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夫人哪里敢耽搁?她马上给将楚致远和许秋凉带到一个幽静些的房间,然后将空间留给了他们二人。楚致远挽起许秋凉的袖子,这才见到了伤口。这伤自然和他在战场上所受之伤没法比,可对于一个弱女子来说也绝对不算轻。尤其许秋凉生的白皙,这血这伤口看起来就尤为惊心了。楚致远拿出伤药:“会很疼,你忍着点。”这不是弱女子能忍受的疼,但他还是坚持用这个伤药,因为这伤药有奇效可以不让她留疤。他想,女人都是爱美的,许秋凉定也在意疤痕。
“好啊!”许秋凉不屑一笑。
许母一脸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许秋凉对上许母的视线:“我说好!我说我不会回去,我说就算你们求着回去我也不会回去。”
许母心里咯噔一声:“你,你就非得闹到这个地步?你就非得和自己的亲姐姐争?”
许秋凉懒得争辩,只是冷笑一声然后不发一言的走开了。
许母失神的看着许秋凉冷漠的背影,心中涌现出了难言的酸楚。
她的二女儿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怎么又无情又计较?
明明之前很听话的啊,只要她稍加训斥就会让步,所以这是嫁人了翅膀硬了?
“娘,小妹好像连你也一起恨上了。”许春暖泫然欲泣:“早知道这样我就嫁楚致远好了,是我耳根子太软太听你们的话了,所以才……呜呜呜,不招婆家待见是我的报应。”
许母快速抓到了重点:“怎么回事?忠勇侯府苛待了你?”
许春暖半推半就的将老侯夫人和二夫人都没赐过东西给她的事给说了出来。
许春暖:“娘,你说我那婆母是不是看不上我?”
许母冷笑一声:“她敢!你嫁她儿子那都算是下嫁了,她居然还……你等着,我这就找她说道说道去。”
许母在许家那也是一点气都没受过的,她一直被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宠着,从来说话都是说上句的。
是以她说话不懂得绵软,一开口就是劈头盖脸的责难。
二夫人本来就因为许春暖给她丢人的事不满,许夫人这一兴师问罪她的火瞬间就上来了。
只不过忠勇侯府这边主事的男人都不在京,现在是硬气不起来,所以就算二夫人心里有火也是隐忍不发。
她不明着得罪许家人,准备暗自上眼药,只要她儿子和她一条心,那她就能让许春暖不舒坦。
各家夫人见许母盛气凌人的,就都选择了敬而远之。
许秋凉没怎么动地方是因为她记得上辈子丞相府这赏花tຊ宴是出了事端的,具体在哪她上辈子没参加便不知晓。
是以,她觉得还是不要乱走的好。
“大哥、二哥你们怎么到这边来了?”许春暖欢快的扬高声调,有意无意的看向许秋凉:“我知道了,你们定然是想我了对不对?”
许意严瞥了许秋凉一眼:“当然,大哥不惦记你还能惦记谁?”
许意严话里有话:“可不是,总不能惦记白眼狼吧?”
许秋凉拧眉,迈步准备离开这院子。
许春暖假惺惺的出言挽留:“小妹,你没瞧见大哥二哥吗?你别多心,他们心里也是有你的。”
许秋凉没有理会,她加快了脚步。
她这么做不单单是厌恶许家的人,还因为她隐约记得上辈子丞相府出事端的时候许意寒和许意严是在场的。
所以,她现在所在的院子应是不安全。
只可惜她到底还是没等避开。
她临出院子的时候,许春暖突然跑过来拉扯:“小妹你别这么别走,你都多久没见大哥二哥了?快过来好好的和他们说说话吧。”
这时,一群贼人突然闯入了院子,吓的许春暖和一些夫人连连尖叫。
许意寒马上将许春暖拉到比较安全的地方,许母快速将许春暖护在了怀里,许意严和许意寒则是站在最外面,护在许母和许春暖身前并与靠近的匪徒搏斗。
而许秋凉就这样被留在了最危险的地方。
等丞相府的侍卫和那些会功夫的公子们赶到之时,许秋凉正用随身携带的迷药包捂着一个匪徒的口鼻,她脚边还有几个已经被迷晕的。
她的发髻已经散乱,并狼狈的喘着粗气,再不来人相救她怕是很难支撑。
楚致远快速到了许秋凉的身前,将围着她的那些匪徒全部打倒在地。
丞相府的侍卫训练有素,再加上有这么多习武公子,这些匪徒很快就都被捆住并带走了。
丞相夫人一脸歉意:“抱歉,让大家受惊了,不知可是有人受伤?”
她这话一出,许春暖马上就哭的稀里哗啦的。
许母心疼的一个劲儿的安慰。
李夫人有些看不下去了:“行了,能别矫情了吗?不就是你二哥拽你的时候把你手腕都拉红了吗?你至于吗?没事,丞相夫人,这里没人受伤……不对!秋凉!秋凉流血了!”
这下大家才注意到血顺着许秋凉的手滴答滴答的流。
而许秋凉本人则是镇定自若,就好像受伤的人不是她一样。
楚致远快速将许秋凉抱起:“丞相夫人,可否给我们准备一个房间?不用大夫,我自己带着上好的伤药呢。”
丞相夫人哪里敢耽搁?
她马上给将楚致远和许秋凉带到一个幽静些的房间,然后将空间留给了他们二人。
楚致远挽起许秋凉的袖子,这才见到了伤口。
这伤自然和他在战场上所受之伤没法比,可对于一个弱女子来说也绝对不算轻。
尤其许秋凉生的白皙,这血这伤口看起来就尤为惊心了。
楚致远拿出伤药:“会很疼,你忍着点。”
这不是弱女子能忍受的疼,但他还是坚持用这个伤药,因为这伤药有奇效可以不让她留疤。
他想,女人都是爱美的,许秋凉定也在意疤痕。
他以为这药一旦用上,许秋凉定会惨叫,却不想许秋凉竟是一声不吭。
若不是她的身体在细微的发抖,楚致远都以为她没有痛觉。
“不疼吗?一般人这样都是会哭的。”楚致远边包扎边问:“所以哭也不丢人,你可以不用忍着。”
许秋凉扯了扯没有血色的唇:“会哭的都是有人心疼的,像我这样的人哭只会显得自己更狼狈,只会让自己看起来像个笑话。”
楚致远不自觉拧了剑眉:“方才情形那般凶险,你怎不知道躲?怎不知道求救,怎就不找人庇护?”
“当时那情形我能指望上谁呢?”许秋凉玩味一笑:“指望我娘?指望我大哥?指望我二哥?还是……”
许秋凉对上楚致远的视线,有些戏谑:“还是说我能指望的上你?好像并不能吧?既然谁都不是我的依靠,那我指望我自己有什么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