但重逢后你第一句话就是要跟我结婚,那是我人生中最开心的瞬间。”“哪怕妈跟我断绝关系,我也觉得嫁给你是对的事情,可我想不到,我竟然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这个错让我失去了自我,失去了孩
初栀看着不知什么时候站在病房门的口的纪南瑾,心绪微荡。
三人不知有什么缘分,总能碰在一起。
或许是觉得纪南瑾在外听见了自己刚刚的话,邵云谦脸色并不好。
他看了眼初栀,越过纪南瑾离开了。
纪南瑾面无表情地走进去,倒了杯水递给初栀。
她一如既往,没有接。
看着对方冷淡的模样,再想起她刚刚那句“爱够了”,涌上心的恐慌让纪南瑾顿感无力。
“初栀……”
他缓缓坐下,游离在嘴里的几句祈求不知道该怎么说。
此刻的她就像随时远去的风,让他难以挽留。
这样的初栀,他束手无策。
终于,初栀把视线落在身旁的男人身上。
那挫败悲戚的目光,从前只属于她,现在却在他的眼中。
她扯着嘴角:“觉得委屈吗?可这不就是你这四年里给我的态度吗?”
一句轻飘飘的询问,像是打开了心中尘封多年的酸苦。
初栀看着僵住的纪南瑾,声音发颤:“我从高一开始暗恋你,直到毕业才敢透露自己的心里话,你没有回应,我以为我们不可能,但重逢后你第一句话就是要跟我结婚,那是我人生中最开心的瞬间。”
“哪怕妈跟我断绝关系,我也觉得嫁给你是对的事情,可我想不到,我竟然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这个错让我失去了自我,失去了孩子,失去了见妈最后一面的机会,而你呢?这四年里,你有一天,哪怕一分钟把我当做初栀去爱吗?有把我当做妻子尊重吗?”
“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只要是拿到钱,就可以什么都不计较,什么都能忍让的拜金女?还是一个拥有许明薇背影的替代品?”
说着说着,她眼眶渐红,无力发出最后的控诉:“纪南瑾,你知道吗,你让我觉得,我是这世界上最廉价的女人。”
一句句,就像无数针扎在纪南瑾的心脏。
他紧捏着拳,试图缓解那刻骨的刺痛,辗转的言辞只剩一句:“对不起……”
初栀微微仰起头,疲惫地呼出口气,将泪逼回眼眶。
“一看到你,我就回想起那些噩梦一样的记忆,所以我直接告诉你,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原谅你,更不会原谅我自己,我们最好的结局,就是好聚好散。”
“砰”的一声。
纪南瑾手里的水杯因为脱力而掉在地上。
水撒了一地,杯子没有碎,却爬满了裂痕。
初栀转过身,平静地下着逐客令:“谢谢你这些天的照顾,但我还是希望明天醒来的时候,你不在。”
不知过了多久,纪南瑾像个沉溺海中许久终于能呼吸的人般低喘着。
他捡起杯子轻轻放下,只觉浑身冰冷。
几乎用尽了力气,才控制了语言神经:“好。”
沉重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整个病房安静了下来。
初栀攥着被角,默默淡化脑海中关于过去的一切。
她不断告诉自己,告别纪南瑾,是为了更好的明天。
她还有时间,在彻底不能动前,像母亲一样好好爱自己,好好活下去。
初栀回过头,看着桌上满是裂痕的杯子,低声呢喃。
“绝不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