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纸短情长的书信,早已被她丢弃,只有一个泛旧的素描本还静静躺在抽屉最底层。贺苡棠将陈旧的素描本小心翼翼拿出来,再轻轻打开。泛黄的纸张,每一页都画着不同模样的江星眠。身穿英伦格子校服的他,牵着她的手说“丫头,哥带你回家。”手捧奖杯站在最高领奖台的他,将意义非凡的金牌挂在了她的脖子上。他说,“丫头,你是哥的荣耀勋章。”举着酒杯在宴会上运筹帷幄的他,会将摘了刺的玫瑰送到她手中。
到家后,淋了雨的贺苡棠昏昏沉沉。
她洗了个热水澡后,倒头就睡。
这几天,别墅里都只有她一人。
这样的生活她早已习惯,也不会再旁敲侧听的打探江星眠去了哪里。
“叮”
手机传来微信提示音。
贺苡棠拿起来一看,是姜父发来的接机信息。
【乖女儿,你的机票是8月25号晚上10点登机,记得带好上学的所有证件和资料,爸爸在皮尔逊国际机场等你。】
贺苡棠点开了手机的日历查看,轻声呢喃道:“只有七天,我就要离开这个家了。”
七天后的日程上,记录着[江星眠生日]的信息。
大概自己的离开,是送给江星眠最好的生日礼物了。
这两天,贺苡棠又清理了一遍自己要带走的行李,随后把一些带不走的旧物,全都统统打包,联系了上门回收服务。
快递员清点物品准备打包带走时,江星眠回来了。
“这是干什么?”
贺苡棠填了单子,示意快递员带着行李袋先行离开。
“我联系了旧衣物上门回收,把不用的东西都清理了。”
她平静的语气,没有太多温度起伏,让江星眠不由得蹙紧了眉。
这段时间,他总觉得贺苡棠好像变了很多,但又说不上来是哪儿变了。
莫名的情绪涌了上来,让他觉得有种落空感。
“这几天我和若若住在了市中心的蓝海公寓,那边比较清净,去公司上班也更方便。”
贺苡棠轻轻点了点头。
蓝海公寓没有她的存在,确实会清净些。
看着江星眠整理了一些他和程若若的行李准备离开,贺苡棠下意识问道:“哥,下周五你的生日,我可以参加吗?”
这些年江星眠的生日贺苡棠都有为他精心准备礼物,今年刚好是第十年。
十,算是一个圆满的数字。
最后一次,她想有始有终。
江星眠为她遮风挡雨了整整十年,她想和他好好道个别。
“到时候再说。”江星眠却是不愿多聊,推着行李箱直直朝门外走去。
门被重重关上,贺苡棠心尖微微一颤,连带着眼尾又一丝丝泛红。
回到房间,她习惯性的想要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去看曾经为江星眠写的情书。
可打开一看,才发现已经空空如也。
那些纸短情长的书信,早已被她丢弃,只有一个泛旧的素描本还静静躺在抽屉最底层。
贺苡棠将陈旧的素描本小心翼翼拿出来,再轻轻打开。
泛黄的纸张,每一页都画着不同模样的江星眠。
身穿英伦格子校服的他,牵着她的手说“丫头,哥带你回家。”
手捧奖杯站在最高领奖台的他,将意义非凡的金牌挂在了她的脖子上。
他说,“丫头,你是哥的荣耀勋章。”
举着酒杯在宴会上运筹帷幄的他,会将摘了刺的玫瑰送到她手中。
他说,“丫头,玫瑰绽放需要时间,哥等你长大。”
每一幅画,都是一段刻骨铭心的回忆。
但没关系,她会一刀一刀,自己从心底刮干净那些记忆。
素描本翻到最后一页,还余一张空白纸。
贺苡棠想起,每年江星眠生日时,自己都会偷偷画一张两人在一起的合影。
她想,今年也要画的。
只是今年画上的人,是江星眠和程若若。
这一次,她是真心实意祝福他们。
贺苡棠一笔一划的勾勒着,画得格外认真和细致。
直至暮色降临,她才停下笔。
这时,大门传来‘咔哒’的开锁声。
贺苡棠走到客厅一看,发现江星眠步态趔趄的走了进来,身上带着浓郁的酒味。
“哥,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看他步态不稳,贺苡棠连忙走过去搀扶住他。
江星眠依靠在贺苡棠身上,大手也顺势揽上了她的腰。
男人身上的浓郁酒气和熟悉的木质香味扑鼻而来。
贺苡棠一怔,想后退保持几分距离,可下一瞬却被江星眠圈入怀中。
腰间的手不安分地钻进了衣裳内,灼热的吻也霸道地落在她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