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阮有些生气了,直截了当道:“你放手。”贺嘉景却道:“你回去只会是羊入虎口,一群虎视眈眈的豺狼盯着你呢,我可是好心在帮你逃离危险。”最大的危险就是你。景阮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忍不住怼他:“今晚可是特意给我安排的相亲晚宴,我总得挑出一个差不多的给爸妈做交代,不然显得我太不懂事,你这个做哥哥的总不能坏我好事吧?”“那些人都不行,我比爸妈要了解他们。”“也对。”景阮冷哼,“你从前和他们一起玩到大,都是一丘之貉。”
景阮被贺嘉景拉着走去二楼天台时,她一路都在谨小慎微地观察周遭情况。
她很怕贺家夫妇看到后会多想,更怕自己和贺嘉景过去的事情会暴露在世俗的审判下。
好在贺嘉景也知道收敛,他把景阮带去的天台是最偏僻的一个,位置靠北,远离宴会灯光。
但由于这里只有他们二人,景阮心里更不踏实,毕竟独处总会带来麻烦,她也不懂贺嘉景带她来这里的意义是什么,屡次想要离开,贺嘉景都把她抓了回来。
“我要回去了。”景阮已经没了耐心,“爸妈太久看不到我的话会多心,我不想让他们看出端倪。”
贺嘉景揪住她话里的破绽:“害怕他们看到什么端倪?谁和谁的端倪?”
景阮有些生气了,直截了当道:“你放手。”
贺嘉景却道:“你回去只会是羊入虎口,一群虎视眈眈的豺狼盯着你呢,我可是好心在帮你逃离危险。”
最大的危险就是你。景阮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忍不住怼他:“今晚可是特意给我安排的相亲晚宴,我总得挑出一个差不多的给爸妈做交代,不然显得我太不懂事,你这个做哥哥的总不能坏我好事吧?”
“那些人都不行,我比爸妈要了解他们。”
“也对。”景阮冷哼,“你从前和他们一起玩到大,都是一丘之貉。”
“你可冤枉我了。”贺嘉景很认真地说道:“我从18就一直在和你谈,该做的都只和你做过,他们玩的那么花,我可从来没加入过。”
他说的毫无顾忌,吓得景阮赶忙观望四周,确定没有人经过,她才松了口气。
贺嘉景很不满她的表现,仿佛和他在一起的过去是什么丢脸事。
“我们两个最近都没有见面,虽然都住在家里,可难得能像现在这样单独相处,你能不能好好地陪我一会儿?”他用力握着她的手腕,把人拉到跟前,生怕她会逃掉。
景阮觉得他最近变得脸皮更厚、胆子更大,哪怕她把所有难听话都对着他骂一遍,他也还能笑得眉飞色舞。
“我从前没发现,你竟然这么贱。”景阮已经放弃了挣扎,任凭他圈着自己抱在怀里。
“分人。”果然如景阮所想,贺嘉景被骂了也很开心。
恰逢楼下传来舞曲,是很传统老派的《天鹅湖》。
景阮与贺嘉景互看一眼,都在憋笑。
毕竟在他们小时候就总要听爸妈在晚宴放这首曲子,据说是他们年轻时的定情舞曲,可每年都要来一遍,实在是老掉牙。
景阮连舞蹈动作都背的滚瓜乱熟,贺嘉景很自然地牵起她的手,挑眉道:“我考考你?”
这可是景阮的得意舞蹈,她就会这一首,肯定不愿意被贺嘉景看扁。
“考就考。”
她昂起下颚,手掌搭在他肩上,随着舞曲节拍开始与他在狭窄的小天台上复盘。
向前三步,退后四步,转圈,后仰,她十三岁刚练习时总会踩到贺嘉景的鞋子。
这回却换成贺嘉景踩到了她的长裙。
原因是天台上的铁钩刮住了贺嘉景的衬衫袖口,他没看见,被钩子划破了手背,这才一个惯性前倾,踩得景阮长裙上的亮片哗啦哗啦的响。
“嘶。”贺嘉景看向流血的左手,蹙了眉。
景阮一惊,她本能地抓过他受伤的手检查,发现伤口不是很深才稍稍安心。
“应该没事,等下去拿家里的急救箱消毒……”一边说一边抬起头,景阮发现贺嘉景正盯着她看,脸上的表情很是得意。
她有些错愕:“你这么看我干什么?”